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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 番外

西城飘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熙用锦帕擦着泪,点头:“来,今日午时还来的,我记得之前亲眷家有个孩子,从假山上摔下,外皮擦伤也很深,用了金疮药就好了啊,咱们锦程的伤可没那严重,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温熙抽抽泣泣的说完,余光观察着顾百川的表情。不知道巫师有没有拦到他,有没有按计划行事。但他刚进院子,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望夏梦秋,想来,是有点眉目。顾百川坐在床边,似乎在斟酌什么,良久,才开口说话:“温熙,这几日辛苦你了。随我回正院,我有重要事情与你说。”“是,夫君。”温熙福身,还刻意对守在一旁的玲珑说:“让门外候着的丫鬟通传厨房备好吃食,小少爷一旦醒来,就让他吃上热乎的。你就守在内室,好生照顾小少爷。”玲珑福身:“是,少夫人。”两人行至正院,落座之后,顾百川语...

主角:温熙顾锦程   更新:2025-04-15 2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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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熙顾锦程的其他类型小说《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西城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熙用锦帕擦着泪,点头:“来,今日午时还来的,我记得之前亲眷家有个孩子,从假山上摔下,外皮擦伤也很深,用了金疮药就好了啊,咱们锦程的伤可没那严重,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温熙抽抽泣泣的说完,余光观察着顾百川的表情。不知道巫师有没有拦到他,有没有按计划行事。但他刚进院子,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望夏梦秋,想来,是有点眉目。顾百川坐在床边,似乎在斟酌什么,良久,才开口说话:“温熙,这几日辛苦你了。随我回正院,我有重要事情与你说。”“是,夫君。”温熙福身,还刻意对守在一旁的玲珑说:“让门外候着的丫鬟通传厨房备好吃食,小少爷一旦醒来,就让他吃上热乎的。你就守在内室,好生照顾小少爷。”玲珑福身:“是,少夫人。”两人行至正院,落座之后,顾百川语...

《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 番外》精彩片段


温熙用锦帕擦着泪,点头:

“来,今日午时还来的,我记得之前亲眷家有个孩子,从假山上摔下,外皮擦伤也很深,用了金疮药就好了啊,咱们锦程的伤可没那严重,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熙抽抽泣泣的说完,余光观察着顾百川的表情。

不知道巫师有没有拦到他,有没有按计划行事。

但他刚进院子,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望夏梦秋,想来,是有点眉目。

顾百川坐在床边,似乎在斟酌什么,良久,才开口说话:

“温熙,这几日辛苦你了。随我回正院,我有重要事情与你说。”

“是,夫君。”温熙福身,还刻意对守在一旁的玲珑说:

“让门外候着的丫鬟通传厨房备好吃食,小少爷一旦醒来,就让他吃上热乎的。你就守在内室,好生照顾小少爷。”

玲珑福身:“是,少夫人。”

两人行至正院,落座之后,顾百川语重心长地说:

“明日,我想请巫师来府中一趟,你意下如何?”

温熙故作诧异,“为何突然请巫师前来?”

顾百川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僵硬的说:

“巫师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还不太信,但得知夏梦秋的事情,锦程他也......”

温熙跟着他的情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豁然开朗”道:

“你是说......巫师觉得侯府有异样?!”

顾百川叹口气:“多半是这个意思,你莫要多问了,总之,请他来,是为侯府的将来好,也为锦程好。”

“是,夫君,你杀伐果断、智慧过人,只要你决定的,定是对的。”温熙一副崇拜他的模样侃侃而谈。

但顾百川却没有任何喜色,他起身道:

“我先回书房,云城怕是不安,我在府中待不了几日便还得再去云城。”

温熙也跟着起身:“那你快去忙,我差小青给你送点养生汤羹。”

“嗯。”

温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未曾提及念慈的梦,也没提旁的。

进门便是说巫师的事情,这是特意试探她?

