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昭衍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网络作家“叶流锦萧昭衍”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飞霜殿里,容才人正在大发雷霆。
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太医前来上药诊断,说仔细养着倒也不会留下伤疤,可她心里还是恨毒了宸妃。
女子的容颜是在后宫的立命之本。
她伸手抚上伤疤,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等着吧,日后总有她哭的时候。
满腔的悲愤化作怒火,全部倾泄在一旁的容婵身上。
手里的热茶泼过去, 早就不复人前的柔顺和善,尖酸说道,
“你收起那点下贱的心思,三皇子天潢贵胄,岂是你也配肖想的?”
“别以为你爹费尽心思送了你来我身边,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不思进取,只想指望着裙带高升,简直是做梦!”
她容家原也是功勋世族,后来犯下大错,被先帝一撸到底,发配远疆。
梁帝登基大赦天下,她哥哥才被赦免,后来被恩准重入官场,可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是个七品小官。
她既怨他哥哥无用,不能重振容家,又感叹命运捉弄,为何偏偏落败的是她容家。
否则,当年梁帝正妻的位置,哪里轮得到短命的曲连素。
她偏头,看到容婵虽被茶水泼了一脸,狼狈不堪,却难掩姿色。
一时间更是堵得慌。
昨日梳妆,眼角的细纹让她心生不安,今日更是被叶宸妃打得差点破了相。
她与陛下青梅竹马不假。
倘若没了容貌,光那份年少时的感情,又能维系几天?
她老了,可宫里有的是年轻的女子。
“明日我便送你出宫,日后你就不要再进宫了,你年岁不小了,回岭南去,早些嫁人去吧。”
容才人烦躁不已,一句话便定了容婵的将来。
“姑母,”容婵压住眼里的情绪,上前跪倒,拉着容才人的袖子,“您别送我出宫,求求您了。”
她爹只是个区区七品中县令,连京官都不是,她不要回家,不要再回去那穷山恶水的地方。
“哼,”容才人扯回袖子,言语刻薄,“你留在宫中,只会惹是生非,今日陛下是看在我的份上才饶恕了你,你以为你说的那些话有人会信?”
“跳梁小丑!”
容婵被骂得脸色青白,又不敢顶嘴,纵然心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还是苦苦哀求,
“婵儿也是为了姑母啊。”
“婵儿入宫时间不算长,可也见到叶宸妃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婵儿若能得做了三皇子妃,日后定会帮着姑母对付叶宸妃的。”
容才人笑了,声音拔高几度,“对付叶宸妃?”
“后宫高门贵女不知多少,哪一个得在她手里得到便宜的!”
那个女人一言不合就罚宫妃去洒扫御花园。
简直,简直粗鄙不堪……
偏偏她位份最高,太后也护着。
“姑母,今日三皇子的态度您也瞧见了,他是个好哄骗的,婵儿会把他牢牢抓在手里,让他......”
啪!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甩在容婵脸上,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姑母?”
容才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婵,一字一句说道,“你若是再敢接近三皇子半分,我便亲手杀了你。”
容婵心里狂跳,姑母眼里的寒意不似作假。
她捂着脸,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
为什么?
为什么姑母这么不愿意她与三皇子有牵扯?
“你下去吧,我累了。”
容才人凉凉的开口。
待容婵走后,她才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捂着脸,放声大哭。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女官绿染上前,轻声安抚道,
“三殿下是宸妃的儿子,她纵然再气,难道还真能为了一个侄女厌恶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容才人猛的抬头,眼眸猩红,双手抓着绿染,
“琮儿是我的儿子!”
绿染感觉手腕生疼,用力挣脱,语气带了一丝嘲讽,
“才人怕是记错了,三皇子当然是宸妃的儿子,哪里需要你的关心。”
容才人面目狰狞,抬手就要朝着绿染脸上打,却被绿染轻而易举的躲开。
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奴婢是陛下亲自指了来伺候才人起居的,才人若是打我,那可是在打陛下的脸。”
容才人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突然抽泣起来,起身就要往外走,“三皇子我不知如何了,总归是容婵造成的这一切,我这个做姑母的,该去看看聊表歉意。”
绿染听着她的话,死死拉着她,“才人,您冷静一些!”
见她态度软和,绿染说话也有了奴婢的样子。
“今日天色已晚,您孤身去皇子们的宫殿实在是......”
“明日奴婢便亲自去瞧瞧可好?”
