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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后续

李尔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译虽疑惑谢容瑛突然改变主意,但这般才是最好的,谢廷少与皇室的人来往,对谢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要是官家最后下旨派人前往古北关谈和,又该如何?”谢译问道。谢容瑛挑眉:“不,此番大胤与金国绝对不可能谈和。”要是能谈和,金人就不会如此肆掠的挑衅大胤,这明摆着不想和平共处。加上前世的轨迹,谢容瑛更加确定。谢译皱眉,还是不怎么明白这个侄女为何这么笃定官家的心思。“四叔,还是按照我原来说的做。”谢容瑛说话间又举起了酒杯,淡笑:“相信我。”谢译拿起酒杯,半信半疑的朝着谢容瑛的酒杯砰了一下,说:“四叔相信你。”话落,谢译爽快的饮下整杯酒,谢容瑛亦是一饮而尽。而谢廷则是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以往最难以相处的长姐,总觉得气氛很微妙,也感觉到了这个长...

主角:谢容瑛秦珺异   更新:2025-04-23 0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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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容瑛秦珺异的其他类型小说《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后续》,由网络作家“李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译虽疑惑谢容瑛突然改变主意,但这般才是最好的,谢廷少与皇室的人来往,对谢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要是官家最后下旨派人前往古北关谈和,又该如何?”谢译问道。谢容瑛挑眉:“不,此番大胤与金国绝对不可能谈和。”要是能谈和,金人就不会如此肆掠的挑衅大胤,这明摆着不想和平共处。加上前世的轨迹,谢容瑛更加确定。谢译皱眉,还是不怎么明白这个侄女为何这么笃定官家的心思。“四叔,还是按照我原来说的做。”谢容瑛说话间又举起了酒杯,淡笑:“相信我。”谢译拿起酒杯,半信半疑的朝着谢容瑛的酒杯砰了一下,说:“四叔相信你。”话落,谢译爽快的饮下整杯酒,谢容瑛亦是一饮而尽。而谢廷则是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以往最难以相处的长姐,总觉得气氛很微妙,也感觉到了这个长...

《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后续》精彩片段


谢译虽疑惑谢容瑛突然改变主意,但这般才是最好的,谢廷少与皇室的人来往,对谢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要是官家最后下旨派人前往古北关谈和,又该如何?”谢译问道。

谢容瑛挑眉:“不,此番大胤与金国绝对不可能谈和。”

要是能谈和,金人就不会如此肆掠的挑衅大胤,这明摆着不想和平共处。

加上前世的轨迹,谢容瑛更加确定。

谢译皱眉,还是不怎么明白这个侄女为何这么笃定官家的心思。

“四叔,还是按照我原来说的做。”谢容瑛说话间又举起了酒杯,淡笑:“相信我。”

谢译拿起酒杯,半信半疑的朝着谢容瑛的酒杯砰了一下,说:“四叔相信你。”

话落,谢译爽快的饮下整杯酒,谢容瑛亦是一饮而尽。

而谢廷则是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以往最难以相处的长姐,总觉得气氛很微妙,也感觉到了这个长姐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四叔。”谢容瑛放下酒杯,起身说道。

谢译起身欲打算相送却被谢廷扯回位置上,少年郎笑眯眯地说道:“爹,我送长姐吧。”

还没有等谢译反应过来,谢廷又对谢容瑛说:“姐,走吧。”

谢容瑛意味深长笑了笑:“走了四叔。”

出了客栈,芸娘上前打算扶着谢容瑛上马车也被谢廷抢先了一步,少年笑眯眯地说道:“姐,你先上去。”

谢容瑛含笑扶着谢廷的手臂上了马车。

刚刚坐下,马车又是一沉,就看到少年弯着身走了进来,谢容瑛看着谢廷在一侧坐下,扯笑:“廷哥儿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你是我姐,这有什么。”谢廷对这些规矩毫不忌讳。

“就算我是你姐,你也是外男。”谢容瑛嘴角的笑容淡去,看着略显威严。

谢廷对这样严肃的谢容瑛有些害怕,他诶诶了两声,说:“姐,刚刚我还在想你变得亲和了呢,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能上你的马车吗。”

“要不是知道你有事情,我会让你上马车?”谢容瑛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少年双眼如炬,微微靠近谢容瑛:“姐,我那姐夫是在太子身边任职吧?”

听着‘姐夫’的字眼,谢容瑛不由失笑,说:“你有什么就说。”

“说来也是巧,前几日我替魏王办一件事,在路过桂巷时看到了姐夫,跟姐夫一起的还有一位女子,生的那叫花容月貌。”谢廷见谢容瑛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立即改口:“当然了,比起长姐你,还是稍微逊色了那么一点。”

“说正事。”谢容瑛实在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个用处。

谢廷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我估摸着不对劲,就跟了上去,然后连续盯了好几日,这姐夫明明跟长姐你才是新婚燕尔啊,怎的和那桂巷中的那个女人日日都歇在一起?”