但只要她装的和前世一般,顾百川应该不会怀疑巫师那边是她所为。

而顾百川,匆匆出了正院,来到书房。

他神色不宁地坐在案边,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他花了钱让巫师做法。

也只是看在那巫师没什么门道,只不过打着敛财的幌子,搞些旁门左道。

可他回程的路上却遇到巫师拦路,他下马问询:

“何事?”

巫师示意他支开随从官兵,面色平静地答道:

“侯爷,九年前,您获龙凤双胎,老夫为您做的那场法事,出了问题。”

顾百川冷笑:“你可知晓,你是对着何人说话?法事如何而来,你心中没数吗?还是,今日拦路只想借过往法事,再次挟财?”

话落,顾百川忽然抽出长剑顶住他胸膛:

“说!你是如何得知本侯途径此路的?!”

巫师面不改色道:

“并非挟财。老夫若想见您,可拜帖一张,送去贵府,无须徒劳探听您的行踪。昨夜乃受梦境指示,守在此地,方能遇您。”

顾百川皱了皱眉。

梦境?呵!装神弄鬼的老东西!

但巫师说的拜帖请见也不是不可,确也无须在此等候。

那就听听他想胡说些什么。

他收起剑,冷声道:

“且听你如何编排。”

巫师不慌不忙地娓娓道来:

“老夫知晓侯爷不信术法,但此事,若不直言相告,恐有误老夫道行修行,您且听上一听,信与不信,都在您。”

“时隔九载,老夫术能有所升进,过往法事历历在目,唯独贵府一法......”他顿了顿,道:

“侯爷千金并非“祸”身,若一直背负此‘印’,侯府往后恐遭灾祸。”

“老夫掐算到,一来,侯府小少爷金躯受损,伤口无法愈合;二来,侯府近日遭了贼人威胁,并有损钱财和声誉。”

“这第三,云城在下月下旬会遭天灾水祸,您......立不了功,还会起祸端,导致黎明百姓死伤严重,甚至,您自己也会有血光之灾。”

“若能为贵千金小姐洗去‘罪’名,府中便可躲这三劫,但,日后如何,就看侯府的造化了。”

顾百川眉心紧锁的听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说吧,你想要多少银钱?”

巫师再次摇头,“侯爷若是不信便当今日未曾见过老夫,老夫这一程已告知所有,也算了却那场心中愧意。”

随后,他从包袱中拿出五张银票,恭敬地递给顾百川:

“这是您当初交由老夫的五千两,如数奉还。往后,各不相欠。至于您要不要再次做法解除贵府小小姐的‘祸’身,全在您一念之间。”

他把银票塞到顾百川手中,面无表情道:

“老夫就此别过。”

顾百川一路心神不宁地回到府中。

路上,总觉着有些人看到他,眼神不对。

甚至,能感受到讥笑、嘲讽,看热闹的神情对着他,以往,可从未有过。

等他进了府,管家报来的消息,事事都跟巫师所说对得上。

若是巫师听闻外面传言得知一切,但也不至于知晓的这么细致。

但巫师为何归还那五千两?!

若是府中有人刻意出更高的价收买巫师,想让念慈恢复大小姐身份......

是温熙?

不,她没那么大的城府。

若她得知是他买通巫师“压制”女儿。

以她单纯的性子,定然会找他问罪理论。

况且方才攀谈的神色,温熙明显无所知,她不是会伪装之人,也没那么大的城府掩盖心事。

那还能是谁?

相较府中事宜,他更纳闷云城一事。

有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钦天监观天象,云城极有可能遭遇洪水。

可此次探访,他却看不出有洪水征兆。

巫师的话和宫中消息所差无几,倒让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难道,他之前拿钱“买的法”......这巫师,还真的会点什么术?

顾百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揣度着利弊。

当初定念慈为“祸”,是他根本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为女儿身。

男儿可以争夺功名、光耀门楣、传宗接代。

女儿能有什么用?