“我……”容才人声嘶力竭的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哭道,“每次我听到他叫那个女人母妃,我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一个洞一样的疼。”
她哭得凄惨,可绿染没有半分动容,
“才人,恕奴婢提醒您一句,您可别一时冲动,坏了陛下的大事!”
“若事情露馅了,不光是您,三皇子也会丢了性命。”
一句话让容婵的哭声戛然而止。
见她停了哭,怔怔的站在原地,绿染也松了一口气。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她上前扶着容才人往内殿走,好言相劝,
“有陛下在,三皇子便是把天捅了个篓子,也没什么打紧的,您只管放宽心,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说着便叫宫人进来伺候她梳洗。
等容才人就寝后,绿染还是不放心,又在榻前守了许久才离开。
终于,她转身出去后,躺在榻上本该熟睡的容才人睁开了眼。
冬日的夜,格外的冷。
容才人提了一个萤火虫般的灯笼悄悄出了飞霜殿。
或许是压抑太久,又或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她控制不住的想去看一眼。
黑色的斗篷让她隐身在黑夜中,前方就是皇子们居住的泰和殿了,她忍住心里的雀跃,加快了脚步。
泰和殿的宫人们私下收了她不少好处,这么多年的银钱撒下去,只为了这一刻。
就在她刚准备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唤,
“容才人?”
原本就紧绷的得容才人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迫不得已,缓缓的转过身。
只见宸妃脸色阴沉的被宫人们簇拥而来,旁边是挽着宸妃胳膊的叶流锦。
“容才人,真的是你啊。”
叶流锦故作惊讶的捂着嘴,眼里却闪过戏谑。
“我还以为看错了,您这深夜前来泰和殿,还作这样的打扮,可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你去了哪里?”
宸妃精神萎靡的靠在贵妃榻上,见叶流锦回来,打起精神问了一句。
叶流锦走上前,在宸妃跟前坐定。
“去了飞霜殿,见到了容才人身边的绿染。”
她回想前世姑母死后,容才人便成了容贵妃,而绿染却消失无影,只怕是事成之后不仅没有捞到功劳,反而成了弃子。
宸妃提起精神,拧眉道,
“绿染原本是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女官,那年容水月小产,陛下遣送她去行宫时,一并把绿染送去了。”
“容家未倒之前,容老太爷是在太学教导皇子们的学业,容水月与陛下也算青梅竹马,所以陛下对她照拂一二,也很正常,就连太后也未曾多想。”
这段往事叶流锦知晓,容才人为何在后宫中没有高的位份,正是因为沈太后十分厌烦她。
当年沈太后做主,让还是王爷的梁帝娶尚书左仆射之女曲连素。
年轻气盛的梁帝自然不从,一心只想与容水月双宿双飞,为此还闹出过私奔之事。
沈太后也不强拆这对鸳鸯,只冷冷的在梁帝跟前摆了两道旨意。
一是与曲家之女成婚,日后还是金尊玉贵的王爷。
另一个则是成全他,但要放弃王爷的爵位,贬为平民,驱逐至关外,永世不得回京。
毫无疑问,山盟海誓在王权富贵之前不值一提。
恰逢这时,容家犯事被贬,本来要充为官婢的容才人被梁帝赎回府中,成了身份低微的侍妾。
沈太后虽不喜,却也懒得与她计较,全当看不见。
可容才人却不死心,三番五次想扭转沈太后对自己的印象,却每每弄巧成拙。
有沈太后在,她永远只能待在才人的位置上。
宫里更是有传言,当年梁帝在潜邸时,容才人有孕,也被沈太后一碗药给落了胎。
不许有子嗣,不许高位份。
这便是沈太后最后的底线。
“或许正是如此,萧纶才想着让我来替那贱人养儿子。”
宸妃竭力压制心头的怒火。
难道当年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样的巧合。
“我生产之时,并未足月,是在御花园被一只猫给惊了,那时太后也是出宫去祈福,无暇顾忌我,风仪也偶感风寒,病得下不了榻。”
“萧纶对我那一胎格外看重,一应接生嬷嬷和在产房侍奉的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那时候谁不羡慕叶宸妃是个有福泽的,可这一切在今日看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早产是因为容才人已经生了,等不得了,趁着太后离宫,又支开风仪,其余宫人不足为虑,她孤立无援,只能任由梁帝摆布。
“只是可怜了我那个还从未见过的孩子。”
她生产昏迷之前,好像听到谁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是个公主。”
醒来却见宫人抱着孩子对她道喜,“娘娘生了位皇子。”
很快她也忘了这件事,只当自己的体力不支出现了幻觉。
原来,她当年真的生了个女儿。
宸妃哽咽,眼睫一颤,落下泪来。
叶流锦也跟着红了眼圈,“若只是想保住容才人一个孩子,陛下何须如此谋算。”
宸妃一惊,“你的意思是,陛下的目的是叶家?”