谢容瑛越听面容越平淡,仿佛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原本打算亲自去问问秦珺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姐独守空房,是以为我们谢家的女儿好欺负吗!”少年越说瞳眸中浮现了一股冷意:“后来想着先把事情告诉你,毕竟捉奸捉双,要是我一个人前去保不定秦珺异会把那个女人藏起来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污蔑他。”

“所以刚刚在看到父亲的马车还有芸娘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在,便来了。”谢廷靠在靠枕上,打量起了谢容瑛,见长姐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惊讶道:“该不会你早就知道了吧?”

谢容瑛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什么?”谢廷压低声音,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成亲之前?”

谢容瑛依旧沉默。

“谢容瑛!”谢廷大怒:“你成亲之前就知道为何还要嫁?谢家可不是卖女儿来铺路的!”

谢容瑛缓缓挑眉,平声道:“是成亲后才知道的。”

谢廷眼神一沉。

“去打听打听那女人的身份。”谢容瑛淡声道。

“姐,现在不应该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才是秦珺异的正妻,那个女人顶多是个外室,是留,或是发卖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要是秦珺异想要包庇这个外室,我们谢家也不是吃素的!”

少年郎越说越生气,属实没有想到秦珺异会是这么个玩意!

“我都不生气,你动什么怒?”谢容瑛淡笑说道。

“我是为谁动怒?”谢廷意外谢容瑛能如此理智,他也随之冷静下来:“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谢容瑛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廷:“若是一个男人的心在别的身上,任我如何努力都是无用的,所以不如顺其自然,抓住我可以抓住的。”

“所以你想要抓住的是什么?”谢廷拧眉。

谢容瑛哼笑:“跟你没有关系,既然你知晓那女人在什么地方,就查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

谢廷愣住,刚想问怎么和他没有关系,女人又开了口:“既然事情说完了就下去。”

“谢容瑛、”谢廷咬牙喊道。

谢容瑛闭眼,平声嘱咐:“那个女人的身份,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谢廷盯着谢容瑛闭目养神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后起身下了马车。

随即芸娘进入了马车中,马车开始驶离,刚刚的谈话芸娘也听见了,她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家主子,犹豫片刻,才开口:“姑娘,您是怎么想的?”

谢容瑛依旧闭目养神,没有开口。

“小侯爷太过分了。”芸娘真是为自家姑娘不平,又想着秦家为了娶自家姑娘是为了什么,更是怒声:“勇毅侯府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好了。”谢容瑛眸子微掀,视线朝着芸娘看去:“就当做不知情好了。”

“姑娘!”芸娘不知道自家姑娘为何还能如此平静。

谢容瑛的眸子又阖上,不再开口。

芸娘见状,胸口起伏的厉害,尽管心里有怒意但也乖乖闭上了嘴。

马车中安静下来,外面车轮轱辘声以及街道的热闹声让谢容瑛睁开眼睛,她许久许久都没有听到这种带着世间烟火的声音。

撩开窗帘,街道灯火洞然,游人如织,晃眼间的一幕就是平平凡凡的车水马龙。

谢容瑛扬唇,活着真好,年轻真好。

就在此时,马车蓦然一停,谢容瑛险些扑地。

芸娘呵斥:“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

下一刻就听到外面的争吵声。

“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我就算要买女使也得是手脚麻利干活利索的,你妹妹就是个病秧子,我还没有去官府告你欺瞒我之罪呢,你还说我欺负了你妹妹?!”

“病秧子?我妹妹身上的伤痕也是生病得来的!?”

“她回去两三日了,你现在来说伤痕,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道尖锐女人声与一道低沉带着杀意的男人声让谢容瑛眉梢微动,紧接着又听到马夫的声音:“芸娘,前面有人闹事被人围住,小的绕一绕。”

“行,小心些。”芸娘说完就侧眸看向谢容瑛,车中的光线有些暗,但也能看清楚人脸,她说:“姑娘,外面有人在闹事,路给堵住了。”

谢容瑛淡淡的嗯了一声。

因着人多,马车行驶的很慢,刚刚驶离一些微弱的距离却因人群哗然后人群往马车这边移动,马夫拽紧缰绳用力的勒住了马匹。

人群中只听到那道尖锐的女人声说了一句:“杀人了!”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也是在马车顿时停下之时,窗帘扇动谢容瑛看到那个模样凶悍的男人正要往地面的人重拳挥下时,被人拦下。

此时的芸娘又说:“还能绕过去吗?”

“等等。”谢容瑛拿起帏帽就起身。

芸娘见状,跟着起身:“姑娘,怎么了?”

