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宁陆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黑暗者的阴谋全文》,由网络作家“芝己芝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到了要离开扬州的日子,回到武当山也近在咫尺。王老爷和夫人还是很担心丁宁次去的危险,纷纷劝阻她留下来,可她不允,在山上日子虽过得苦,至少很安全。武当山作为道教圣地,纵使有人心怀不轨,也不敢肆意践踏这圣地。今天真的要离开了,“丁宁姐,那你一路保重,这是我们杨家的独门迷药,我昨晚又重新调制过了,药效绝对没问题,这一瓶留给你在路上对付王蒙那些家伙,你要小心哪!”杨倩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瓶子,这就是她们家的独创迷药,还起了个名字叫杨三倒,只要往对方的身上一喷,只需三秒钟,认谁都会昏昏欲睡,要一个时辰后才会醒。啊?这么厉害,她一脸惊奇,杨倩倩大笑道:“丁宁姐,你怎么了,这是我爹生前发明的,本来是为了不让年轻女子被采花大盗掳走,算是防身自卫...
《黑暗者的阴谋全文》精彩片段
很快到了要离开扬州的日子,回到武当山也近在咫尺。
王老爷和夫人还是很担心丁宁次去的危险,纷纷劝阻她留下来,可她不允,在山上日子虽过得苦,至少很安全。
武当山作为道教圣地,纵使有人心怀不轨,也不敢肆意践踏这圣地。
今天真的要离开了,“丁宁姐,那你一路保重,这是我们杨家的独门迷药,我昨晚又重新调制过了,药效绝对没问题,这一瓶留给你在路上对付王蒙那些家伙,你要小心哪!”
杨倩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瓶子,这就是她们家的独创迷药,还起了个名字叫杨三倒,只要往对方的身上一喷,只需三秒钟,认谁都会昏昏欲睡,要一个时辰后才会醒。
啊?这么厉害,她一脸惊奇,杨倩倩大笑道:“丁宁姐,你怎么了,这是我爹生前发明的,本来是为了不让年轻女子被采花大盗掳走,算是防身自卫的绝技,后来才变成了对付歹人的武器,你可不要对着自己喷啊!”
“嗯,我知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给舅舅舅母惹麻烦。”丁宁叮嘱她道。王夫人早就准备好的一些干粮,是给她在路上吃的。
虽说武当山不是很远,但也不能让她饿肚子不是?
王夫人拉着她的手说:“丁宁啊,既然你非要走,那你一路上要当心。不管遇到谁,都不要去搭理她,知道么?”
王夫人说着说着眼眶渐渐湿润,要不是王老爷安抚她,再说下去她真的要哭了。
“好了好了,丁宁又不是不回来,她总要回去和杨一帆回合,到了武当山她就安全了。”
王老爷一边安慰王夫人,一边看着丁宁,长成大姑娘了,是时候该承担责任的时候了。
淡淡地对她说:“丁宁,你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吃过午饭再走吧。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什么时候?我让老张多做点好吃的。”
随后把张管家喊来,“老张,你快去厨房,让他们赶快做饭,多做些丁宁爱吃的,快去!”
“老爷,我知道,我这就去。”
杨倩倩把丁宁拉进房间里,问道:“丁宁姐,我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对,本来可以和你一块回去,而现在却要你自己走,太不应该了,你会讨厌我吗?”
杨倩倩懊恼道,她不知道这一路上丁宁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事。
丁宁笑了笑说:“好啦,你不用自责,该是我自己面对了。不论是你还是一帆哥,还是我娘都不能老帮着我,是吧。”
杨倩倩突然想到无名法师,忍不住问道:“丁宁姐,你怎么不告诉干爹干娘,你的亲娘还活着,她就是武当山的主持无名法师!”
这才是丁宁要担心的事,她很怕哪天杨倩倩管不住口,将此事说了出来,对无名法师来说,还不到时候去面对。
“倩倩,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舅舅舅母,她不想的,至少现在不能说。其中的缘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懂吗?”
丁宁突然跪在她面前对她说:“倩倩,我丁宁恳求你,不要对我舅舅舅母他们,吐露我与师父之间的关系,时机一到,我会亲自对他们说的,答应我!”
杨倩倩没想到一向稳打稳中的丁宁,会向自己下跪。
一时之间有点懵了,急忙扶起她说道:“丁宁姐,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不会跟他们说的。你别看我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什么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我有分寸,你别老动不动就给人下跪好不好?”
听杨倩倩这么说,她起身笑着看着她。此时王夫人走进来,笑说:“原来你们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们,在聊什么呢?”
“干娘,丁宁姐马上要走了,我有点舍不得她。”
是啊,舍不得她走岂止是你,做舅舅舅母的也舍不得,就连张管家也想留住她,心走了人留在这也没用啊!
丁宁看着将她抚养长大的舅母为她伤心,为她难过。
安慰道,“舅母,你别难过,我还会回来的,我在武当山过得挺好的。虽然日子苦,什么都要自己做,不像在这里有下人伺候着,倒也安乐,说不定下次我会多待些日子。”
她能这么说,王夫人心里乐开了花,笑着说:“真的?那好啊。舅母就等那一天的到来,你看你都瘦了,你是不是经常干活?”
“其实在武当山上大家都一样,不分谁干得多谁干得少。反正就是忙完了就可以休息了,我没事的,舅母,一点都不累。”
杨倩倩打岔道:“是啊是啊,干娘,就算她累了或是晕倒了,其他的师姐师兄们都在帮她呢,倒是我常常犯错还被师父责罚。”
王夫人一听杨倩倩说丁宁也曾晕倒,焦急的问道:“丁宁,你看,我就说嘛,你的身子这么弱,是抵抗不住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曾在山上砍过柴,那种苦我是知道的。”
“舅母,你别听倩倩瞎说,我就是贫血而已。没她说的那么惨,您和舅舅就放心吧,都怪杨倩倩老是乱说话,我好着呢!”
要我说杨倩倩还是挺走运的,不用再回武当山,就不用继续练功了。是么?
才不是,她这点小算盘哪能逃得过丁宁的慧眼。
“倩倩,你不要以为你认舅母做干娘就可以逃离武当山,该练功的时候还是要每天都练的,这样你也可以保护好他们啊。”
嗯?丁宁猜测到师父和师姐不在身边,她更不能懒散,真不该答应让她留下来。
杨倩倩眯着眼睛笑道:“丁宁姐,这我当然知道。你回去告诉师父、师姐她们,我不会放松警惕的,让她们安心就好。”
这一个上午丁宁和杨倩倩陪着王夫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转眼间午饭时间到了,张管家跑进来,看到王夫人也在这,他说道:“夫人,饭菜做好了,老爷让你们去大堂用餐。”
“来吧,我们去吃饭。”王夫人一手拉着丁宁,一手拉着干女儿倩倩,这可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要是让大小姐看到又是一阵醋意,饭桌上,王老爷似乎还不想开动筷子。
看着丁宁说:“丁宁,你就要走了,舅舅没什么可送给你的。这块玉是我们王家的家传宝,你表姐也有一块,你作为外姓人,本来不应该给你的,但你娘是有份的,如今她不在了。就送给你吧,吃过饭就赶快走吧!”
她接过玉佩,握在手里还是冰冷的。杨倩倩也凑过来看,还真是块好玉,可惜她对玉器一点都没兴趣。
“舅舅,我一定会在回来的,谢谢舅舅这些年抚养我,我不知怎么报答您和舅母,丁宁给你们磕头了。”
说完,她忙跪下磕了三个头。夫妇俩急忙拉她起来,王夫人开口说道:“傻孩子,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快坐下吃饭吧!”