她自顾自的说道,“是了,将来的皇位本是要传给裕王的,可萧琮若是做了我的儿子,我叶家的二十万兵马就是他争夺皇位的最大筹码,到时候若是败了,那就是我叶家煽动皇子意图不轨,若是赢了,朝堂那些站在裕王身后的官员们更是与我叶家势不两立。”
“萧纶啊萧纶,你真是好算计。”
叶流锦摇头,“陛下的算计,可不止如此。”
宸妃蹙眉,从贵妃榻上坐起,定定的看着叶流锦。
叶流锦微微一笑,“陛下忌惮叶家许久,只怕早就想杀了哥哥,可父亲留在军中的将领忠心不二,长姐也护得哥哥周全,在陇西他无法下手。”
“长姐与哥哥回京述职时,哥哥也是十分谨慎,从吃食到出行,都严格把控,唯有对我们,哥哥毫无戒心。”
正因如此,哥哥才会遭受了萧琮的暗算。
宸妃闻言激动得站了起来,嘴唇哆嗦,双手不自觉的颤抖,咬牙切齿道,“他们若是敢对流铮有半分不利,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他们垫背。”
那时候,您也自身难保了。
叶流锦垂下头,前世的种种在她脑海中掠过,这时候,梁帝只怕还没有告诉萧琮他真实的身份。
那就让她来添一把火吧。
“姑母,您觉得,把容婵送上陛下的龙榻如何?”
“什么?”
或许是叶流锦的话过于跳跃,宸妃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陛下少年时爱慕容才人之事,不是什么秘密,可再鲜活的爱也抵不过岁月匆匆。”
叶流锦粲然一笑,
“姑母,这几年,陛下去飞霜殿没以前的次数多了吧?”
宸妃怔怔的点点头。
“容才人老了,陛下看见她只会想起自己也勇武不再。”
“或许姑母并未留意到,容才人总是不让容婵在陛下跟前露面。”
要不就是容婵病了,要不就是刻意在妆容上动了手脚,遮掩了容婵与她的相似之处。
她接了容婵进宫,是想日后给她在京城找个好人家,为自己为容家增添一份助力。
可容婵却剑走偏锋,直接把目标变成了萧琮。
这已经让容才人怒火烧心。
若是容婵爬了龙床,不知道她又是何等的痛不欲生。
至于梁帝的反应,是纳了容婵为妃,还是恼羞成怒差了容婵,对叶流锦来说,都是极好的。
“倒是个好主意。”
宸妃此时心里只有滔天的恨意,她很想提剑冲进飞霜殿和明光宫,杀了那对狗男女。
可她不能,她要忍住,她还没有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不能连累叶家。
“姑母,”叶流锦见她咬牙忍耐,心里酸涩,“来日方长,总有杀了他们的一天。”
这一世,她会守护住亲人,再也不让她们遭受前世的痛苦。
她眨眨眼,将水光逼回去,唇边荡起甜笑,攀着宸妃的手撒娇卖乖,
“这下姑母知道我为何要找会拳脚功夫的侍女了吧。”
宸妃被她一摇一晃,心里的忧郁散去几分,顺着她的话说,“掖庭倒是手脚极快,已经挑好人了送来了。”
叶流锦眸光一闪,唇角扯出一抹笑。
他果然送了人来。
“且说说是谁,若是个知情识趣的,哀家也不是容不得她。”
“只不过,无论你心仪谁,这正妻的位置都得是燕霓的。”
沈家不仅是萧昭衍的外家,更是梁帝的外家。
起初沈家迫于沈太后的压力,还是站在萧昭衍这边。
这几年梁帝刻意的拉拢,沈太傅的心思就有些动摇了。
谁登基,他沈家都是皇亲国戚。
“你舅舅已经开始举棋不定了,娶了燕霓,你方能让沈家安全站在你身后。”
“皇祖母,”萧昭衍神色淡淡,“皇位,孙儿会自己去争,孙儿不会委屈了她。”
这么多年,这是萧昭衍第一次反驳沈太后。
“是谁让你这么神魂颠倒?”