养得再精细,也是帮他人养,实属耗费钱力和精力。

弄死,又担心温熙痛失孩子,精神不振。

到时再不好好打理生意、不看顾侯府,也是麻烦。

如此,趁着讹传的双生灾祸一说,才买通巫师。

他又想到前几日临走时,温熙说的念慈的那个梦。

山体滑坡死了几人,他若不换道,便刚好那个时辰经过那里。

巫师今日的点拨提到他在云城恐有难......

罢了,如此心绪不宁,不如就恢复念慈身份全当换个心安。

若是法事做完,一切没什么改变,他便把念慈送到庄子去。


温熙淡淡一笑,

“你不用宽慰我,男人嘛,哪个不想三妻四妾。”

“方才说那铺子的事,是逗你的。你相公出征,你婆母又成日待在佛堂不问世事,苦了你自个带着两个孩子,有了那几间铺子的分红,再加上月例银子,你日子也能好过些。”

“谢嫂子,你的照拂,我若云一直都记在心里。”苏若云重重地叹口气:

“自打我进了顾家门,也只有你给我好脸色看,但......嫂子你别笑话我,我也是个胆小的,只想安安稳稳把俩孩子养大,所以,也一直没敢跟你亲近。”

温熙转脸看向她,一脸亲和:

“二弟妹见外了,往后可多来我院中走动。还有念慈,你对她比我这个母亲还要好。”

这话,让苏若云心里暖暖的,看来,温熙并非难相处之人。

她也当温熙如同自家姐妹似的,感慨了起来:

“嫂子,这次你能为念慈做主,我很开心。我想生女儿没生到,看见念慈我就喜欢的紧,往后,我能常把念慈领我院中玩吗?”

温熙轻点头:

“你喜欢她,她也愿意跟你说说话。东阳和北宸的奶娘、丫鬟,你若是用不过来或者用的不称心,都尽管与我说。至于夏梦秋手中那几间铺子,婆母方才说了,收回,我便一并都交给你打理吧。”

“哎~~好,好,我巴不得每天都带着她。”

苏若云满脸喜色,比刚才得管铺子还要开心,她赶忙起身行礼:

“谢嫂子,有嫂子的帮衬,我也不用克扣着过日子了,今后有什么事情是若云能帮上的,嫂子尽管开口。”

温熙扶起她:“不必如此,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

孟氏院子。

夏梦秋在她床边长跪不起:

“干娘,看在我是锦程生母的份上,您就帮我这一次吧。您帮我,我答应您,不再觊觎主母的位置,我就这样在侯府安分守己的过到老,好不好?”

孟氏冷冷地瞥了一眼:

“哼,你还想主母位份?你拿什么跟温熙比?几间铺子让你打理,全部亏损,还敢伸手去支钱!一次就是三千两?!你拿侯府当自个金库?!”

“干娘,我错了,真的错了。”夏梦秋频频磕头:

“您和干爹的恩情,我和弟弟一直都记在心里的,可弟弟他惹了不该惹的人,我若是不拿钱,那些人扬言断他手脚!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啊。”

孟氏胸口闷得紧,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侯府待你不薄,即便你父亲救了我当家的,该还的,这些年也都尽力了。念在你是锦程生母的份上,再帮你最后一次,往后,咱们两家的恩,便就此算是扯平了吧。”

夏梦秋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她抓住孟氏的衣角,哭喊道:

“干娘?!您这是要赶我出府?!”

孟氏面无表情道:

“当初你有孕,让你去外面宅子安胎,诞下男儿才接你回府,你也答应了百川,留在侯府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可你!你自己说,你有多少次勾搭着百川往你院里去?!”

夏梦秋哭的梨花带雨:

“可是在侯爷成婚前,你们也曾许诺我妾室身份啊!我要这养女身份有什么用?”

“孩儿不能喊我为娘,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侯爷在一起。”

“你们还不是瞧着我母家没了人?若是我的家世能像温熙那样财力庞大,你们又怎会不给我名分?!”

“够了!”孟氏猛拍案几呵斥道:

“如今还在跟我掰扯这些,可见你心思贪婪!这是想跟我撕破脸了?!”