倩倩转头看她问道:“丁宁姐,你还记得么,我们刚来的时候,是坐船来的。那位中年男子借走我们的船,算算日子今天应该还给我们了,等会我和你去看看。”
对呀,那位中年男子带着一位年芳十七岁的姑娘去武当山上香,那位姑娘还不情不愿的,挺古怪!
王老爷好奇的问道:“丁宁,那你们干嘛要把船借给他们呢,最近扬州城来了好多外地客商,恐怕那两个人也是商人吧。”
丁宁摇头道:“是不是商人我就不知道了,那位中年男子借我的船,我还向他要了二十两银子作为保证金,他应该不会使诈。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位姑娘,说是侄女,我看八成是从哪掳来的平常人家的女子。”
杨倩倩瞥眼道,你管她做什么,非亲非故的。有时候真感觉你和我那个傻哥哥一样,爱管闲事,天下这么多不平事,你管得过来么?
杨倩倩一阵鄙视她,王老爷又说:“丁宁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别理会其他人。说不定这就是个陷阱,等着你自己跳进去呢,吃完饭就让倩倩和你一起去河边看看,实在不行的话,我让老张把你送回武当山。”
咦?张管家也会划船么,她纳闷道,“舅舅,张管家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怎么什么都会,到咱们家做个管家太屈才了!”
王夫人也跟着笑出声来,“倒也不是说他什么都会。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做这个养家糊口的,后来我看他挺机灵的,人也相对良善,就让他来家里做个管家。”
看不出来他还挺有本事的,让王老爷不明白的是他从不提起他的家人,很甘心情愿的留在王老爷和夫人身边,十几年了一直守在这里。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开口说:“舅舅舅母,我该走了,希望天黑之前就可以到达武当山,等我到了,我会飞鸽传书给你们的!”
分离总是会依依不舍,丁宁看着眼前的两位亲人,眼中也有想哭的冲动。
但还是忍住了,对他们说道:“舅舅舅母,我还会回来的。何况武当山也不远,倩倩可以带你们去玩啊。”
王夫人含着热泪说:“丁宁,你说得对,那你一句保重啊,舅母就不能去送你了。”
离开家门,张管家突然跑来报告说:“老爷,夫人,不好了。街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河边有个女子上吊死了,尸体还挂在树上,还有表小姐的船也已经破损不堪。”
啊?丁宁抓着张管家的衣服喊道:“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说我的船被人毁了?”他默认的点点头。
杨倩倩想了想说:“丁宁姐,我们赶快去看看吧。”
说罢,两个人飞快跑到河边查看,一艘破烂不堪的船,树上被吊死的女子,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应该死了很久,等等!
他不就是那天和中年男子要坐船去武当山上香的女子吗?难道是他杀了这位女子,丁宁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最不喜欢任何人和她说话。
“丁宁姐,她应该死了有几个时辰了,这是一场命案,不会又是冲着你来的吧。”
会是谁?杨倩倩想破头也想不出问题的所在。但她似乎明白了,她必须要马上离开扬州,返回武当山。
对杨倩倩,对舅舅舅母来说,最好不过了,所以不能再给她们添麻烦了。
她急忙对她说道:“倩倩,你赶快回去,安抚好舅舅舅母,告诉他们我现在就要走了。事情紧急,我会写信给你的,你快回去!”
还没等倩倩说话她急急忙忙的走了,“可是,你怎么回去啊,这附近也没有船?丁宁姐,你怎么回去?”
任凭她再怎么喊叫,丁宁一路朝山上有去。“难道她要走山路?”
走山路至少需要两天两夜才能到武当山,杨倩倩还是有些后悔,她不该非要留下来,就应该跟着丁宁一起走才是。
可是现在来看她还是要和王老爷,王夫人知会一声,“怎么样了,倩倩,丁宁人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王老爷急忙问道。
“没有,她说她着急回去,怕师父担心,你们不要担心,我会留下来陪着你们的。”
王夫人不解道:“真的有女子上吊么,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王老爷一阵埋怨她,管别人干什么,当心惹祸上身啊!
张管家心里有点发毛,河边树上的那具女尸应该有官府在处理吧。幸好王夫人没跑过去看,否则以她的性格,准会吓得好几天做噩梦。
树林中,一中年男子跑过去,跪下说道:“王管家,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任务,她并没有上船,而是去了她亲戚家,一直待在那里没出来。”
这时另外一黑衣男子跑来说道:“报告王管家,她出来了。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坐船,而是选择走山路。”
一脸富态相的他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个废物,要你有什么用,来人,找个地方给我杀了他!”
中年男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恳求道:“王管家,不要啊。给我一次机会吧,她们并不知道我是谁,况且那个小丫头我已经杀了她,不会有人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求求您!”
王蒙叹了口气说道:“要我饶了你,哼。那个小丫头死了好啊,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可你还活着,你总会说出去的,不是吗?”
王蒙盯着他看,飞快的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他的胸口。在场的那位黑衣男子也怕了。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的。去,给我盯住丁宁姑娘。”王蒙望着匕首上的血迹狠狠的说。
黑衣男子走后,他笑着,只要杀了丁宁,拿到那批黄金,就可以带着如意远走高飞了。
但他又想到了什么时候变得野心这么大,曾经是个默默无闻的管家,而现在双手沾满鲜血。
“唉,好累啊。还是要快点走才行,这山林密密麻麻的,搞不好还有野兽出没。”
丁宁走过半山腰时,隐约看到有人好像在跟着她,肯定又是王蒙那老混蛋,上次没得逞,这次又来找死么?
天快黑了,四处看了看这片树林很大,内个引路人还真不好找出口,总不能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吧。
“王管家,丁宁姑娘现在被我们困在树林中,今晚她走不出这片林子,要不趁天还没黑,就让兄弟们做了她一了百了?”
几名黑衣人纷纷跑到王管家面前,一个矮个子的年轻人粗声粗气地说。
王蒙想了想,不,还是要他亲自动手最好,毕竟他要的是黄金。
“你们别轻举妄动,暗中盯着她,她的花招多着呢,这次要是在跑了,我的脑袋恐怕也保不住。”
额,几名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就没在说话。
丁宁走到一处树洞下休息,摸着肚子嚷道:“好饿,这该死的树林,怎么就走不出去呢?哎呀,出来的太匆忙,连舅母给我准备的干粮都没带出来,好饿。”
突然间她听到了一声不像是狼,却和狼一样的叫声。
急忙起身瞭望,只见前面的那颗大树发出阵阵滴水声,放大了胆子走进去,哇,一望无际。这里应该没人住吧。
啊!怎么还有骷髅,可不是只有一具尸体,而是好多的尸体。
她猜想这里一定发生过惨无人道的战争,再往里走,一片很空旷的地下室,门开,怎么会是这样?