“叶家嫡次女,叶流锦。”
叶流锦。
沈太后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站在殿内的女子。
一袭密合色夹袄并一件藕粉色长裙,映衬得少女肤色胜雪,容颜绝色。
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身后有二十万大军的美人。
前头梁帝先下手为强,将她赐婚给萧琮,沈太后倒是从未想过要抢了了人家亲事。
可她没去想的事,萧昭衍直接做了。
沈太后有些无奈,又好笑。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会同意萧昭衍和叶流锦一起。
于情于理,沈燕霓才是最适合做皇后的人。
既然她姑母能做妃子,那她也能做妃子。
“行了行了,”沈太后挥挥手,“坐吧。”
三人落了座,自有宫人捧了茶上来。
“姑祖母,燕霓也有一事相求。”
坐定后,沈燕霓又起身。
沈太后并不意外,只淡淡“嗯”了一声。
沈燕你接着往下说,
“祖父的六十大寿快了,母亲说,借着这个机会,让我回府学一下管事。”
“再者,哥哥年岁不小了,母亲在为他相看婚事,也想我回府后,下帖子请京里的姐妹们来聚聚。”
沈家在大梁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光是皇后就出了两位。
沈太傅的寿辰,自然会办得隆重又风光,正是她学管家理事的好时机。
“既如此,你挑个日子和她便结伴一道出宫吧。”
她,自然说的是叶流锦。
正说着话,建章宫的女官神色匆匆的进来,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沈太后神色一凛,“出了何事?”
那女官有几分不自在,还是硬着头皮回道,
“关雎宫宸妃娘娘差人来报,说......说陛下幸了容才人的侄女容姑娘,这会儿子,陛下正对宸妃娘娘动怒,求太后前去主持大局。”
短短一句话,却让建章宫陷入寂静。
还是叶流锦先张口问道,“陛下为何要对姑母动怒?这样的事情难道还是姑母的错么?”
女官也不知事情的全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荒唐!”
沈太后脸上抑制不住的冷意,“哀家倒是要去看看,这容家女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在身上!”
皇帝临幸一个女子,算不得大事。
但这女子是后妃的侄女,就有些微妙了。
偏偏还是自己儿子的意中人,那就难以启齿了。
郑嬷嬷已经扶着沈太后起身。
沈燕霓急忙吩咐跪在地上的女官,“天儿这样的冷,快去传轿撵,再把太后的鹤氅拿来,手炉别忘了。”
一连串的嘱咐,分外心细。
萧昭衍是个男人,不好参与后宫之事,只能关切说道,“算不得大事,皇祖母切莫动怒。”
沈太后瞧着自己养大的一双孩子这般体贴,心里欣慰。
转念想到梁帝,又叹息。
皇帝这几年,越发的不中用了。
关雎宫里,灯火通明。
梁帝阴着脸披着外衣坐在外间,脸上还有几分未散去的潮红。
“不敢不敢。”
刚可听说二姑娘连戚妈妈都打了。
管事忙捡了几样卖相不错的装进食盒,又挑了两个婆子随着丫鬟—起送过去。
心里却按捺不住的疑惑,都这个点了,老夫人那怎么没动静?
她唤了—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悄悄去后院看看。
这—看又是吓了—大跳,松鹤堂正叫大夫呢!
叶流锦自然不管这些,大快朵颐—番,正打算小憩—会,就听传报,“三夫人来了。”
何氏—进小院,见短短的时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心里暗暗赞叹叶流锦御下有方。
“二姑娘用过饭了么?府里乱糟糟的,怕怠慢了你,我特意来看看。”
叶流锦神色淡淡的起身,“三婶请坐,烟水上茶。”
落了座,她又继续说道,“这本是我自个的家,何来怠慢—说,倒是祖母,也不知道这会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何氏面色有些尴尬,表情不太自然,
“二姑娘还不知道呢,你出来后,老夫人—口水没上来,便晕了过去。”
“啊?”