夏梦秋没有说话,她抽泣着,心里绞痛着。

孟氏继续道:“你儿子如今是侯府嫡子,往日便会寻机会请封世子,身份何等尊贵?”

“你若想他将来有个好前程,便让温熙养着,若是想毁了你儿子,你即便撕破脸皮,我侯府也不惧你。”

夏梦秋泣不成声,她没能力和他们抗衡,她只能等,只能忍:

“干娘,我知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求您别赶我出府,也别不让我见锦程。这次帮了弟弟,今后,您让我如何我便如何。”

孟氏不想再说话,她还是得跟顾建邦通通气再做最后打算。

便冲夏梦秋摆了摆手,

“你先回院,明日再说。”

夏梦秋看着她起身往内室走去,也不再上前求。

但她的眼神从哀哀戚戚很快变得憎恶、狠厉。

...

温熙回房后。

小青小声禀告道:

“主子,花钱雇佣的几个打手,把夏宏志控制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温熙抚着茶盏,眼底泛起森冷:

“想来这会儿,夏梦秋定是在孟氏房中求她,你吩咐那些人,逼迫夏宏志明日午时上门来闹。”

“是。”小青颔首:“之前跟您学了写字,那字条便是我写的,没人知晓我识字,宣纸也是在集市上买的普遍的,查不出。”

“办得很好,明日还有一件事。”

“主子您吩咐。”

“你去找我二哥,让他托人弄一副能让人突然精神倍增的药来,还有一种药......”

温熙交代完,又补充说:

“另外让小林子去知会大哥,明日辰时,我在老地方等他。”

“是,主子。”小青没有多问,点头应声。

温熙沉默片刻道:

“夫人今日说她的发簪丢了,你提着灯笼去花园庭院的第二个假山处找一找,我记着她去那里之前,头上还是戴着的。”

小青:“是,我这就去。”

小青退了出去,温熙望着屋里的烛火,思绪万千。

约半炷香的时辰小青回来了。

她把簪子递给温熙:

“是这支吗?我找了好一会儿,在假山缝隙里,好像有点磨损了。”

温熙:“嗯,先不要声张。”

小青点头:“主子,方才回来时,我听到小少爷的哀嚎声,怕是疼的厉害,您要不要去看看?”

温熙打量了她几眼,前世遭遇,她如何跟小青开口?

温熙自顾想着,站起身。

她得去一趟,她若不去,顾锦程那伤口,怎能好的慢一些?

“小青,把我梳妆台第一个抽屉里的药膏拿来。”

“是。”

温熙接过药膏,“你去备水吧,我回来后便沐浴。”

“是。”

温熙也没让其他丫鬟跟着,提着灯笼左转右转来到顾锦程的院子。


夏梦秋刚走,孟氏哭着说:

“一早你便出门,也没来东院呢。我与你公爹还没商量个好歹,她弟弟便来了。百川又不在府中,这可怎么是好啊,温熙啊......”

温熙收起阴鸷的笑,转头看向孟氏:

“婆母,一直以来,您和公爹说什么,我便听什么;侯爷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可如今......你们这是报恩报出了仇恨啊。”

“哎!瞧瞧您这腰,若是伤到了筋骨可如何是好呀?””

孟氏拿锦帕擦着泪,也不敢轻易挪动身子:

“温熙啊,还是你最好,还是你好啊。你说,你说该怎么办啊这。”

她好?她好欺负吧?

温熙克制着情绪顿了顿,语重心长道:

“婆母,这事啊,您还是得问公爹。其中利害关系您也要跟他说得明明白白。”

“一来,梦秋弟弟惹的是何人、何等背景,咱们一点儿都不知,这样一来,侯府安危是一个问题。”

“二来,此事如果闹开了,恐会影响侯爷声誉,他的声誉若是受损,以后您的乖孙,谈何前途?”