这里离武当山近在咫尺啊,树荫下十几名黑衣人站在那里张望,王蒙悠闲地喝着茶。
一黑衣人跑来说:“王管家,不好了,丁宁姑娘,跑了。她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没了。”
他气的火冒三丈,拔出刀来,就想杀他。
一旁的黑衣人为他辩解道:“王管家且慢,我们发现丁宁姑娘进了一处墓穴就没出来过。”
什么,墓穴,听闻这处墓穴曾经是一对夫妻居住在这里,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后来不知怎么他们就打了起来,也不知是谁一把火烧了这里,最后就变成了墓穴,很多村民都不敢来这里。
“哼,丁宁姑娘,去哪干嘛?你们几个跟我走。”
很不巧的是丁宁正好和他们迎头碰面,“哈哈哈,丁宁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怎么样,想通了吗?把黄金交出来,跟我回京城吧。”
“做梦!休想,我不知道什么黄金在哪?快让开!”
丁宁说这话让王蒙一阵觉得好笑,他又说道:“你想走,可你走的掉吗?”
十几名黑衣人把她包围起来,老实说凭她的身手绝对斗不过这些人,幸好杨倩倩给了她一瓶迷药,经她调试后,威力不简单。
掏出迷药,捂住口鼻,往黑衣人和王蒙身上胡乱喷洒,果然没一会功夫所有人都倒地不起,丁宁收起迷药,往武当山的位置走。
其实杨倩倩说,走山路需要两天两夜的功夫才能到达武当山,这话可就错了,只要抄近路走,很快就到了武当山。
天黑了,她不停地走,两旁的农家传来浓浓地饭香味她的肚子早已饿扁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不行,不能停!回到武当山就有吃的了,快走!”她快步走去,天上的月光渐渐明亮起来,有些看不清道路,借着微弱的光判断这里应该是武当山的路。
前面那个女子清园师姐么,“清园师姐,是你么?”她轻声呼喊那个女子道。
那个人回头道:“我是武当山的无名法师的弟子清园,你是谁?”
再走近一看,真是你啊,师姐。“丁宁,你怎么在这?”
缓缓地丁宁晕了过去,疲惫了一天,终于挺过去了,一切都值得了。师父,不,应该叫娘才对,我回来了!
话说秦刚回杭州府没多久,京城这边又乱套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几名老妇人哭泣着。
“光哭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去衙门报案!”什么情况这是,胡三娘在街上溜达闲逛着。
看到后,也跑到衙门凑凑热闹,来的人还真不少,人口走失还是财务被盗?县老爷不是别人,正是孟伟!步入中年了还混了个县令当当,一准是巴结员外爷才平步青云的吧。
官服穿在他身上总感觉不伦不类的,“堂下何人,为什么事击鼓?”四名老妇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这招的哪门子急。孟伟斥责道:“住口,一个一个说,你先说吧。”
身穿紫衣的妇人焦急地说:“大人,我们几个都是邻居,家中都有女儿,昨日她们四个人商量好想去醉仙楼吃饭,本打算吃完饭就回来。谁知一整天都没回来,我们也是四处寻找也找不到她们。
所以就跑来报案,孟大人,求您派人寻找她们。”胡三娘在一边听得入神,莫不是哪个江洋大盗将她们掳走。这宗案子其实很简单,只是遇上孟伟这样的昏官似乎不容易摆平。
一番盘问过后,很是让他焦头烂额,几个姑娘家去了醉仙楼吃饭,就没下文了。这也太奇葩了,无头绪的公案,情急之下嚷道:“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本官立即派人前去搜寻!”
打发走了几名妇人,他这会来人着急上火了,这段时间领成绩一向很太平,偏偏出了这种事。醉仙楼,毫无疑问肯定是是有人埋伏在那里,说罢,赶忙带人前去醉仙楼查看。
人来人往的客商进进处处,很快官兵把醉仙楼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议论纷纷,店小二问道 :“原来是孟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呀,这样我没法做生意了。”
小二说这话,又惹恼了他。“放肆!你们醉仙楼出了命案,本官前来调查,别挡路。”
听他这么说,立即把掌柜的叫出来,“孟大人,请问除了什么命案,我们这店开了已有三年了,没听说过出了命案啊。”
孟伟想了想说:“我问你,昨天是不是有四位姑娘来到你这吃饭,之后她们去哪了?”
小二抢话道:“哦,我想起来了,她们是一起进来吃饭,还有说有笑的。吃饭时间挺长,等快吃完了,准备结账的时候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跟她们说了几句话,她们就跟着走了。去哪了就不知道。”
线索又断了么,不对,中年男子?“那个中年男子是什么人?”无论是小二还是掌柜的都说不知道,也不认识这人,八成是外地来的。这下真要头痛了,京城里人流涌动,这要怎么找?
“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这要怎么找啊?”许三儿在一边说道。听他的意思是想先回去再做打算,他一向很有主意,孟伟走哪都会带着他。不厌其烦道:“打道回府!”
一路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中年男子,没办法,只好派多名捕快去四位老妇人家中祥问,还派人把守城门,任何可疑的中年男子一律拿下。许三儿见孟伟坐立不安的,特地煮了碗白粥给他喝。
“老爷,您别太着急,先吃点东西,也许他是初次作案,然后就逃走了,神不知鬼不觉,那样的话谁也找不到他。”
孟伟拍拍额头,眼中闪出一丝惊恐,“麻烦了,这次真麻烦。案子破不了,我这个县令算是做到头了。”
他又嚷道:“行了,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许三儿关上门,回房间的路上诡异地笑了笑,突然间大门口跳出一个人来,“许三爷,许三爷,我是郝大亨啊。”
许三儿气急败坏得说:“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三爷,您不知道么,孟大人已经派人把守着城门,我出不去啊。情急之下我才又来找你啊,你快想想办法!”
此计不成又生一计,“听我说,明天会有拉粪车从城门那里经过,你就藏在拉粪车车底下,直到出了城门,你再出来,知道么?”
天哪,也就只有他能想出这个办法来,他一脸嫌弃地说:“不会吧,三爷,你要我在拉粪车底下藏着,这能行吗,要是露馅可怎么办?”
许三儿冷酷的说道,好啊,那你现在就跟我进去,告诉孟大人,你就是那个先奸后杀,还把尸体扔在山上的中年男子,你说行吗,跟我走吧。
“不不,三爷,我不能去,不能啊,你这不是害我么,我听你的,我愿意藏在拉粪车底下,你别生气啊。”
他长舒了一口气,“怎么样,现在知道不好过了,就你这点小算盘,还敢杀人?要不是我替你兜着,你现在应该会在牢房里待着。”
“对了,三爷,那批黄金我拿到了,就这样无辜的陷害那位丁宁姑娘,是不是有点那个。”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别人,脑子坏了么。
他四处看了看又说:“你自己都一身麻烦,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黄金给我藏好了,你自己也给我藏好了。后天我会去老地方找你,行了,天快亮了,你先去马棚睡会,等天一亮就带你就出城去!”
孟伟这一晚没睡好,清晨醒来,两只眼睛肿的像葡萄似的。“老爷,您醒了。您的眼睛怎么肿了?”许三儿皱着眉头问道。还没等他说话,便有人来敲门。“孟大人,小的是陈员外爷派来的,老爷说请您过去一趟。”
这,孟伟想了想,该不会是这案子惊动了员外爷,想想就知道了。在这京城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再去王府的路上,他一路的害怕,更怕员外爷为此事夺了他的当官梦。
许三儿瞅准时机,拉起郝大亨就走,拉粪车可不是一般的臭啊,但为了保住命,也只好这样了。“三爷,那我走了。”
路过城门口时,几名卫士仔细的检查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当顺利出城后,许三儿的心才踏实了。“老爷我们到了!”府外王蒙早已等候多时,笑嘻嘻地说:“孟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员外爷等你很久了,请吧!”