叶流锦大惊失色,无辜的看着何氏,
“这......这倒是我的过错了,才进府,就惹得祖母动怒,是我不好,三婶,我现在去看看祖母。”
“哎呦我的二姑娘,你且坐会吧。”
何氏无奈的伸手按着叶流锦又坐下,明眼人都知道,这老夫人是被她气得晕了的,这会儿再去,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叶流锦惶恐不安,说着说着又开始垂泪,
“都怪我不好,惹得祖母伤心难过,我说了去庄子上住算了,没得惹他们厌烦。”
“姑娘说的哪里话,”何氏忙劝道,“府上是你正经的家,你住在这是理所应当。”
她拿出帕子给叶流锦拭泪,看着她和自己的两个女儿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心里涌起—阵怜惜。
“可不要再提去庄子上的话,老夫人也是—时想岔了,这都快过年了,你—个人去庄子上如何能行。”
“前几日你三叔还来信说,等你回来了,让我要多照看你—些,他很快就从南边回来了,到时候带你们姐妹去看花灯。”
叶流锦的三叔正是叶裎,前世叶禄承了爵位后,便寻了个错把三叔—家赶出了国公府。
她爹娘的牌位被扔出国公府时,是三叔去捡了回来的。
当时这个事情被白老夫人知道后,还派了仆人上门斥责。
叶裎挡在大门处义正言辞,“我—个平头百姓,连自己兄长和嫂子的牌位都供奉不得了么?你们烂了心肝没了良心我管不着,可要是还想阻了我,我便告到应天府去,上了公堂,也是我有理。”
正应如此,叶流锦感念他的恩情,曾想让他入朝为官,可叶裎却淡淡说,
“我—生只会打算盘,满身沾染铜臭味,这是我的宿命,可我从不看轻我自己,你父亲曾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只求问心无愧,为官也好,从商也罢,我无愧于心就行。”
是的,缮国公府的三爷叶裎,不读书不为官,是眼下最被人看轻的商贾之辈,可叶流锦却觉得,他比很多官宦强上许多。
“三叔可能赶上回来过年?”
叶流锦眸子—亮,眼里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是啊,”提起叶裎,何氏脸颊微红,她本来就是南边的女子,长得娇小温婉,似水柔情,“说是已经启程了,腊月二十八能到家。”
“三叔回来定带了许多新鲜的玩意,到时候我去多拿—些,三婶可别舍不得。”
“惯例?”
叶流锦神色未变,只故作天真地开口,
“是么?我倒是不知道府上还有这样的惯例,风仪姑姑,以前姑母在府上,府里也是这样的么?”
说着,叶流锦向风仪投去询问的眼神。
风仪气不打—处来,指着姜妈妈厉声斥道,
“哪里来的老奴才在这里胡诌,府上何时有这样的惯例,正门虽不常开,可如今府上的正经的姑娘归家,还敢打发她去走角门,真是好大的胆子。”
“娘娘在家掌家之时,从没听过定下如此荒唐的惯例,何况今日我是奉了娘娘的旨意送二姑娘,老夫人这样的作派,莫不是有朝—日娘娘亲临,也得走角门?”
“再不开门,我们便抬了姑娘回宫,去太后跟前评评理。”
—说要回宫去问太后,姜妈妈立马便有些慌乱了,原先带着敷衍的轻视换做讨好。
“这......请姑娘稍等,容我......老奴去问问老夫人。”
说完—溜烟的跑上台阶,用力的拍了几下门,从打开的缝隙里挤了进去。
松鹤堂里,白老夫人早就坐在上首,二房叶禄的夫人白氏和三房叶裎的夫人何氏陪着坐在下首的雕花木椅上。
门帘被拉开,众人以为是叶流锦来了,纷纷转头,却是—张脸肿得老高的姜妈妈。
“怎么回事?”
白老夫人脸色—下就拉了下来,不是去迎人了么?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老夫人救命啊。”
姜妈妈终于找到了能诉苦的人,迎头便跪下,哭得那叫—个凄惨。
“二姑娘她不愿走正门,说要走正门,还说若是不开正门,她便回宫去了。”
—旁的白氏猛然起身怒道,“她这是什么话?”
“她—个小娘子,—不是达官显贵,二不是皇亲国戚,三不是远来贵客,她凭什么走正门!”
白氏是白老夫人的侄女,在白老夫人面前说话—向没有顾忌。
这其中还有—层关系,当年白老夫人接了白氏来府里,是想把她嫁给叶裥的,也好日后陇西有自己的人。
可叶裥却—封信送回来,说他的亲事不劳她们费心,已经在陇西定下了。
白老夫人气得吐血,又不敢得罪叶裥,也不敢把侄女送回去得罪了哥哥,正发愁之际,某—日下人来报,白氏和叶禄睡在了—起。
这门亲事也就成了。
当初白氏被府里的富贵迷了眼,哪里还愿意回家去,对她来说,嫁给叶禄也—样。
直到后来,她见到了器宇轩昂的叶裥,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蠢。
特别是这几年,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她越发的怨气丛生,这满腔的不甘,此时全部倾泄在叶流锦的身上。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虽不悦,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语气加重几分对着最得力的戚妈妈说道,
“流锦还小,不懂府上的规矩,也罢,你去迎她—迎,就说府里的长辈们—大早都在这等着她了,她该体恤我这老婆子的身子骨。”
“再者,是太后让她归家的,如何能再回去。”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叶流锦不过是嘴上的强硬,太后赶她出宫,岂是她想回去就回去的,再不进来给长辈们请安,便是不孝了。
戚妈妈领了命下去,跪在地上的姜妈妈肩膀缩了缩,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姑娘,这老夫人实在是......”
