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面。
有鼻息,还活着。
我哇地一声抱住了他,压抑的,憋屈的,所有的所有的全都伴随着眼泪迸发了出来。
我哭得吱哇乱叫,哭得鼻涕眼泪到处流,最后跪在了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蹲下搂紧我,摸了摸我的头。
我哭得更厉害了,这可是一个活着的,会说话的,四肢还齐全的师兄。
我窝进他的怀里,疯狂汲取着他的体温。
“早上面粉厂爆炸,陈助理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帮忙念经。”
“没想到下午二次爆炸,引发了山火。”
“我担心你,师傅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家人就是你了。”我抽泣着说,“我不希望你有事,师兄,我只有你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来小心地替我拭去眼泪和鼻涕。
“我和映月,永远在一起。”
他拉着我站起身。
我们俩对着大山念起经,为所有遇难的人超度。
我在那个晚上,开了天眼。
10
自从开天眼后,我的心境忽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师兄说这就是顿悟。
我自告奋勇地替师兄接了很多活。
映月小师傅的名气,在镇子里也逐渐响了起来,收费也一天一天高了起来,一度要比肩师兄。
我甚至开始期待师傅回来的时候夸奖我的模样。
直到一周后,我们有了师傅的消息。
燕山洪涝,师傅在回家路上为了救一个女婴被洪水冲走,在下游被打捞队发现。
警察让我们去燕山辨认遗体。
我和师兄闭了店,匆匆坐长途汽车赶往燕山。
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有说话。
我紧紧攥着他的袖口,指尖有些发白,师兄反握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
太平间内,除了我们外还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