谢容瑛下了马车后,朝着人群中走去,芸娘紧跟而上。

此时那个凶悍的男人被开封府的捕快拦住,捕快大声呵斥:“在大庭广众之下蓄意杀人是吗?”

那个女人又在看客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哭的梨花带雨:“青天大老爷啊,这个人的妹妹三日前就从民妇这里回家了,现在这个人因着她妹妹满身的伤痕来找上民妇,说是民妇打的,冤枉啊!”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看那凶狠的样子怕是为了讹银子才故意在大街上行凶了。”

“肯定是,看他那样子我看了都害怕。”

“你看她妹妹从始至终不敢说一句话,一看就是被这个所谓的哥哥逼迫的。”

几位捕快听了立即对男人说道:“跟我回衙门!”

就在男人想要挣脱的时候,谢容瑛挤到了前面,对那看客搀扶着的妇人说道:“你仗着人家妹妹不会说话,当然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那妇人愣住,光看眼前一袭宋锦衣衫就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

“这是我谢家的下人。”谢容瑛说着朝着那几个捕快走去,又看了一眼芸娘,芸娘会意,立即拿出一张银票朝着捕快递去,谢容瑛继续说:“几位捕快大哥,既然是我谢家的下人这件事就由我谢家处理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麻烦你们了。”

几位捕快听着是谢家的事情,又看着手里的银票,谢家的阔绰果真名不虚传。

“谢姑娘,既然是你们的事情,那我们就先走了。”捕快也很识趣,松开男人后对着人群说道:“都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那凶狠的男人盯着谢容瑛,眼中有着不解。

而被搀扶着的妇人眼中也有露怯之色,在众人的视线都在那戴着帏帽举止端庄的女人身上时,她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谢容瑛转身朝着那妇人的方向看去的时候,那妇人已经不见踪影。

谢容瑛透着幔纱盯着男人,由于距离较近,能清晰的看到男人脸上的疤痕,那道疤痕从眉心斜着左眼到左脸颊,狰狞且恐怖。

她笑:“你妹妹伤的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少年郎颦眉,撑着剑眉星目的俊脸盯着相隔甚近的谢容瑛,扯着玩味的笑:“兰质蕙心,国色天香的谢家嫡长女怎的嫁人后说话语气都这么老气横秋了?”

谢容瑛眉梢微动,她回想起与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堂弟,似乎从来就没有以姐弟相称过。

偏偏再次见到这个堂弟,他们隔了一辈子。

重生后,她看着这些少年少女,很难以差不多的年纪与其相处。

“什么老气横秋,臭小子会不会说话?”谢译轻斥着,虽然眼前这个少年郎完全融入了谢家,家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对待,但还是有一层隔阂。

谢容瑛能亲近他们父子,谢译自然是高兴的,他拍了一下少年郎,说:“给老子好好坐着。”

少年郎蹙眉。

“快叫长姐。”谢译笑眯眯的说着。

谢廷双眸粲然,薄唇上扬:“父亲与长姐在这里做什么?”

“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译挑眉问道。

谢廷父亲略显不悦了,坐姿正了不少,说:“刚刚与魏王在丰乐楼,看到父亲的马车便来看看,没想到是与长姐会面。”

“魏王?”谢译脸上的不悦更重,碍于谢容瑛在场,不好多说什么,警告道:“不是让你不要和魏王来往了吗?”

谢廷嘿嘿了两声,又看向谢容瑛:“长姐怎会与父亲一块儿?”

“有事来与四叔相商。”谢容瑛能看出这父子俩的端倪不意外,毕竟前世活了一辈子,皇室的局面可谓是盘中错节,加上官家登基时已快不惑之年,如若不是官家身边的谋士多,大胤的帝王位未必能落到现在官家的手中。

现在的官家又以仁义管束以往皇亲国戚,没有赶尽杀绝以为会归顺。

又怎知人心是最经不起推敲的?

只是位于高位的帝王怎么可能看不清人心的丑恶?

无非是想从天下悠悠之口中听到自己的美名罢了。

“什么事情还要与我父亲相商啊。”谢廷挑眉:“在勇毅侯府受欺负了?”

“那倒没有。”谢容瑛的目光在少年郎的脸上多停留了会,难怪祖母被这个堂弟哄的找不着东南西北,每天看着这样一张脸哄自己,是谁都开心。

“不许再和魏王来往。”谢译严肃起来,眼神都冷了不少:“你姓谢,难道不知道魏王接触你是为了什么?”

“爹、”谢廷敛眸:“我自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你有分寸!”谢译忌讳谢廷与皇室的人来往,尽管了解谢廷不会被人随意忽悠,还是不满与皇室的人走近。

谢容瑛眼看父子二人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立即开口:“上次与四叔交代的事情,怎么样了?”