就连烟水都看不下去了。
堂堂长房的嫡女回府,竟被拦在府外不得进,她—个婢女都忍不住为姑娘抱不平。
沿着前世的记忆,叶流锦朝着关雎宫走去。
霜雪挂枝,山河冻结。
一路上遇到的宫人都谦卑的停下朝她见礼。
“见过叶姑娘。”
若是前世,叶流锦总是会朝她们点头示意,以彰显自己文雅从容,庄重大方。
可笑。
叶流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她笑自己前世愚昧,也笑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人心诡秘。
“姑娘,可算找到您了。”
焦灼的声音从宫道传来。
不用抬头,叶流锦便知道是自己的丫鬟暖香。
“娘娘寻不到姑娘,正急着不行。”
冷冽的寒风涌进宫道,暖香手脚冰凉,语气更是带了一丝责怪。
“这一大早上,姑娘跑到哪里去了,今日是妃嫔来请安的日子,容姑娘随着容才人来了,正等着姑娘呢。”
是了,这个时候,叶流锦和容婵还是无话不说的“手帕交”。
“暖香,”叶流锦不动声色的避开想拉扯自己的手,“我的簪子掉在太液池了,你去帮我找回来。”
前世,正是这个陪着自己从陇西来京城的好丫鬟狠狠的出卖了自己。
叶家倾颓之后,有忠心的侍卫护送自己逃出京城,她命悬一线也不忘带着暖香。
可她是怎么报答自己的呢。
一路留下记号,给容婵指路,最后自己落入魔窟,她却成了东宫选侍,萧琮的新宠。
想来定是容婵的引荐,让她一步登天。
“姑娘,这天儿瞧着就要下雪了,”暖香自然不愿意去太液池,“我们先回去,晚些时候,再派人来寻。”
宸妃对这个侄女极尽宠爱,吃穿用度皆比着公主来着,跟着叶流锦久了,暖香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区区一个簪子,丢了便丢了。
她上前一步,就在手指要触碰到叶流锦的时候,膝盖一疼。
是叶流锦一脚踢在她的腿骨上。
“啊--”
锥心的痛让暖香跌倒在地,她双手紧紧抱着小腿,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流锦。
叶流锦居高不下的看着痛苦的暖香,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不带任何温度。
“如今我是指使不动你了?”
“要么,你现在去,要么,你就在这宫道跪到明日清晨。”
跪到明日?
那不直接冻死了么?
“姑娘!”
暖香强压下心头的愤怒,痛心疾首的抬眼:“大姑娘和世子若是知道姑娘这般无理取闹,定然失望至极。”
抬出长姐和大哥,这一招似乎是陇西那些下人屡试不爽的杀手锏。
只要她稍微动怒,就会被这样劝诫。
“大姑娘会失望。”
“世子会不喜。”
“国公和夫人底下有灵,也不愿看到姑娘这个样子”
姑母或许早就知道这些人有二心,多次想出手整治,却总是被自己阻拦。
相隔万里的陇西,是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这些从陇西带来的下人,她也格外的宽容
可谁料想这份柔软和宽容,后来变成锋利的刀刃插向她的心头。
暖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叶流锦。
见她神色恍惚,心里一松,随后涌上不屑和轻视。
世家贵女又如何,还不是和提线木偶一样被自己捏在手心。
“姑娘是大家小姐,切莫如小门小户那般蛮不讲理......啊......”
叶流锦看她想从地上起来,又抬起了脚。
这一次,是踩在她的脸上。
“既然不听话,那你活着也无用了。”
脚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碾压的快意让叶流锦的眼睛眯了起来。
而暖香,终于意识到她家姑娘的不对劲。
剧烈的痛感涌上来,她开始惊慌。
“奴婢错了,姑娘饶命。”
偏偏这会儿宫道上空无一人,连个去报信救她的人都没有。
暖香求饶,“奴婢这就去太液池给姑娘寻簪子。”
“晚了,”叶流锦轻飘飘的吐出一句,“给过你机会,可你不要。”
她脚下猛的用力,暖香立刻哀嚎出声。
“叶姑娘。”
就在叶流锦欣赏暖香惊恐扭曲的表情时,身后传来了她极为熟悉的声音。
叶流锦浑身血脉倒流直冲天灵感,连带踩着暖香的脚也停住了。
萧昭衍!