该死的王蒙,还笑得出来。孟伟心知肚明,姓王的肯定知道些什么。马玉碰巧看到他,一脸不解看着他。
“孟伟,你又来王府做什么?”他早听丁宁说过,盗走那批黄金的人就是孟伟栽赃嫁祸给陈鹏的,而她无端端的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为此马玉也很反感他,“马公子,我,是员外爷找我有事,我才来的。”
他在发抖,又惹上什么事?平常不是挺嚣张跋扈的么,也不过是陈逸峰的一条狗罢了。“马公子,员外爷的事,你还是不要打听那么多,有事找你时,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二人朝员外爷的书房走去,“老爷,他来了。”孟伟畏首畏尾地作揖道:“员外爷,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孟伟,我听说你最近在办理一个案子,有几个姑娘走失了,一直没有找到凶手是么,你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还给我个交代?”
“员外爷,其实我也一直在找凶手,为此我还封锁了城门,我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王蒙摇摇头道,切,封锁城门有什么用。“王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似乎你知道凶手是谁?”
谁都知道,孟伟是文人,整天就喜欢吟诗作对,诗词歌赋之类的。破案这种事他哪懂得,
王蒙摆摆手示意道:“孟伟,你别误会,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家贼难防啊,许三儿这小子平时挺咋咋呼呼的。别是有什么歪腻吧,这谁也说不准,老爷,您说是吧。”
员外爷看看王蒙,再看看孟伟。突然大笑说:“孟伟,今天把你叫来,就是想告诉你京城的百姓们对你可是议论纷纷。这案子你要是破不了,那就回家吧,有能力的人多的是。”
他突然跪下说道:“员外爷,别啊,许三儿跟我这么多年,他怎么会呢?我会去查查,我马上回去查。”马夫人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孟伟一路小跑离开王府。挺纳闷的,但我不想问发生了什么事。
“干娘,我猜孟伟又惹麻烦了。”马玉得意的说道。那又怎么样,这王府上下能有几个好人?这里黑暗的让人可怕,“起轿回府!”
真的是他么,不敢想下去。回到家,一脸阴沉的模样,问道:“许三儿,你说是不是你干的,是你谋杀了那几名女子?快说!”
他立即摆手道:“不是,老爷您怎么怀疑到我身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又说道:“这几天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什么时候话那么多,陪我下棋,陪我聊天,还为我出主意,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干的!”
许三儿百口莫辩,也说不清楚。按理来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许三儿,其实你可以什么都告诉我的,毕竟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反而会救你,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吧。”
这话听得倒和他的心思。“老爷,我错了,真不是我干的,是我兄弟郝大亨干的。今早我送他出城了。”
孟伟紧握住拳头,真想打他一顿。可还是没那么做,转过身说道:“许三儿,你赶快把郝大亨的住处告诉我,他死了,你就没事。如果你要保他的命,那你就要死,你自己选吧!”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性命只有一条,思前想后心里暗暗说着“兄弟,对不住了,别怪我!老爷,冤有头债有主,我告诉您他的住处,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许三儿还是会怕,毕竟他可不想和郝大亨面对面的看到对方。孟伟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怎么会让他们见面。笑呵呵地说:“你放心吧,你不会在看到他的,你只会看到他的尸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既然如此,他就放心地把他的住处告诉了孟伟。郝大亨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见到漂亮姑娘眼睛都找不到东南西北。
这次好色成性的奸淫了四名女子,就意味他的死期到了。当天下午孟伟派出最能干的捕快,来到郝大亨的家神不知鬼不觉杀死他。
这宗案子顺利解决了,至于那四位家属,等来的只有抱歉、节哀顺变这些字眼。心痛之余不免还是在“担心”许三儿这货,不要觉得他是孟伟的亲信,想当孟伟的亲信,没那么容易。
今后他总在提防着许三儿,王蒙说得对,小心身边的人!
一连着三四天雨下个不停,北风吹的呼呼响。我守着这家裁缝铺,呆呆的望着门口来往的行人。好几天都没生意,真后悔当初就不该来京城这地方。
也难怪舅舅说我不是做生意的聊,突然一位女子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没等我开口问,她竟倒地不起,“姑娘,你醒醒,快醒醒啊。”
任凭我怎么喊她、叫她,衣服上全都是血迹,我猜想她身上一定有故事。身边还有个破破烂烂的包袱,鼓鼓囊囊的,是钱么?看她的模样跟普通女子一样,扶她到床上,还为她包扎伤口。
却忍不住盯着那个包袱看,打开一看是个木盒子。“住手!你别动我的东西,把盒子还给我!”干嘛那么凶,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你从哪里来?看你的伤口应该是被人打的。”
她没好气地说:“这不管你的的事,不该知道的就别问,让开!”刚刚包扎好伤口,就想离开?包袱就挺笨重的。“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改日再报,我还有事先走了。”
长得挺漂亮的,怎么态度那么冷淡,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最不宜长途奔。“姑娘,你的伤口刚刚包扎好,还是不要乱走的好。”你真好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些钱就算是酬金好了。
拿着这些钱轻笑道,我会不会太多事了,“丁宁,你干嘛呢,还拿着钱发呆。”陆瑶拎着菜篮子走进来,我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去买菜了么。”我一肚子的无奈,也不想和她说。
不是刚买回来了么,你怎么了,一脸阴阳怪气的,出事啦?出你个大头鬼,乌鸦嘴!真没事,咦,你的菜篮子怎么买这么少的菜。“唉,别提了,一上午雨就没停过,菜贵的要死。”
说完她正要走,我问道:“瑶瑶,你可不可以留下来,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件事想不通。”唔,你看你还是有心事。“好哇,正要我也想和你聊聊。”你就别做饭了,让我来做。对哦,你爹可是厨师,你的厨艺一定很厉害!
“丁宁,瞧你说的,损我吗?”看到你的笑容很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午饭时,她好奇地问道:“你说你有心事,到底是什么事啊?我可以跟她说吗,还是有点担心。
“说啊,想什么呢,是不是不想跟我说,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还防着我?”她生气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别别,瑶瑶,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了,我说还不行么。”
我这位姐姐真是大小姐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同样都是没娘的孩子,既可怜又可悲。“是这样的,就在你来之前,一位女孩子来我店里,还没说话就昏倒了,我好心救她,可她…你是没看到,好像是我欠她似的。”她听后哈哈大笑,你也觉得好笑吗,还是不是我朋友,就会笑话我。
她解释道:“你呀,就为这事心烦,你的气量怎么越来越小,至于吗?”倒不是真的心烦,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行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别老放在心里,记得常来找我啊,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呀,都两点钟了,估计今天又没有生意,算了还是回家吧。一路上下着绵绵细雨,挺凉爽的。家门口却出现了一群陌生男子,不会是舅舅派来的。一个个头戴斗笠,身上还带着刀。
其中一位男子说道:“主人,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家的主人叫丁宁,是个外乡人。就是她救了那个贱人!我们还在四处寻找这个女孩。废物!她要是跑了,你们谁都别想活!”
声音粗犷的中年男子咒骂道,可惜带着斗笠看不清楚他的脸,看这架势不是一般人,是来找我的?口中说的贱人是今天那位姑娘么,“你们几个给我守在这里,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
一群人死死的站在那里,无奈只好去陆瑶家暂住。“瑶瑶,开门。丁宁,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回不到家了,都被封住了。什么?中年男子守住你的家门,就为你救过的那个女人,所以要抓你。
“你认识他吗?”我摇摇头,陆瑶急在心里。怎么办,只好连夜逃走。“能逃到哪里去?”她看了看我,责怪我太多事,跟她素不相识也救他?这话说的有意思,晕倒在我店里,岂能见死不救?