谢译瞪了一眼谢廷,差点忘了与谢容瑛会面是为了什么,他说:“有些进展,只是官家对于边关的战事的态度是谈和大过交战。”

“谈和?”谢容瑛蹙眉:“为何谈和?金人不断的挑衅,这也要忍着?”

“长姐,你也知道朝堂上的那些文官,那张嘴说出来的东西就连官家都觉得甚有道理,说什么若能谈和何故起战火牺牲无辜性命,边关将士都是有父有母,莫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少年郎嘴里的不屑毫不遮掩,对于朝堂上的言论,他历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谢容瑛轻笑一声:“小心祸从口出。”

“以后不许跟魏王走近。”谢译又警告。

谢容瑛却哎了一声,道:“四叔,既然廷哥儿与魏王交情不浅,为何不让廷哥儿走近?”

谢译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容瑛,照着谢容瑛的聪慧,应该不会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谢廷与魏王走近才是。

“这汴京传着惊才绝绝的魏王,四叔在担心什么?”谢容瑛端起酒杯,轻酌一口,许是这酒有些烈让她蹙起了眉:“廷哥儿少年不懂,只要谢家长辈们远离皇室的是非就行了。”

谢译怎会不明白谢容瑛的意思?

无非就是在说魏王虽年轻,但实打实在这大胤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家现在膝下的儿子个个都平庸的厉害,这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话虽如此,但廷哥儿到底是姓谢。”谢译担心的就是这个,要是在皇室的那场博弈中谢家牵扯了进去,那谢家这几代人所做的努力算什么?

“四叔。”谢容瑛轻笑:“有时候要懂得变通一下。”

“变通?”谢译挑眉。

谢容瑛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目光不经意的扫向谢廷,声音低了许多:“听闻古北关驻扎的将军是魏王部下,若此番四叔请旨成功了,有魏王部下的关照,是不是对谢家来说只有利没有弊?”

谢译眸色晦暗。

谢廷剑眉微敛。

“四叔远在古北关,谢家与魏王依旧没有什么关联,不过是廷哥儿与魏王的交情。”谢容瑛含笑风轻云淡的说着。

谢译与谢容瑛都知晓谢廷的真实身份。

要是真追究起来,不过是皇室子嗣交情的关系,与他谢家有什么关系?

“爹,长姐,你们在说什么?”谢廷不明所以的问道。

谢译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容瑛:“那要是官家执意谈和呢?”

“刚刚不是说了要变通吗?”谢容瑛的目光落在谢廷的脸上,轻笑:“我不信朝堂中那些文官的舌头还能比得过可以只手遮天的魏王。”

“容瑛、”谢译不悦谢容瑛利用谢译。

谢容瑛哼笑,双眸弯弯,像极了夜空上挂着的弯月:“谢家的子嗣,为了谢家出份力怎么了?”说着又看向谢廷:“廷哥儿,我想四叔此番请旨出征,你想办法让魏王掺和其中,与金国只打、不谈和。”

“其实魏王就是长姐这个意思,只是此次魏王被大娘娘施压成婚,他有些脱不开身。”谢廷说道。

谢容瑛幽深的眸子微动,前世是官家下旨让秦珺异出征,看来这其中还有别的事情,绝对不仅仅是两国交战这么简单。

沉吟片刻,她说:“廷哥儿,不要与魏王提起这件事,四叔、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此番出征的只能是谢家!


在这期间,章渃渃的父亲与母亲大致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章淮当时就要提着长剑前往开封府,宋氏已经晕倒过好几次。

直到此刻,女医娘从章渃渃的院落中出来,与英国公说了这番话。

“国公爷,我给大姑娘开了药方子,以及药浴,都交给了大姑娘身边的侍女,天色已晚,先告辞了。”女医娘心领神会,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可不想因此惹上什么麻烦。

“来人,送大夫。”

待女医娘被人带着离开院落后,僵在原地的章淮才转身,对着英国公大声道:“父亲,你拦着我作甚!?”

英国公冷声:“蒋寅会死,但绝对不是让你亲自动手。”

“凭什么?”章淮怒声:“此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就在这时,小厮小跑进来,恭敬说道:“勇毅侯求见。”

“不见!”章淮怒声。

英国公却道:“好好宽慰宋氏,我去见见勇毅侯。”

“父亲!”章淮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父亲在想什么。

英国公直接越过章淮走出了院落。

章淮想要追上去,被薛夫人拉住:“大哥,父亲有父亲的想法,你……”

啪!

章淮一巴掌硬生生的落在薛夫人的脸上,打的薛夫人发髻间的珠钗都掉落在地,她歪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章淮。

“都是你这祸害!”章淮指着薛夫人就是破口大骂:“克夫,克母,克侄女!你下一个还要克谁?克死父亲克死我吗?”