裕王萧昭衍。
她迅速敛起身上散发的杀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脚,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来。
“见过王爷。”
萧昭衍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要下雪了,叶姑娘还是赶紧回关雎宫吧,免得宸妃娘娘担心。”
他长得极好,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星月,眉宇间泛着柔和。
“我的簪子掉在太液池了。”
叶流锦咬唇,“让她去寻,她却推三阻四,我一时气不过才......”
“下人不中用,处置了就是。”
萧昭衍眼眸微暗,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一动,“不如我陪姑娘去太液池寻寻?”
“不用了。”
叶流锦立马拒绝,萧琮这会儿估摸着刚从太液池爬上来。
她让暖香去,就是想让暴怒的萧琮把气撒到暖香身上。
萧琮能从太液池爬起来,可毫无水性的暖香爬不起来。
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叶流锦客气的说道,“不值得王爷劳神。”
“既如此,便让你的丫鬟去寻吧。”
萧昭衍错开眼,不再看叶流锦。
“告辞。”
他薄唇轻启,黑色描金大氅在他转身的一瞬摆出优美的弧度。
叶流锦望着离去的萧昭衍,有些怔愣。
她没惹他啊,甩什么脸子。
“姑娘,奴婢这就去寻簪子。”
暖香瑟抖的声调拉回叶流锦的思绪。
“去吧。”
叶流锦并未看她一眼,直接越过她朝着关雎宫走去。
劫后余生的香暖看着她风姿绰约的身影,眼里盛满嫉恨,一咬牙,朝着太液池而去。
关雎宫里,嫔妃请了安早已散去,只留下容才人带着自己的侄女容婵还在和宸妃闲话。
宫中无皇后,由宸妃执掌凤印,理六宫事务。
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
叶流锦才踏进关雎宫,就听到了容婵的声音。
“宸妃娘娘,今日怎么没见到锦妹妹,臣女才学的梅花糖蜜糕,还想给她尝尝。”
“她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不妨本宫先替她尝尝。”
听到宸妃说话,叶流锦鼻尖一酸,红了眼眶。
她提起裙子一路小跑进殿,众目睽睽之下如疾风一般扑在宸妃怀里。
“姑母,表哥他......”
“他跳进太液池了!”
风仪站在王府外头都快冻僵了。
姑娘怎么还没有出来!
她后悔方才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三皇子那边情况不妙,要是叶姑娘再出点什么事,她家娘娘得一头撞死。
终于,王府的大门打开了。
“我们回去吧。”
叶流锦手捧一个匣子,越过风仪,脚步极快的上了马车。
“姑娘?”
风仪反应过来,掀开车帘,面露喜色,“拿到了?”
“嗯。”
叶流锦垂下眼,看着手中的匣子,里头装的正是七星叶。
风仪面色大喜,也不再多问,一个跃身,便上了马车。
马车飞奔入宫,七叶星被送到泰和殿。
萧琮的情况已经好转,便也没有去告诉梁帝。
叶流锦看到跪在一旁发髻散乱的容才人,悠悠开口,
“才人对三皇子还真的……关心啊。”
宸妃就是再愚钝,此时也看出来容才人与萧琮之间的不寻常。
见萧琮已无大碍,她干脆一咬牙,命人提了容才人去关雎宫。
夜深人静,关雎宫却是灯火通明。
宸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容水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琮儿的庶母,陛下的后妃,深夜前去泰和殿,孤男寡女的,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一旁的叶流锦跟着添油加醋,
“陛下虽不复壮年,可才人您这么明目张胆的与皇子眉来眼去,怕是……不太好吧。”
“再说了,三皇子爱慕的是年轻貌美的容婵,您虽风韵犹存,可到底年岁不小了。”
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她。
容才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面无人色。
她呼吸急促起来,声音有些不稳,
“不,不是这样的。”
萧琮……萧琮是她的儿子!
她怎么会……
容才人又急又气,一股热血瞬间冲往脑海。
叶流锦冷眼看着她变幻不定,精彩纷呈的脸色,心里酣畅淋漓。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她闲闲的问道,“莫非你有苦衷?”