丁宁啊丁宁,你太傻了,她脱口而出道:“这样吧,我给你叫辆马车,你就走吧!”外面下这么大的雨,难道要我回扬州么。不,我想留在京城,你在京城朋友那么多,就不后悔么。
“你真的打算留下么,不后悔?”我点点头,说道:“瑶瑶,我能不能先暂住在你家。”当然可以啊,只是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好吧,你先休息,明天再说。
半夜时,我听到了马匹的声音,是他们!“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任何可疑的人都给我抓起来。”一名彪形大汉喊道。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性出去看看。
黑灯瞎火的,又下着大雨,实在看不清楚。“丁宁。”天哪,吓我一跳,“瑶瑶你干嘛在我后面,吓死我了。我看你不在房间里,肯定跑出来了,你发现什么了?”
你想知道么,还不是那群黑衣人。什么来路,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我觉得会不会是员外爷王俊刚,他在这京城很有势力,你得罪的恐怕是他。
那又怎样?我一普通百姓,又是外来的,还能杀了我不成。她笑笑说:“你怎么到现在还那么乐观,惹了他躲都来不及。”一名骑马的探子来报:“王爷,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位姑娘是来自扬州,只知道姓丁。”
他摆弄着手中的大烟袋,“行了,告诉他们今晚先回去,明天把马玉找来。”马玉这个人十足的心狠手辣,听说是个孤儿,员外爷一直接济他,他倒也懂得报恩。
陆瑶听后,转头看看我,惨了,这下惹出大祸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要眼看天快亮了,还是回屋睡会。陆瑶心中不安,连句晚安也不说就走。“老爷,马玉来了。”
马玉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眼睛不大,办事雷厉风行。很讨员外爷的喜欢,这不前几天还收他为干儿子。“干爹,您找我有什么事?”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好奇的问道:“玉儿,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这可是个宝贝啊,野生人参,特地拿来送给干爹的。这小子越发的精明干练,“来来来,给我看看,真是好东西啊。玉儿,干爹现在有件麻烦事,想委托你帮我去找个人。”
哦?“什么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一准是女人,他会意的说道:“干爹,我懂了,她是谁?”一个来自外地的姑娘,还有那个贱人趁我不备逃跑了。我恨,发誓一定要找到她们。
“干爹请放心,玉儿现在就去。”这件事交给谁他都信不过,唯有他可以。“陆瑶,你说这个马玉到底有多厉害。”哼,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他可狠着呢。
“要我说你赶快走吧,趁现在他们没找到你。”不,我还是想看看这个马玉。”好奇心害死猫,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有人吗,快开门!陆瑶招呼我赶快躲起来,是要抓我的么。
“喂,有没有看到画像上的人。没有,不认识啊。”陆瑶平时撒谎惯了,这个对她来说,没什么。“好了,出来吧,他们走了。”好险啊,可恶还画我画像。“瑶瑶,他们怎么知道我的样子,还把画师找来。”
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我和她换上男装想上街去转转,“让开,让开!”这是谁啊骑马骑得飞快,样子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看见没,他就是马玉,人送外号马玉飞。
别看他长得俊美,狠起来没人性的。”长得真的好帅,“喂!我跟你说话有没有在听,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唉,真服了你。突然间一名卫士看我很眼熟问道:“你,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不,我不认识你,怎么会呢。这位官爷,你认错人了吧,我们都是外地人,刚来京城没几天。”任凭陆瑶怎么解释都没用,几名卫士非要抓我去衙门审问。
“少废话!快走,你们把她们俩都抓起来,带走!”不行,我不能去,死定了这次。“等等,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马玉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看见士兵吵吵闹闹的便问道。
“马将军,我看他们很可疑,所以想抓他们去衙门,不,这位将军,误会了,我们都是外地来京城游玩的,不知道怎么惹怒了他们,饶了我们吧,将军。
他犹豫了一会,看了看我们的着装,我在想会不会露馅,转头对旁边的士兵骂道:“滚蛋,正事不干,就会欺压老百姓,滚!”到现在我的心还碰碰直跳,陆瑶老说我胆小,这我也承认。
“这位小兄弟,我叫马玉,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你不用害怕,现在没事了。”说罢,带着刚才的士兵去另一处搜查。虽然他真的很帅,但是确是个很危险的人物,这一天过得真是心惊胆战。
再次回到京城,陈鹏总是陪在我身边。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真受不了。每天不是逛街就是散步,一天天的过去,他也有点腻歪,也许他的人缘很好,在京城里朋友一大堆。
就我孤单单的,还有五天就是中秋节了,我还记得半年前那对苏氏姐妹苏莹莹和苏月,我没有忘记和她们的约定。
这一天在老地方相约见面。“丁宁,中秋节你打算怎么过?我要和孟伟他们去戏班听戏,你要不要一起去?”听戏?我可没这嗜好,“不了,你自己去吧,我和她们姐俩约定好,老地方见!”
陈鹏淡淡的说:“哦?就是被员外爷看中的那对姐妹。”笑什么笑,许你出去和朋友喝酒聊天,就不许我和好姐妹说说话么。
“不是,我早听舅舅说过你是出了名的爱打抱不平。今天听你这么说,原来是真的。”哈,嘴巴这么甜,我是经不住被人夸的,脸颊一阵阵的发红。
傻丫头,不好意思什么。天渐渐黑了,他似乎还不想走,我开口说道:“陈鹏,天都黑了,你还不回去么。”干嘛靠我这么近,喂!我和你还没成亲,就这么不守规矩。。还不快走!
“好好,我走,你一个人住要当心啊,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隔壁。”胡说什么,这是我家,是我自己的房子怕什么。许是坐了一天的马车,实在太累了。
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丁宁,你还没起来么,吃早饭了,快起来,丁宁,开门。”好吵,听声音就知道是他!一大早起来,就看到他把饭菜准备好,“丁宁,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眼睛怎么肿起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假意说道:“没什么,一会就好了,怎么你不一起吃么?”穿得整整齐齐的,这又是要去哪?
今天可是中秋节哦,他笑笑说:“我想好了,要留在京城大干一场,我去找孟伟商量点事,不然拿什么养你。”唉,这家伙又逗我开心,“对了,今天是中秋节,你不是说约了那对苏氏姐妹要见面么。”
对哦,一别这么久,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今天真是热闹极了,有天桥卖艺的、有杂耍的,各种各样好玩的。舅舅还说京城是个不安分的地方,是吧,也只有年轻人才不觉得。
“嘿,妹子,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怎么不找我,还有你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天哪,这是我认识的胡三娘么,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啃着玉米,还真忙啊。
“三娘,抱歉啊。我家里有事才没和你打招呼的。”她摆摆手道:“哎呀,我也没怪你,今天是中秋节,打算去哪玩?我其实是去悦来客栈找人的,你还是不要跟来比较好。”
此话一出,她蛮不高兴的喊道:“妹子,为什么不带我去,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偷别人的东西。唉,我不会的,自从认识你了,我就不做那事了。带我去吧,求你了。”真的?好,那就带你去吧。
不过说好了,你少说话,可别吓跑我的朋友。还记得那天我们就是在悦来客栈见面的,快中午了,还是不见人影。难道她们忘记了吗还是压根就不想来,三娘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花生米吃了一盘又一盘。
要不是我拦着,她恨不得吃光店里的花生。我打趣说:“三娘,你是属狐狸的么,那么爱吃花生米。”
狠狠拍了我的肩膀说道:“十二生肖哪有属狐狸啊,你是说我很能吃吗,我说你那个朋友到底来不来啊?急死我了。”呵,拜托是我的朋友,跟你好像没关系吧。要不你回去?