薛夫人眼眶泛红,定定地盯着章淮,整个身子好似僵住一般。

此时宋氏走上前来扶着薛夫人,哽咽着说道:“你干什么、难道小妹就不比你难受吗?”

章淮冷哼一声后直接朝着章渃渃的房中走去。

“阿荼,你没事吧?”宋氏问。

薛夫人摸着自己的脸颊,低声说:“没事。”

而英国公来到会客前厅后,勇毅后立即起身作揖行礼:“见过国公爷。”

“侯爷不用如此多礼。”英国公坐下后,又道:“坐吧。”

勇毅侯坐下后,实在是难以开口,便沉默下来。

英国公诧异勇毅侯的沉默,冷笑:“侯爷前来没事?”

“有事。”勇毅侯听着英国公的冷笑,心里越发的没底,他问:“国公爷,我此番前来是想问问……”

“侯爷就不必多此一举了。”英国公眸光促狭,说:“若是来为了蒋寅奔走 ,侯爷可以回去了。”

“国公爷。”勇毅侯眼神晦暗:“想来国公爷也了解了大概,蒋寅虽该千刀万剐,但到底也是被陷害。”

英国公冷哼:“所以侯爷想说该死之人另有其人?”

勇毅侯不置可否。

“侯爷别浪费口舌,我能来见你,是因为你姓秦而不是姓蒋。”英国公自然分得清轻重:“我孙女何其无辜,竟成为了你们秦、蒋两家算计中的受害者。”

“国公爷您也清楚蒋寅是被陷害,这……”勇毅侯实在是想着秦家与蒋家捆绑太深,如若不然他怎会在这里低人一等说出他都没有底气的话来?

英国公冷哼:“若我是你,就该快刀斩乱麻解决了影响氏族前程的祸害。”

“照着国公爷的意思,蒋寅必须得死是吗?”勇毅侯眉峰微压,想要从英国公的嘴里知道蒋寅的下场。

就算早已猜测到蒋寅的下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勇毅侯也料定英国公不会如此决绝。

毕竟章家大姑娘并没有丢命。

俗话说,杀人才偿命。

蒋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的生机。

再者,英国公也不想蒋寅与章家大姑娘的事情闹大,毕竟章大姑娘的名声还是要的。


申时三刻。

勇毅侯府陆陆续续点上了灯,傍晚天沉的厉害,屋檐覆了一层轻雾,北院的游廊下端着晚膳的女使们有序的朝着堂屋而去。

袁妈妈摆弄着菜肴,待大致差不多后,道:“夫人,小侯爷,用膳了。”

“母亲为何又突然让儿子去与谢氏周旋了?”秦珺异语气恭敬,扶着蒋氏朝着外间走去,只是对谢容瑛的不耐烦很明显。

蒋氏轻轻拍了拍秦珺异的手背,似安抚:“你父亲快回来了,做做样子吧。”

说话间,母子二人来到了饭桌前坐下,立即有女使布菜。

秦珺异剑眉微敛:“父亲此番回京可是与边关不安宁有关?”

“这如何得知?”蒋氏漫不经心的开始用膳起来,语气也透着事不关己:“我只在意属于你兄弟二人的东西不能落入旁人手中。”

“母亲。”秦珺异把刚刚拿起的银筷重新放下,剑眉紧蹙:“难道您也想让儿子与谢容瑛成为您和父亲一样?”

蒋氏猛地把手中的银筷落在瓷碗上,阴沉着面容盯着秦珺异:“放眼整个汴京,也只有她谢容瑛配勇毅侯府嫡长媳的身份,无论样貌,学识,还是财力,足以与你相配,若你眼里只有情情爱爱,我们母子三人洗手给你父亲身边的贱人让位吧!”

秦珺异闻言,紧咬牙关,对蒋氏的话不置可否。

蒋氏红唇轻扯,拿起银筷夹着一块鱼肉放至秦珺异的碗中,轻柔道:“等度过眼下的难关,母亲就允了你之前提的要求。”

这般,秦珺异挑眉,阴冷地神情松动了不少:“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母亲何时哄骗过你?”蒋氏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不过,你想要那个女人以平妻的身份进入侯府,那是不可能的。”

“母亲、”秦珺异眼神不耐,剑眉又拧。

蒋氏红唇又勾起微小弧度:“你助母亲稳住谢容瑛,母亲还你与那个女人双宿双飞。”

秦珺异眸色深了一寸。

“珺异,这世间只有我们母子三人好了,你才能过上想过的日子。”蒋氏一瞬不瞬盯着秦珺异:“你的志不在这爵位上,母亲也不为难你,但若你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母亲添乱,小心母亲要了那个女人的命。”

“儿子知晓该如何做了。”秦珺异自然相信眼前的母亲不会伤害他,但若他这个时候不听从母亲的话,受到伤害的只会是他最在意的人。

“用晚饭后去东苑,今晚歇在那里。”蒋氏吩咐。

秦珺异扬眉,眸色划过寒芒。

蒋氏眸深如海,冷声:“休要忤逆我。”

秦珺异直接站起身,作揖行礼:“儿子先去处理太子交代的事情。”

说完也没有等蒋氏回应,转身走出堂屋。

袁妈妈看着那母子俩的不欢而散,叹气上前:“夫人何必这般逼迫小侯爷,小侯爷与少夫人慢慢来嘛,不必这么着急。”

蒋氏冷笑:“我倒是生出来一个和他老子一样的情种,真是可笑!”