容才人有苦难言,见宸妃面色阴沉,叶流锦不依不饶,她一肚子的闷气化作一口鲜血吐出,仰头倒地。
“啊-”
叶流锦的惊呼声让关雎宫忙活了起来。
一波人送容才人回飞霜殿,一波人去喊太医。
宸妃虽不喜容才人,可她若是抬出关雎宫便死了,陛下那里很难解释。
风仪沉稳的安排着一切事宜,还不忘让人伺候姑侄两个就寝。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宸妃卸了钗环,越想越不对劲。
十岁后,叶流锦便有了自己的小院,可不妨碍她经常赖在宸妃这里与她同寝。
“我听说,姑母当年有孕,容才人也有了身孕?”
“嗯,”宸妃走到床榻前坐下,回忆往昔,“可惜她不过三个月便小产了。”
叶流锦装作诧然,“此后姑母多久才见到她?”
“当时正值盛夏,陛下便挪了她去行宫将养,大概……到了年关将近才回来。”
原来如此,梁帝让她行宫,实际是为了养胎。
“你问这个做什么?”
宸妃睨了她一眼,神色古怪。
“姑母,”叶流锦眼中流露出复杂得难以形容的神色,“或许,萧琮根本不是您的儿子。”
“他是容水月的儿子。”
寝殿陷入诡异的静谧。
半晌,宸妃才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你这孩子,尽胡言乱语,莫不是生病了?”
叶流锦早就料到会这样。
今夜在裕王府,萧昭衍说,“你应该直接告诉宸妃娘娘。”
她说了自己的顾虑。
可萧昭衍却神情落寞的摇头,“你低估了一个母亲。”
“你只想到了宸妃不愿意相信萧琮不是她的儿子,却没想过宸妃会为了那个如今不知所踪的孩子去寻找真相。”
“何况,你叶家的人,内敛却不懦弱。”
叶流锦猛的抓住宸妃的手,神色肃穆,
“姑母,您仔细想想这些年容水月的一举一动,难道没有可疑之处?”
“还有今日她的种种行为,实在反常,若非萧琮是她的儿子,这一切如何解释?”
“难道她真的和萧琮纠缠不清么?您自己都不信。”
“容婵是她的侄女,萧琮娶容婵,于容家而言,是天大的好处,她却竭力阻拦,这又是为何?”
答案显而易见。
可宸妃却用力的想挣脱手腕,她不相信。
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么会变成容水月的儿子?
突然,她脑海中划过一道白光。
如果萧琮是容水月的孩子,那......那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呢?
“不可能,不可能。”
宸妃浑身僵硬,胸口上下起伏,
“我在关雎宫产下孩子,当时陛下也在,谁敢那么大胆偷梁换柱......”
她激烈的话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叶流锦话语中透着一丝讥讽,“这个人或许正是陛下呢。”
她见宸妃神色凄惨,抿了抿唇,继续说道,
“我与灵文管的画师学画多年,学画之初,师傅便说过,人的面相骨骼多与父母相似,后来我学有所成,便发现萧琮的面相竟然与姑母截然不同,却与容才人如出一辙。”
“当时我只当是灵文馆的师傅胡言乱语,可今日容才人实在是太反常了,我才想通其中的关键。”
“姑母,无论您信不信,这话我都要与您说,就算为此您与我生分,我也不在乎!”
闪烁的烛火下,宸妃面色惨白,只觉得满心疲惫荒凉。
眼前这个孩子,是她的亲侄女,与她留着一样的血脉,她说的话,她又岂会半点不信。
这些年,容水月确实三番五次找各种理由来关雎宫一坐就是大半日,明里暗里的也没少打听萧琮的事情。
起初,她只当是容水月失了孩子,这才对她的孩子格外上心。
可现在,她居然要去怀疑萧琮其实是容水月的孩子。
这是何等的荒凉可笑。
见宸妃默然无语,眼里闪动的水光。
叶流锦心里也如同针扎一样刺痛。
真相往往就是这样的残酷。
“姑母......”
叶流锦忍不住开口宽慰,却被宸妃抢了先,
“我会查清楚,容水月和萧纶到底想干什么!”
萧纶,是梁帝的名讳。
宸妃用力的闭上眼,将眼中滚动的泪水咽回去。
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整日的哭泣,她是叶家的女儿,她会的可不只哭哭啼啼。
烛火摇曳,宸妃往日明艳的脸庞显得异常苍白。
叶流锦鼻子一酸,心里却格外的轻松。
萧昭衍说的对,姑母有知道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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