宋羽将我堵在厕所门口。
她身后的几个跟班压着我的肩膀，把我的脑袋摁在洗手台上。
水龙头被拧开。
冰冷冷的水倾泻而下，淋湿了我整个上半身。
「知道错了吗？」
她拍拍我的脸。
我有些狼狈地睁开眼。
冷水溅到眼睛里，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宋羽拽起我的头发，头皮被拽得生疼，脑袋被迫顺着这股力道往后仰。
她好像颇为嫌弃手中湿答答的手感，皱着眉甩手给我一耳光。
打得又响又重。
以至于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周遭的声音好像全都离我而去。
「俞暇，你别装死！」
她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亮晶晶的，镶钻的美甲一点都不留情地抠进我的肉里。
我疼得面目扭曲。
宋羽反而很满意。
「俞暇，记得以后见着我一定要毕恭毕敬。」
「别天天挂着那张破脸，一副清高样，看了就让人心烦。」
她拽住我的衣领，拍拍我的背，我感觉好像一条毒蛇缠绕在我的周身。
宋羽低下头，嘴唇紧贴着我的耳朵，声音阴冷。
「乖学生要听话，做一条好狗，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要知道。」
宋羽讨厌我。
因为我无意间撞见过她的真面目。
她在学校很出名——漂亮，有钱，成绩好。
每次考试年级前三都有她的名字。
一个标准的女神形象。
围在她身边的那群人夸她天赋出众，以后随便考考都能上重点大学。
很长一段时间，我也这么认为。
直到我无意之间撞见了宋羽考前去偷试卷。
其实也不算是偷，应该说是跟班主任钱货两清——宋羽拿钱，班主任把试卷给她。
我对她的成绩是不是掺水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刚打算偷偷离开，就看到宋羽双手抱胸面色不善地看着我。
她知道我看见了。
我告诉她我不会说出去的。
宋羽当时没有说话，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翻篇过了。
没想到自己从此被她盯上。
就像是现在这样。
她带着一群人来找我的茬。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宋羽天不怕地不怕，我只能暗暗祈祷她到底会顾忌一下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她停下动作，想是在思考我说的话。
顿时松一口气，觉得她大概会有所顾忌。
谁料下一刻，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里闪过恶劣的光。
「你就算真的说出去有怎么眼？谁会信你啊！他们只会以为是你在嫉妒我。」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出国留学，我的真面目永远不会被揭穿，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之前的成绩是假的，你说是不是，俞暇。」
我死死地盯着她，就
明明她根本什么暴不暴露，明明她早就想好了退路，可为什么还要不停地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