说着说着一对年轻女子走过来:“没想到你还真来了。”穿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妹妹苏月问道:“丁宁姐,她是谁啊?”我想三娘一定想说“我是人人皆知的神偷胡三娘!”
我接茬道:“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胡三娘。你们快坐啊。”三娘看这俩姐妹也只是普通百姓的样子,也就没太搭理她们。况且她也只想和我说说话,有她在,姐妹俩净说些客气话,似乎不愿让她知道什么事。
“妹子,我还有事先走了。”待她走后,苏莹莹开口说道:“丁宁,她就是京城人人尽知的神偷胡三娘吧。”啊,她们怎么也知道?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我很好奇,很想问下去,姐妹俩什么都不肯说。
“好了,你别问了。今天过节本就该开开心心的不是么。”那是当然,但她们这次来京城,恐怕不单单是和我过节这么简单。虽然没有过多的相处,但我感觉到有事情!
是的,“我们想再次踏入员外爷府上,这次不关你的事,也不需要你的帮忙。”说完便起身就要走。“别去,你们怎么又要进去?出什么事了?”哼,姐俩的脾气秉性都是傲气得很,认谁也管不了她们。
说是不让我干涉,不让我帮忙。可我又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进去受死。那个员外爷也算是个狠角色,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搜查那枚失踪的玉佩,也没有找寻被抢来的女人。
我看得出她们身上一定有故事,想必今晚就要动身?“妹子,那两人走啦?你怎么没走?”哼,走什么走,你都没走我走什么。“妹子,她们俩就是员外爷要找的人吧。
前几日你不再京城时,他们还到处搜查呢,幸亏你不再这,要不然一准要抓你严刑拷问。”严刑拷问?竟还敢动用私刑,这员外爷来头不小啊。
三娘说道:“听说这个员外爷的爹是当今皇上的救命恩人,所以他的儿子才敢这么张狂,没人敢惹他。”竟是这样,苏氏姐妹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真的没辙了,关键时刻还是三娘给我支招:“你想救她们俩,只有一个办法,带着我一起去。你可别以为我只会偷东西,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就行,我也会救人的。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我猜想她们一定会在半夜动手,想偷袭那个老色鬼。今年的中秋节过得既刺激又惊险,对三娘来说,这是她的强项,我却怕的要死。
你怕什么,有我在呢,实在不行咱就撤。”我和三娘在员外爷门口守着,都十二点了,怎么还不来。三更天时,两个黑衣人手持宝剑蹑手蹑脚地来到员外爷府。是她们,夜深人静,大家伙都睡了。
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姐妹俩对视一笑,堂而皇之地冲进去。“她们进去了,我们必须阻止她们。”但为时已晚,一群不知哪来的卫士团团包围住。
走出来的是管家:“哼,好大胆的刺客,竟敢私闯王府。想干什么呀?”苏莹莹恶狠狠的看着他:“报杀夫之仇!我姐妹二人今天就算死在这,也值得。”
三娘看得入神说道:“妹子,我估计这俩姐妹恐怕要…”不,我一定要救她们,“三娘,你帮帮她们,你有办法对吧。”好,既然你这么信得过我,这忙我帮定了。”
说着,三娘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飞刀,用力地甩向那帮卫士身上。刀刀致命,唯有那个管家受点轻伤,尽管如此,姐妹俩还是死心不改,不杀了那员外爷是不会走的。此时他闻讯赶来,大批卫士朝她们走来。
“苏莹莹,你赶快带苏月走,不然就真走不了了。快啊。”是你在暗中帮我们么,“姐,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多好的一个机会白白放弃?”你说报仇,到底是多大的仇恨,非要取他性命。
“苏莹莹,今天你必须走,不然死的就是四个人,你担得起么,要我们两个人也搭上性命么。”好,就暂且放过他,正想离开时,弓箭手一剑射在苏月的胳膊上,疼得她叫不出声来。
“小月,你怎么样?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回去。呦,今儿够热闹的,这么多人来我府上,要走也不用这么急吧。竟然跑到我这里捣乱,来人,把她们都给我抓起来。”
被吵闹声惊醒的他顿时火冒三丈,看到昔日的“新娘”,两只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真令我厌恶。三娘看这情形,就这么冲出去,必死无疑,只有放迷药才能逃出去。
到家时天快亮了,这时候上哪去找大夫,“找什么大夫,我就是啊。她身上的那支箭交给我就好。”对了,她曾说过她娘是大夫,苏莹莹还是不敢相信,非要进屋看看。到底是真懂医术还是撒谎骗我?
苏月疼得直叫唤,“喂!你到底懂不懂医?”质疑我就是在质疑我娘的医术,对我说话这么没礼貌,要不是看在丁宁的份上,我还不想救呢。“三娘,你别多想,苏莹莹,你不相信她还不相信我吗?”
她看了看小月,脸色很白,流了不少血。必须马上把箭拔出来,“苏莹莹,我们出去吧,走。”过了挺长时间,三娘走出来叹了叹气说:“好了,箭已经拔出来了,她现在没事了。”
三娘一脸不情愿地说。身体虚弱的她哪都去不了,我知道你不愿意留在这。“苏莹莹,我猜你不愿意呆在这里是吗?”哼,你是个聪明人,可我不会跟你说些什么,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刚包扎好伤口,急急忙忙的想离开,不可以。“苏月,你最少要休息半个月,才能出门。
这一夜,过得很漫长,我始终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早上醒来,姐妹俩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封信,短短的几个字“我们走了,去别的客栈住下。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唉,又一次匆匆而来匆匆而走。再见时,又不知什么时候?
徐莹莹看着眼前的丁宁,幻想着要是真能去武当山就好了。
武当山像梦一样的地方,仙山云绕,宫观里的主持极其弟子总能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气派,这才是她做梦都想去的唯一最直接的理由。
“丁宁姐姐,我很想去武当山看看,听说那里有很多道士是不是啊,而且那里很美对吧?”徐莹莹笑嘻嘻的望着她说。
“当然喽,武当山确实很美,你很想去吗?”
徐莹莹用力的点点头,身旁的徐桂英目不转睛地看着丁宁,好奇的问,“你真的是武当山的弟子么,皈依了?”
丁宁点头道,是的,没错。我发觉你一直在看我,你是在质疑我在撒谎吗?那倒没有,看你瘦骨如柴的样子,就不太像,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胡三娘嚷道:“徐桂英,她真的是武当山的人,而且啊,那里的主持就是她的…”哎呀,“好痛,丁宁妹子,你干嘛打我?”
丁宁立即打住胡三娘的话,这个家伙真是讨厌,差点就说出她的秘密来。不过蛮奇怪的,她怎么会知道无名法师是丁宁的亲生母亲呢?
“胡三娘,你的话好像越来越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赶快写信给我师父,看看能不能让她们顺利进山!”