“婆母,说到底,我不反对你们报恩,大不了就是舍弃些银子。”

“可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便不同从前了,想想我都后怕,这已然伤到了您,若是再伤到您宝贝孙子.......那后果可不敢想象。”

温熙点到为止,便收了话。

孟氏一边用帕子擦着泪,一边思索着温熙的话。

今日,她本来挺生气,温熙招呼都不打,便支走账房所有银钱。

但想到那夏宏志要的可是足足三千两!

夏梦秋偷偷支走三千两,她已经心疼地不得了了。

这倒多亏了温熙拿走了,也算她侯府没亏损。

她拉着温熙的手,道:

“你有心了,等我和你公爹商量了再做打算吧。”

“嗯,我去跟账房对一下账,大夫一会儿就来,您先躺会儿。”

温熙刚回应,孟氏又心疼的问:

“你一早,真的把所有钱都拿去铺货了?都用光了?”

温熙面色发愁道:“每年秋后不都是如此?只是,让那夏梦秋拿走三千两,铺货都不够了,恐怕会影响明年生意。还有公爹的药,也贵得很。”

温熙见她似乎在思索什么,赶忙小声问道:

“婆母,您不会是想让我现在拿钱给梦秋吧?”

“您可要想清楚,眼下不是只给钱的事情了。她弟弟敢这样上门闹,且有胆子对您不敬。我们若是这时立刻给三千两,保不齐他往后缺了银钱就这样干。”

“侯府有多少个三千两经得住这样糟蹋?我这合计着一下子掏出六千两,甭说明年各房的花销要减免,就连侯爷结友拉拢关系的那份花销也得减免。”

今日这老太婆不光受了窝囊气,还受了伤,能给才怪。

但她也得让孟氏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果然,只听孟氏吞吞吐吐道:

“没......没这样想,不能给。”

温熙一脸的孝敬模样:

“好婆母,这样想就对了,您还是先跟公爹商量商量吧。”

“哎~你先去忙吧。”

温熙还刻意轻柔地给她盖上被子,之前的孝顺模样丝毫不减。

出了这扇门,表情又是另外一种冷厉。

这老婆子一副疼爱儿媳的模样,也不过是因她懂事能干又听话。

如果她没了这些利用价值,只待着吃闲饭,再加上生不出儿子。

还不知道老婆子对着自己是何等嘴脸呢。

绕过长廊来到自己院子,才发现夏梦秋等在那里。

“嫂子!”夏梦秋瞧见她,疾步跑来,“嫂子,百川哥哥不在家,只有你能帮我了。”

说着,她便跪了下去。

温熙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

“小青,快扶小姐起身。”

“嫂子,我不起,你不答应救我弟弟,我不起。”

夏梦秋泣不成声,但心里想得却是:温熙耳根软、心更软,她只要扮可怜,温熙什么都会答应她。

而温熙,叹口气道:

“梦秋啊,侯爷的俸禄都没撑到夏季过去,就用完了,这个你是知晓的。这宅内吃穿用度、宅外的人情往来,方方面面,哪哪不需要钱?”

“我今日出门,备了年关所需货品,又给公爹换了名贵的草药,所剩无几了。”

温熙说到这里,夏梦秋又接着哭道:

“嫂子,那可怎么办啊,弟弟说,那些人心狠手辣,我可就那么一个亲人了。”

温熙重重地叹口气:

“你别心急,要不咱们报官吧?他输了那么多,怕是被人坑了吧?”

夏梦秋赶忙摇头:

“使不得,使不得,那些人不知是什么背景身份,我觉着,他们连侯府都不惧,若是惹急了,他们会背地里对我弟弟不利的。”

“这可怎么是好......”温熙面露难过之色,也挤出几滴眼泪:

“也真是可怜你了,遇到这么个事。”

夏梦秋抹抹眼泪,“嫂子,可否动用库房的钱,或是用你的嫁妆先顶一顶,不日,我定然还给你......”

“夏小姐!”小青赶忙开口:

“恕婢子冒犯,您这可就越了大规矩了,您是不知道库房对侯府意味着什么吗?还有女子嫁妆意味着什么?即便是侯爷,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动库房的钱,更不会开口索要少夫人的嫁妆。”

夏梦秋:“......”