袁妈妈听着蒋氏满是怨气的话,眼观鼻鼻观心的给蒋氏布着菜,腹诽一句冤家。

这整个勇毅侯府都是冤家,生恨,才会走向衰败。

——

夜里,寒风更加肆无忌惮的吹打着汴京城,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脚步飞快,一辆马车停在透着微光的小巷子前。

芸娘扶着身着雪白狐裘的谢容瑛下了马车,又立即给谢容瑛带上围帽。

“四爷一听说您要见他,收到信件就来这里等着了。”芸娘扶着谢容瑛,嘴里还有着调侃:“还说勇毅侯府规矩多,想见您还得偷偷摸摸。”

围帽下的谢容瑛并没有多少表情,对于这位四叔,她心里比较复杂,祖母一辈子都在为四叔操心,但四叔一直一意孤行。

前世四叔带回一个孩子,声称是自己的,那时四叔有一位谈婚论嫁的女子,因着那个孩子两家也结了怨。

祖母让四叔不要对外称那是他的孩子,四叔不肯,从此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了谢府。

后来小辈们都长大,那位堂弟又颇会讨人欢心,深得祖母的心,两父子又重回了谢府。

“容儿!”

岑寂的客栈中,烛火随着大门处的风涌动摇曳着,倚着大堂柱子的男人因着烛火的摇曳神情也忽明忽暗。

谢容瑛取下围帽,心跳略快,那种老无所依的心境在这一刻淡化了不少。

这次不一样。

这次她还年少,最亲之人都健在。

她还可以重来。

“四叔。”谢容瑛朝着男人坐下来的方向走去。

男人哼笑调侃:“难得啊,咱家容儿会私下见四叔。”

灯火下,谢译眉目分明,笑起来时满是胡茬的嘴角展开浅浅的笑纹,明明一副不修边幅之态,可一言一笑里透着明朗与热烈。

“怎是难得,日后常常会与四叔会面。”谢容瑛性子端了一辈子,到底是不能表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谢译看了一眼桌上备着的小菜:“都是你爱吃的,尝尝?”

谢容瑛拿起竹筷就浅尝起来。

谢译深邃的眸底透着几丝复杂,家中的小辈就属这大侄女对他颇有意见,或许是这丫头在他母亲身边长大的缘故,对他的事情很有意见。

“容儿,你是不是在侯府不好?”四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能想到这个大侄女私下见他唯一的理由,就是在勇毅侯府出了事。

谢容瑛放下竹筷,拿出锦帕擦了擦嘴角,淡笑:“这婚姻大事冷暖自知,还是四叔好,不踏入,还有堂弟相伴,这样的人生怎能用快哉来形容啊。”

谢译回味过来,哂笑一声,仔细琢磨着大侄女的话,挑眉忍不住反驳:“四叔要是没记错,你可是最看不上四叔这样的人生呐。”

谢容瑛抬眼与四叔对视:“四叔记错了吧,我只是不喜四叔老是惹怒祖母。”

“好好好,是四叔记错了。”四爷说完后又笑而不语,就这般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位大侄女,满是茧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四叔,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谢容瑛说这句话的时候朝着芸娘看了一眼。


固珣死死盯着谢容瑛。

谢容瑛淡笑:“你既想安稳度日,那你的这条命就必须是我的,你在江湖上滚打摸爬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有些规矩,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固珣听后,直接走向翠枝,提笔就在卖身契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摁了手印。

谢容瑛很满意固珣的爽快,视线又落在少女的身上:“你妹妹就在我这里养着,待身子好些了跟着我身边的人做事,她就不用签卖身契了。”

固珣意外的盯着谢容瑛,颇有一种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的感觉。

“想来你也知道我这里是内宅,外男不可随意进出。”谢容瑛先行与固珣说基本的情况:“我会安排你住在东苑的外院中,平时没有吩咐不得进入内宅,平日中就前往马厩喂养喂养我从谢家带来的马匹,我会给你在这勇毅侯府一个身份,而你只需要多做事少说话,有需要让你做别的事情另行告知。”

意思就是明着做的事是勇毅侯府的马夫,暗里做的事情待议。

固珣沉吟片刻,说:“那我妹妹呢?”