丁宁偷偷瞄了一眼徐家三姐妹,还好没觉察出什么,现在她才知道守住一个秘密真是不容易。
张大夫想了想,叹气道,“嗯,丁宁,那就拜托你了。她们三个姑娘家在我这里住着,总不是个事儿。”
走了一天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伯母,这样吧,我现在就去写信给我师父,看看她怎么说,然后再做决定!我走了一天一夜已经很累了,我要去睡会了,实在太困了。”
说着说着丁宁的眼皮快眯成一条线了,徐桂霞说道,既然这样,丁宁姑娘那你赶快回房间休息吧。“这倒不急,我还是先写信吧。”
胡三娘急忙跑回屋里取来纸笔给她,瞧她疲惫的样子还真是挺让人心疼的。
匆匆这好信,胡三娘又说道:“丁宁妹子,把信交给我吧,你赶快回屋睡觉,剩下的交给我来做就好。”
丁宁还想说些什么,眼睛越来越疲劳,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回到屋里,脱了外衣,盖好被子便呼呼大睡,谁也不要打扰她,更不要去吵闹她。
早上还是灰蒙蒙的天气,快到中午了才出太阳,暖洋洋的格外舒服,徐莹莹惬意地坐在凳子上。
二姐徐桂英笑道,“我说三妹,你整日不是最喜欢和胡三娘走在一起么,今天怎么不去找她了?”
她看了徐桂英一眼,叹了口气说:“她呀,可能忙着送信吧,老是摆弄那只信鸽,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事,二姐你和大姐准备做些什么?”
唉,还别说这样闲散的日子是挺无聊的,“三妹,你不会是想让我们陪你去街上散心、去玩?你就省省心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出去玩。”
徐桂霞小声嚷道,生怕吵醒了在房里睡觉的丁宁,谁知道她这次学乖了,哪儿也不想去,老老实实待在农屋里,日夜盼望着去武当山转转。
“大姐二姐,我不会再跑出去玩了,我要去武当山转转,我最喜欢去那里了,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厨房看看张大夫。”
徐桂霞徐桂英俩姐妹,望着天空发呆,真希望能顺利去武当山,这一路上曲折离奇的路途,让三姐妹瘦了不少苦,最苦的就是徐莹莹,差点为此送了命。
“大姐,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真的要去武当山么,要永远呆在那里吗?”
二妹,你又再说胡话么,怎么可能是永远,也许只待上几天,或是几个月,再或者只待上一两天就要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创建我们的家园。
她转头看着徐桂英说道:“三妹不是常常说整天奔波,她很累,很不想过那种刀光剑影、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么?我们是该安定下来了!”
徐桂英淡淡的说道:“对呀,这也是爹和娘的心愿吧,京城实在不是我们应该待的地方。”
胡三娘手捧着信鸽,自言自语道,“信鸽呀信鸽,你可一定要把信送到武当山无名法师手里,希望徐姐姐她们能顺利去武当山小住些日子。”
轻轻手一松,信鸽朝武当山的地界飞去,不知怎么,胡三娘也有些发困,手捂着嘴巴,转身就回到房间想饱饱的睡一觉。
正巧碰上了徐莹莹,看她手里拿着刚摘的兰花,便问道:“莹莹,你在哪摘的兰花啊?”
她说道,“在门口的角落处摘的,三娘,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吗?”
春天犯困你不知道么,哪像你永远都不知道累,有时真搞不懂你这个人。“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睡会。”
徐莹莹看着她走,心里很纳闷的在想:你搞不懂我,我还搞不懂你呢,明明是神偷,明明能偷到很多东西出来,却甘心过着苦日子,粗茶淡饭,朝不保夕的过一生。
我真的不懂你,何必这么辛苦,怎么不对自己好点!
这一天,张冲骑着一匹快马来到赵飞的住处,见他拿着一壶酒边喝边逗鸟儿玩。
张冲走上前问道:“赵公子,我回来了,我发现那户人家多了一位女子,一直待在里面不出来。是不是她有什么问题?”
赵飞认真的看着他说:“张冲,你说什么,一个陌生女子走进去了,那人长什么样,和那对母女又是什么关系?”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画像递给赵飞,又说道:“赵公子,你看,我找了个画师给她画了像,就是这位姑娘!”
呦呵,长得不错嘛,看她瘦骨如柴的样,真让他怜惜不已。
张冲接着说道:“公子,这个倒还没有查出来,只知道这姑娘名叫丁宁,其他的一概不知,她应该和这对母女俩认识,要不然也不能到现在都没出来啊。”
他轻笑道:“哼,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继续给我盯着她们六个人!”
张冲想不通难道连张大夫也不放过么,她可是远近闻名医术高超的唯一的女大夫啊,这好像有点过分了。
赵飞勃然大怒道,混账!怎么你不想听我的话是吗?她是你什么人,干嘛对一个老太婆那么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立即跪地拱手道:“赵公子,公子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照做就是。”
说完起身就想走,忽然赵飞又拦住他问,“张冲,我忘了告诉你,明天我可能不在这了,王管家让我去员外府一趟,这儿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干啊!”
“嗯,好的,赵公子,要不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张冲点头说道。
虽然他答应着好,心里还有点疑虑,临走时,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赵飞,一直在盯着那副画像看,也许这名女子才是最关键的人物,但保不齐是赵飞看上此女子?
切,这与他何干,于是快步离开返回客栈,继续监察农屋里六个人的举动。
“唉,大姐,二姐,你们不觉得闷得慌么,丁宁姐和胡三娘都去睡觉了。”
徐莹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傻傻的盯着她们俩看。
徐桂英走到她身边斥责道:“三妹,你能不能安分点,不是说不会乱跑么,你不是说想去武当山玩吗,再说了不是有我们在陪你说话么?”
她站起身反驳说:“二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总感觉这里死气沉沉的,不如我们跟着张大夫去采药吧。”
你又在搞什么鬼,采药那可是个苦差事,别以为很轻松。
说曹操曹操到,张大夫背着竹篮远远的看到徐家三姐妹做在一起聊着天,徐莹莹抢先恳求她说道:“张大夫,您这是要到山上采药么,带我一块去好不好?我待在这儿太无聊了,我也想采药去。”
话音刚落,她微笑摇头道:“啊,这不行啊,莹莹姑娘,这采药可是不容易的,你就老实在家待着吧。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负不了责哦!”
这是拒绝么,不行,一定要去!
徐莹莹急忙背起张大夫的采药的竹篮,嚷道:“我不管,我就要去,带我去吧,张大夫,我一定听你的话。”
坐在一旁的徐桂英和徐桂霞快被她气死、烦死了,徐桂霞淡淡的说:“张大夫,那你就带她去吧,她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大姐,要不我和三妹跟着张大夫一块去吧,一路上也有个照应,反正这儿也有你在。”徐桂英不放心的说着。
徐桂霞随即点头道,毕竟她也没辙了,最小的妹妹那么顽皮好动,但还需个人陪着她才行。
三姐妹既然都这么说,张大夫无奈的笑了笑说:“那好吧,你们都这么相信我,那就走吧!”