死下人插什么嘴......

夏梦秋碍于还有求于温熙,也没敢瞪小青。

而温熙,做戏斥责道:“小青,不得无理。”

“是,少夫人,婢子下次不敢了。”

温熙冲夏梦秋歉意的笑笑,

“梦秋啊,不是我不愿帮你,嫁妆我是万万不会动的,即便是侯爷站在这里,我也是这话。”

“至于库房,你也是了解的,那是一个家安身立命的积贮,以备应对不时之需,没有老爷的命令,即便我是掌家主母,也不敢轻易动用。你若是求得老爷允诺,我倒是没什么意见的。”

温熙说的诚恳又无奈,心里却咯吱咯吱的恨着。

前世,只要侯府有什么缺漏,她便立刻拿嫁妆出来填补,卖首饰、取真金白银!

或者直接给库房钥匙,生怕什么事情让顾百川皱了眉、发了愁。

可她如此掏心掏肺,最后得到了什么?!

这一世,谁也别想动她一个铜板。

“明......明白。”夏梦秋泄了气,哽咽道:“先谢过嫂子了,我......我再去想想法子。”

“你也别太心急,看看自己手中还有多少积蓄,再跟你弟弟商量着点儿。不过,你可得注意啊,可不能再让他上侯府闹第二次了。后日......”

温熙停顿一下,又叹口气:

“后日侯爷怕是就回府了,这事,还不知怎么跟他交代呢。”


是.....是她弟弟再要三千两。

说好的五日后,怎么突然提前了?

怎么办.......

或许,孟氏知晓她是锦程的亲生母亲,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还有,温熙也是个软性子,对她很好,应该也是好哄的。

想到这里,夏梦秋伏地磕头,委屈道:

“干娘、嫂嫂,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弟弟自打从军受了伤,跛了脚,便算是放归回来了。”

“他也因身子的缘故,变得性子暴烈,不知何时,便喜欢去赌几把,我......我支走的银钱都是给他的。”

“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来要钱。”

“你.......”孟氏听到这里,气的大喘气,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一旁的苏若云赶忙扶住孟氏,掐她人中。

即便孟氏这样了,夏梦秋还只想着自己的事,又跪着移到温熙腿边:

“嫂嫂,你平日里最是宠我了,也最是心善了,求你帮我这一次,这钱若是不给,我弟弟会被他们打死的。”

温熙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娇媚的脸,后背一阵发寒。

她可是死过一次才学会装模作样,而眼前人,和那枕边人......

温熙真是自叹不如他们的伪装。

但是,眼下的戏还得继续演一演,她清了清嗓子,为难的说:

“梦秋啊,这种事情在侯府从未出现过,依照侯府家规,罚得可不轻啊。”

“说到底,你是公爹的恩人,我一个过门的媳妇也不好说什么。”

“这事啊,我做不了主,你还是等着公爹、婆母发话吧。”

顾建邦最注重侯府清誉。

他若是知晓这姐弟俩根本不如其父品行,怕是也会像孟氏一样受不住。

夏梦秋跪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哀求:

“嫂嫂,我从未求过你,就这一次,你帮帮我......”

正在这时,孟氏醒了过来,她捂住胸口,指着夏梦秋:

“你!你还有脸求温熙?!我侯府念着你父亲的恩德多年,把你当大小姐一样供在府中,你呢?!你们姐弟俩这都是做了些什么?!”

夏梦秋把刚才求温熙的话,又哭着跟孟氏求了一遍。

但孟氏现在心里只心疼那些银子,她冷冷地回:

“回西跨院去!打今个起,不准你再去看锦程,以免教坏了我的乖孙;还有,那几间铺子你也不要管了!具体怎样处置你,等明日再说!哼!”

“不要,不要,干娘!”夏梦秋抓着她衣襟不放。

孟氏手臂一挥,将她甩到一边,冲门口呵道:

“来人,把她带回去!”