“在内院,有我身边的人带着,她的病我也会找人尽力医治。”谢容瑛说这番话的时候视线落在满眼怯意的少女身上,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神温和了许多:“不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兄妹还是少见面的好。”

至于为什么少见面,固珣心里跟明镜般。

他的身份注定不能和妹妹过多接触,以前是,以后也是,以前妹妹是没有托付之处,现在有了,就要保持距离。

更何况那主位上坐着的女人让他办的事也会只是见不得光的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固香在谢容瑛的手中,固珣只会死心塌地的为谢容瑛办事。

固珣这辈子不怕硬刀子抵在自己的喉咙间,就怕唯一的亲人孤苦无依。

谢容瑛完全拿捏了固珣的命脉。

“没有什么意见吧?”谢容瑛嘴角微扬。

固珣平声:“多谢你能给小妹一个容身之处。”

颠沛流离太久,固珣再也不要让自己的妹妹过着满目疮痍的日子。

谢容瑛眉梢微挑,笑:“我也挺欣赏能懂感恩的人。”

固珣垂眸,心里略显苦涩,他这一生所追求的安稳不过是手握权财的人挥挥手的事情。

“芸娘,把他安排在 外院的东厢房,对外称说是我们谢家的家生子。”谢容瑛安排。

芸娘说了‘是’后,就看向固珣:“跟我来吧。”

此时固香拉住了固珣,见固珣看向她,开始比划起来。

固珣见状,扯笑,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说:“哥哥就在外院,你安心跟着主子养病,哥哥替主子办事,才有银子给你治病,乖乖的。”

少女眼眶泛红,努力的比划着:我害怕 。

“不要害怕,你看主子身边的姐姐们都很好,不要害怕。”固珣看着固香红了的眼眶,看向谢容瑛:“开始这两日属下能见一见小妹吗?就一面 ,不会耽搁太久。”

“可以。”谢容瑛说道。

固珣意外,随即露出浅笑:“多谢主子。”

谢容瑛起身,说:“芸娘和翠枝,你俩带着他们各自安排好,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是。”

——

三月中旬,汴京气候上升,春风微暖,士庶纷纷踏青,高门大户的女眷们也纷纷前往庄子游春。

勇毅侯府大门之处有序的女使与小厮们搬着物件上马车。

袁妈妈在大门处听着一人在汇报,随即走至大门处站着的蒋氏身边:“夫人,舅夫人派人来说他们已经先出发了。”


谢容瑛安抚着芸娘,低声说:“女子的命在这些人的眼中肯定是草芥,是棋子,若我们还坐以待毙,或只知道逃离来解决事情,这些人只会认为我怕了他们。”

“那现在该怎么办?”芸娘哽咽着问道。

谢容瑛替芸娘抹去脸上的泪痕,说:“没事,我来解决。”

许是谢容瑛的声音太过淡定,芸娘心里的那抹担忧竟莫名被抚平。

——

夜风中透着几丝寒意,让人忍不住收拢衣襟。

戌时末,庭院中仍旧寂静无声。

唯有谢容瑛的厢房中闪烁着微弱的星火,此时的芸娘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她看着烛火下的谢容瑛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般难受。

就在此时,房门处响起了脚步声,芸娘猛地往房门看去,就见袁妈妈立在那里,吓得后退了两步。

袁妈妈看着芸娘好似见到鬼了一样,皱眉:“芸娘这是怎么了?”

谢容瑛抬眸看着袁妈妈走进来,笑着说道:“袁妈妈怎么来了?”

袁妈妈把视线从芸娘的身上收回,说:“夫人让奴婢来告诉少夫人一声,今晚可能会歇在舅夫人之处,少夫人早些休息。”

“好。”谢容瑛也相当的客气。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袁妈妈说完福身过后就离开。

待房中只剩下主仆二人后,芸娘走至谢容瑛的身边,说:“姑娘,快,快离开这里,我们去另一个地方,等下就要来人了。”

谢容瑛起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说:“把香点上。”

芸娘闻言,手忙脚乱的把早就准备好的香点好放在香炉中,待一缕烟飘出香炉的时候,立即捂住鼻子,说:“姑娘赶紧走。”

谢容瑛的视线在香炉上晃过,走出房中。

芸娘把房门带上后,大口喘着气,说:“这个香入鼻就会晕倒,只要夫人安排的人走进房中也得明日才能醒过来,姑娘我们去别的地方先躲过今晚。”

谢容瑛沉默着跟着芸娘,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一路上芸娘拉着谢容瑛朝着白日中安排好的院子,这是她特意花了银子找到的地方,离刚刚的院落并不远,靠别的院落很近。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芸娘带着谢容瑛来到提前安排好的院落。