三个人就这么走了,只留下徐桂霞一人守在院子里发呆叹气。山上的两旁树木绿叶丛丛,比整天待在农屋里舒服多了,这里又有新鲜空气格外的养眼。
“张大夫,你每天都会来这里采药么?”徐桂英开口问道。
她笑着说:“基本上这样的,每次都是三娘陪我来采药的。你们俩个不熟悉山路,可不要乱走,紧紧的跟着我就好。”
徐莹莹看看周围山路曲折,一颗长得歪歪扭扭的松树,着实有些吓人,生怕一不小心连根拔起砸到路人。
“要是能在山上搭建个房子,住这儿也不错,但要是来个豺狼猛兽的就挺吓人的,还是尽快去武当山是最好不过了。”
徐莹莹自言自语道,走的越来越缓慢,松树的下方看到几个陌生男子朝这边走来,领头的那个男子不正是用毒箭刺伤她的人吗?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儿碰上他了。
徐桂英回头看她停住不走了,对她嚷道:“三妹,你在这干嘛,快走啊,你不是说要陪张大夫来采药么?”
她眼神露出凶光,手指着那个人小声说道:“二姐,是他!那个用毒箭伤我的人他来了。”
顺着徐莹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三五成群的陌生男子正往河边走。
对呀,还真是他,他怎么会在这出现?张大夫赶紧走过来轻声说,你们俩快别再看了,他们只不过是官府中人的爪牙罢了,我们快走!
徐莹莹心里仍带着恨意,远远的看着他们,箭伤之辱岂能不报!
徐桂英拉着她说:“三妹,听二姐说我们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好好跟着张大夫去采药,等回去再说。”
“好,二姐,我知道了。”徐莹莹一个劲的答应说,但眼睛很不听话,一直盯着他们看,直到上了船才罢休。
唉,让她去采药,怎么可能?
药没采到,净是把树叶杂草放进竹篮里,搞得张大夫一阵觉得哭笑不得,“张大夫,真抱歉,我三妹她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心事重重的,给您添麻烦了,您别怪她。”徐桂英为她打圆场道。
说对不住,其实也有点过,张大夫嘴上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很明白是怎么回事!没一会功夫药就采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徐桂英拉着徐莹莹的手,真怕这小丫头出事,紧赶慢赶地回到农屋大院,这才安心了。
此时丁宁和胡三娘也睡醒了,“娘,我听徐姐姐说你们三个人去山上采药了,真的么?没出什么事儿吧。”胡三娘跑上前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放心吧。这山路我比谁都熟悉,只是今天要谢谢这两位了,尽给我帮倒忙,唉!”
张大夫转头看向徐桂英和徐莹莹取笑道。
啊?这是什么情况,徐莹莹恍恍惚惚地走进房间,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
徐桂霞奇怪的问,“她这是怎么了?二妹,你快告诉我,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徐桂霞说话,张大夫抢先说道:“其实没发生什么事,只是遇到几个陌生的男子而已。”
是的,三妹只是看到三五成群的陌生男子,为首的男子就是用毒箭射伤他的人。大姐啊,你赶快去开导开导她吧。
丁宁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她们的话,可也插不上嘴,空荡荡的院子只剩她一人,仔细回想这三姐妹,还真是挺悲惨的。
“三妹,你怎么了,跟大姐说说话,他看见你了吗?”徐桂霞摸摸她的小脑袋关切的问道。
“没有,只是我一直盯着他们看,直到看他们上船,大姐,我很恨那个人,可是我又很害怕,他们会不会来找我?”
“咚咚咚,”这又是谁?门开,丁宁端了三碗莲子羹走进来,笑说:“你们在说什么呢,张大夫做了三碗莲子羹让我给你们送来,快趁热喝吧。”
“丁宁姑娘,来,快点坐会。”徐桂霞热情地接过莲子羹,笑呵呵的请她坐下。
武当山里大家都在抓紧时间习武,希望两个月后在比武大会上能有个好成绩,让无名法师高兴高兴。
清溪手抓着信鸽跑到她面前说道:“师父,信鸽,这只信鸽上有您的信。”
清溪一路跑来,累得她气喘呼呼的。
“嗯?是丁宁寄来的,还说有三个女子要来武当山躲避一段时间?”无名法师思索道。
武当山向来都是道门大开的,每天上千个香客进进出出,这三个女子怎么会来此地躲避一段时间?
又是冤案或血海深仇么,这丫头可真让人头痛,“师父,怎么办?让她们进山吗?”清溪好奇的问。
她点头道:“嗯,等我写封信,你先去忙吧!”
无名法师提笔时,还是很犹豫,丁宁虽说年轻,但还是比较聪慧,怕是三名女子不简单,才想躲避到武当山来。
想到这儿,她提笔写信,不管怎么说,总要先见到人再说,匆匆写了几句话便把信寄出去。
徐桂英迫切地问道:“丁宁姑娘,我们到底能不能去武当山,你就给我们一个回复吧!”这,要我怎么说?
我也在等回信啊,转头再看看徐莹莹一脸的愁容。拍拍她的肩膀说:“莹莹,你怎么了,干嘛这么不高兴,上山采药很苦么,来,趁热喝碗莲子羹吧。”
丁宁姐姐,谢谢你,你总是这么热心。
徐桂霞突然问道,丁宁姑娘,你还在等回信么,是不是法师不愿意了?“不不,应该不会的。也许有什么事儿耽搁了也不一定。”
丁宁思考着,“丁宁妹子,你快出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信鸽啊!”胡三娘在门外叫嚷。
走出去一看,还真是啊!打开信看,笑的她合不拢嘴道,我师父在信里说,可以让你们三个人跟我去武当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徐桂霞想了想说:“马上走,可以么?”
当然可以喽,胡三娘拉着丁宁的手,满脸地不舍说道:“丁宁妹子,你又要走了?我还打算让你多住几天呢!”
三娘,其实你也可以去武当山啊,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来看我,武当山欢迎任何人进山。
张大夫听闻后,立即准备些干粮给她们四个人,客栈的饭菜不见得有多好吃。
张大夫医术高超,想必也赚了一些钱,但她从来不喜欢住客栈,“那里太脏了,不干净!还是自己做的饭菜既干净又好吃。”
这是她的口头禅,胡三娘简直都能倒背如流了。
“张大夫,您不用这么客气的,这些日子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些钱算是感谢你们的,放心,这可不是盗来的,是我自己的钱。”
徐桂霞诚恳地说,急忙掏出一袋银子递给她。
“这,那好吧,你们一路上保重啊!”依依不舍地看着这母女俩。
要说最舍不得的就是徐莹莹,就要走了,她紧紧抱住胡三娘并说道:“三娘,我想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不是神偷,你是个好人,我会想你的。”
好了,你哭什么,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快走吧,趁天还没黑,赶紧找个客栈先住下。
四个人不舍地离开这座不起眼的农屋,一路上也没看到客栈,“我们还要走一段路才会有客栈,我们要快点走,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客栈。”
丁宁催促道,“真的好累啊,慢点走不行么?”徐莹莹气喘呼呼的小声说道。
“三妹,你快点走,到了客栈你想怎么休息都行。”徐桂英挽着她的胳膊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一家客栈,地方不大,人可不少。
不知道有没有空余的房间,店小二热情地说道:“呦,小姐,怎么又是你啊,带着朋友来住店吗?这么看得起我们这小店!”
看他笑呵呵的样子,跟个笑面虎似得,真是讨厌。
“好了,有没有房间,要两个房间!”
“有有,今天房间多的是,几位里面请!”
小二热情地招呼,“徐桂英和徐桂霞住在一个房间,徐莹莹和丁宁住在一个房间里,正好她想找丁宁聊聊天,可不像她那两个姐姐,都那么成熟,半点玩笑都开不得。
“丁宁姐,今晚我们住一起么?”当然了,对了,累不累?“还好吧,等到了武当山,我要好好玩一玩。”算了算时间,应该明天上午就到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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