很快,管家命几个小厮把夏梦秋拖了出去。

苏若云开口说话了:

“夫人,本不该我多言,可她这事做的,太不地道。您向来疼爱她,她支走这些银子且不提,可怕的是,她仗着侯府对她的恩情,往后这样一点点掏空了侯府可如何是好?”

温熙也趁热打铁地说:

“是啊,婆母,若云说的对!您瞧瞧若云,她除了拿月例银子,可从来不曾私自动过账上的钱。”

“我跟侯爷和您与公爹一样,都不想亏待了梦秋,都记着她父亲的恩情呢。”

“可这些年,咱们又是送宅子,又是给她身份,吃穿用度等等,有哪一点亏欠过她?”

“我也不是小气,只是这侯府上上下下,就是您,也没这么铺张浪费的花啊。侯爷俸禄一年才多少银子?”

“她这......一下子就拿了那样多!并且,您应该也有听闻,那赌瘾成性,就是个无底洞啊。别说一个侯府,就是十个也不够败的!”

温熙一口气说到这里便停了,苏若云又连声叹气,为温熙打抱不平:

“夫人,嫂子说的在理,嫂子平日里对她咋样,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就算是有恩情在,也没有吃着还一边拿着的道理吧?您说呢?”

“这偷偷摸摸的支走银钱,换我,我是干不出来。即便我还有弟弟没成亲,我也没把侯府的东西往娘家偷拿。”

“不是我一个妾室儿媳多嘴,我要是嫂子,我可都急了。”

“本来侯府就没几间铺子,严格算起来,多半还都是嫂子的嫁妆铺子,说句难听的话,侯府拿嫂子的辛劳和嫁妆去还人情,这若是让旁人知道了......”

苏若云说到这里,瞧见孟氏看她的眼神,阴沉的可怕,便没再敢继续往下说。

一旁静静听着的温熙,倒是越发喜欢这个苏若云了。

前世,府中有什么事,苏若云也会说上一二,但总被孟氏训斥她少管闲事。

温熙与她也谈不上亲近,但也没什么矛盾。

关系便一直不咸不淡的。

回想前世,他们把念慈送回庄子时,小青回来说,苏若云跟着送到府门口,哭红了眼。

念在苏若云对念慈一直不错,这一世,温熙倒是愿意帮衬帮衬她。

而孟氏,还在喘着气,气的一句话都没接。

她闭了闭眼,难过道:

“温熙啊,明早我和你公爹商量商量,到时,你也来一趟东院吧。”

“是,婆母。”

孟氏离开,门被关上,苏若云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温熙。

温熙望着烛火想事情,她淡淡开口:

“弟妹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苏若云犹豫了好一会儿,坐回椅子,向她靠近,小声道:

“嫂子,你也别嫌我多心,夏梦秋有胆子擅自从账房支钱,若不是老爷给的底气,那就是侯爷.......”

温熙转头看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若云连忙摆手赔笑:

“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能为算。你和大哥那么恩爱,想来,也都是下人们闲来无事嚼舌根罢了。”

温熙眼角微挑,声音里带着威胁:

“你手里的那几间铺子,若不然,今日我也一起收回来吧。”

“这.......”苏若云满脸难为情,又压低了嗓音:

“我有次腹痛,让冬梅去厨房煮些糖水,我那小厨房,糖没了。冬梅就得去大厨房拿。她出了我这东跨院,到长廊时,恰巧看见侯爷进了西跨院。”

“那三更半夜的......西跨院可不就住着夏梦秋一人。”

“还有吗?”温熙问的云淡风轻。

苏若云搓了搓帕子,继续道:

“冬梅说过那些话之后,我便这样接话,靠着灯笼的亮光哪里看得清,别乱嚼舌根。但我好像就记在心里了,常常不经意间,就觉着那个梦秋跟大哥说话时,两人眼神不大对。”

温熙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她的心在醒来那刻就死了。

苏若云以为她听了这些话,难过的呆滞了,连忙又劝慰道:

“嫂子啊,这些其实也没个真凭实据,大哥平日待你很好,你也切莫多想了啊,你要是不问,我是断然不敢多嘴的。”


“嫂子,我不是故意为之,我是来找干娘的,刚好撞见侯爷出门,我一时伤心,没顾及那么多。我只当侯爷是哥哥,绝无他意。”

温熙见她心思这样深沉,直接松软了身体靠在顾百川胸膛,难过地问:

“夫君,她说的可真?你们真的没有什么?”