“姑娘,就是这里,奴婢早已打点好。”

谢容瑛推开房门,看着里面的摆设就知道芸娘应该花了不少的银子,她说:“你去找固珣,让他来见我。”

时间太紧,白日中又不得不跟在蒋氏的身边,想让固珣办事根本就没有机会。

“是,奴婢这就去。”

芸娘前脚离开,谢容瑛就察觉到了房中有股很淡又很奇特的香,她猛地站起身来,拿着锦帕捂住鼻快速走出房中,还顺带上了房门。

好厉害的香,她不过刚刚进入房间,此刻浑身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她盯着眼前的院落,深幽眸子中的瞳孔隐隐发颤,要是现在还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她被人算计死也是活该。

白日中芸娘所知道的事情是袁妈妈故意让芸娘知道,什么蒋氏今夜留在蒋王氏那里,都不过是想要给她一种危机感,她所住的厢房根本不会有人出现。

而芸娘提前安排的院子才是重头戏。

袁妈妈出现在蒋氏身边低语开始,就是她们故意的!

她们知道谢容瑛生性多疑,袁妈妈的诡异,蒋氏的凝重必将引得谢容瑛怀疑,也算准了芸娘会跟着,所以袁妈妈与那僧人所说的话就是故意说给芸娘听的。



侍女闻言脸上的着急之色更明显,脱口而出:“我们家少夫人不见了。”

“你先别着急啊,怎么会不见了呢?”小师傅实在是不明白:“你们少夫人不是和你们夫人住在一处的吗?”

“怪就怪在昨夜夫人留在了蒋夫人的院落,没有回去,今日一早回去想叫少夫人一同前往斋堂用斋饭的,却发现少夫人根本就没有在房中。”侍女说的又快又着急。

小师傅闻言:“那我叫些人去找找。”

要是勇毅侯府的少夫人当真是在这开宝寺出事了,开宝寺也脱不了干系。

约莫过了辰时末,仍旧没有谢容瑛的消息。

蒋氏在大雄宝殿的偏殿中急的团团转,恰好碰到前来求签的薛夫人。

蒋氏在看到薛夫人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按照计划,薛夫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二人视线相撞的时候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秦夫人怎么会在这里?”薛夫人看出了蒋氏眼中的着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蒋氏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薛夫人这么早就来上香啊?”

“昨日听长公主说辰时求的第一支签最灵验,我便来试试。”薛夫人又见蒋氏身边空无一人,问:“倒是秦夫人一大早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还如此着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蒋氏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

“是不太好说?”薛夫人并不喜欢窥探别人隐秘的事情,便说:“那蒋夫人自便。”

“薛夫人。”蒋氏说:“不瞒你说,我那儿媳不见了。”

“什么?”薛夫人诧异:“什么叫不见了?”

就在这时,袁妈妈小跑着进来:“夫人,少夫人有着落了,夫人……”袁妈妈在看到薛夫人的时候又闭上了嘴。

薛夫人挑眉,扯笑:“是我不能听的吗?”

“你说吧,薛夫人不是外人。”蒋氏说道。

“那、那请夫人与薛夫人随着奴婢一同前去吧。”袁妈妈有些含糊其辞的说道。

薛夫人眉梢微动,本就对勇毅侯府那少夫人有些不悦,她倒要看看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蒋氏看向薛夫人,说:“薛夫人,要是你有事情就先忙你的事情吧。”

“现在辰时都过了,明日再来求签吧。”薛夫人淡笑,有乐子可看,她怎会错过?

随即薛夫人与蒋氏跟着袁妈妈离开了偏殿,一路上袁妈妈都在讲着今早的事情,也在猜测谢容瑛为什么要换院落,是不是对蒋氏这个婆母有什么意见。

一路上薛夫人也发现了蒋氏的着急,是生怕儿媳有个什么意外的着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来到离英国公府女眷不远的院落时,薛夫人还有些意外。

“这个院落离我所住的院子挺近的,不过从这小道经过几次了,还真没有注意这里有个如此敞亮的院落。”

蒋氏也意外:“人找到了就好了,袁妈妈去敲门,让容瑛洗漱一番,该用早膳了。”

“是。”袁妈妈说完就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袁妈妈话音落下就推开了房门,脸上很迫不及待。

薛夫人站在蒋氏的身侧,那房中飘散出来的气味实在是耐人寻味,她略显好奇的问道:“秦少夫人入睡得点这么浓的香吗?”

蒋氏看着袁妈妈走进去,也跟着往房间里走,笑着说:“实不相瞒,我这儿媳啊自从前段时间生病后,就格外喜欢用这么浓的香。”

薛夫人跟在身侧,哼笑着不语。

有的事情并不一定要说出来,同为内宅中的妇人,就算没有见识过,难道还没有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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