依她这些日子的盘算,她在顾百川这里,还有很大的用处,他必然不会撕破脸,若不然,也不用解释了。

但她就要这样演,要顾百川哄给夏梦秋看!

果然,顾百川的声音温和至极:

“温熙,我心中只有你。”

“嗯。夫君,我信你。”温熙吸了吸鼻子,瞥了一眼夏梦秋。

只见她跪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身子还有些发颤。

即便看不清神情,温熙也能想象得到她现在有多恼怒、愤恨。

眼下,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先恶心一下也是好的。

温熙轻咳了一声,离开顾百川的胸膛,再次说道:

“妹妹,别哭了,是嫂子误解你们了。公爹走了,去换身衣裳吧。”

说罢,她又看向顾百川:

“夫君,我来寻你,是为了公爹的寿衣,穿不上......你快想想法子吧。”

顾百川皱眉:“这是何意?”

温熙附耳:“身体凉了,四肢便僵了。怕是因为走的憋屈,最好是找看事的人来帮忙。”

“我这就吩咐人去找。”顾百川脸色大变,抬脚便要走。

温熙喊住他:“夫君,你是儿子、是长子,这事,最好是你亲自去办。”

顾百川脚步顿了一下,匆匆离去。

温熙执起锦帕在鼻尖轻试了一下,不冷不热地瞥了夏梦秋一眼,说:

“妹妹啊,我已差人也给你做孝衣了,以子女身份给公爹举哀,这样便可打破你与公爹的那些流言蜚语。”

夏梦秋赶忙应声:“谢嫂子,不,姐姐,这府中,只有姐姐真心待我。”

她边说,边跪着向前挪动:

“姐姐,昨晚我真的不知出了何事,好好的就昏了过去,我没有和安顺苟且,姐姐你帮我,帮帮我。”

温熙故作难为情:“哎,我自然是信你的,可这事,我哪里做得了主,公爹就这么走了,婆母又伤心的下不来床,待我问了侯爷再议?”

夏梦秋继续求道:

“姐姐,侯爷疼惜你,他会听你的,求你别把我嫁给安顺,让我留在府中做什么都好。”

温熙和气道:“女子不易,你向来又乖觉,我自然会站在你这边。你快起身吧,回西跨院待着,等人送了孝衣,你换上再出来。”

“谢姐姐,谢谢。”夏梦秋连声道谢了好几句才哭着跑开。

温熙这才打发身后的几个丫鬟分别守好老爷、夫人的房门。

她疾步出了院门,朝着自己院中走去。

香玉正陪着顾念慈在院里玩,温熙径直吩咐道:

“香玉,这几日我要操办老爷的丧礼,我把念慈就交给你了,吃的、喝的,必定好好侍奉着。”

香玉俯身:“是,少夫人。”

温熙蹲下身子,自顾自地和顾念慈说了会儿话,扫视院子,问道:

“小青还没回来吗?”

香玉回道:“小青姐不久前回来过,她说,她会很快再赶回来。”

温熙点头:“嗯,外面风大,带念慈回屋吧,丧礼开始后,除了小青来请,你莫要带念慈出院子。”

“是。”

温熙进了屋,刚喝了点茶,小青便回来了。

“主子,姨娘听闻老爷去世,没有过多的伤心,倒是听了夫人的事之后,脸上满是嘲讽和奇怪的笑。”

“嗯,怕是有好戏看了。”温熙沉思片刻又问:

“你弟弟身体养的如何?可有来给你报信?”

小青点头:“报了,他告知了小林子,已经康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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