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祈安裴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撩上侯府败家子后,他连夜抢婚姜祈安裴野》,由网络作家“爱睡懒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搀扶着宁老夫人的身子上了马车,毕美华坐到她的身侧抬手帮她按着肩膀,“母亲,那赵嬷嬷实在是太放肆了,竟敢那样同您说话。”“您竟还对她那样好脾气!”“赵嬷嬷是先皇后的陪嫁嬷嬷,就连陛下都对她礼让三分。”舒服地闭上眼睛,老夫人感叹道,“先皇后去世后,陛下特许赵嬷嬷出宫,富贵安生的日子她不过,偏要去姜府守着。”毕美华不太明白,“这姜家和赵嬷嬷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当年先皇后随陛下巡游时遇刺跌下悬崖险些丧命,是平西侯舍命相救。”宁老夫人闭着眼睛回忆,“平西侯的夫人,是先皇后的表侄女,也是皇上感念平西侯的恩情赐的婚。”先皇后赵绾是宁宜王之女,盛元唯一的异姓王。宁宜王子女世代入宫为妃,当年先皇后巡游回宫后就病倒了,宁宜王便带着赵雪进宫探病,留...
《撩上侯府败家子后,他连夜抢婚姜祈安裴野》精彩片段
搀扶着宁老夫人的身子上了马车,毕美华坐到她的身侧抬手帮她按着肩膀,“母亲,那赵嬷嬷实在是太放肆了,竟敢那样同您说话。”
“您竟还对她那样好脾气!”
“赵嬷嬷是先皇后的陪嫁嬷嬷,就连陛下都对她礼让三分。”
舒服地闭上眼睛,老夫人感叹道,“先皇后去世后,陛下特许赵嬷嬷出宫,富贵安生的日子她不过,偏要去姜府守着。”
毕美华不太明白,“这姜家和赵嬷嬷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
“当年先皇后随陛下巡游时遇刺跌下悬崖险些丧命,是平西侯舍命相救。”
宁老夫人闭着眼睛回忆,“平西侯的夫人,是先皇后的表侄女,也是皇上感念平西侯的恩情赐的婚。”
先皇后赵绾是宁宜王之女,盛元唯一的异姓王。
宁宜王子女世代入宫为妃,当年先皇后巡游回宫后就病倒了,宁宜王便带着赵雪进宫探病,留赵雪侍疾。
名为侍疾,实际是将赵雪献给了陛下。
可陛下却将赵雪赐婚给了平西侯,小将出身毫无背景的平西侯一跃攀上了宁宜王和先皇后这门亲,可见陛下对平西侯的器重。
“难怪。”
毕夫人心下了然,“如今侯府只剩安安一个孤女,赵嬷嬷守在她的身边是为还平西侯的恩情。”
眯着眼睛,老夫人勾着唇角哼了哼,“不错,是个忠心的奴才。”
“美华,你记住,无论如何都不可毁了言礼和祈安那丫头的婚约。”
毕美华点了点头,“是,儿媳明白。”
靖国公府簪缨世家,最是讲究名声。
如今平西侯府落魄,若靖国公府毁了婚约,怕是要被人背地里说闲话。
宁老夫人回到靖国公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裴言礼叫到了她的莲心院。
见裴言礼进门,宁老夫人一敲拐杖,“跪下!”
“母亲。”
毕美华有些心疼,“言礼他昨晚一夜没睡,身子......”又是一敲拐杖,老夫人止住毕美华求情的话,看向跪在地上的裴言礼,“你可知错?”
“孙儿知错。”
“既然知错,回去就将那丫头赶出府,再去祈安面前赔罪!”
“不行!”
裴言礼直接拒绝,“灵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可弃她于不顾!
祖母这是将孙儿置于何处?”
“置于何处?
你顾念着那丫头,那你将是祈安置于何处?”
敲了敲拐杖,老夫人看向裴言礼的眸中含着失望,“正妻还未过门,就已经将美娇娘养在了院子里,你让祈安的脸往哪搁?
你让国公府的脸往哪搁!”
“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昨夜那么紧要的关头,你怎可丢下祈安去寻那丫头!”
拿起拐杖敲在裴言礼的后背,老夫人气呼呼地喘着气,“她进府也有数月,那些手段你还没看明白吗?
三天一病五天一晕,她就是要把你的人给勾了去!
平日里你宠着她惯着她的把戏,昨夜你不该糊涂!”
“祖母,昨夜是我做错了。”
挺直腰杆任由老夫人打,裴言礼低垂着头脸上满是后悔,“我会去找安安赔罪。”
对裴言礼的态度尚且满意,老夫人收回拐杖,“她已经生了想退亲的心思,你抽空去哄哄。”
“退亲?”
眸中划过一抹诧异,裴言礼心中并不在意,“安安她不会退亲的。”
“你啊!
若是不珍惜,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看着裴言礼毫不在意的模样,老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摆摆手让他退下。
指尖的触感滑腻,令裴野爱不释手,想着反正还在梦中,动作也就更加放肆了起来,直到他的手滑进被窝,嘴角的笑意还在上扬着,便与睁开眼睛的姜祈安对视了个正着。
闭着眼睛忍了忍这依旧在自己身上点火作乱的手,姜祈安咬牙切齿,“你,滚出去!”
“啊?”
眨巴眨巴疑惑的眼睛,裴野笑嘻嘻地抬手将光溜溜地姜祈安捞到怀中亲了亲,裴野亲了她一脸口水,“嘿嘿,今天梦中的你真乖~”嫌弃地闭上眼睛,姜祈安手脚并用将抱着自己啃的裴野给踹开,牙齿咬的咯吱响,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裴!
野!
别!
逼!
我!
扇!
你!”
“公子不好了!
世子发现姜姑娘不见了!
连老夫人都被惊动了!”
生怕房内的人还没醒,追风将门拍的哐哐响,“公主已经提剑杀过来了,公子你快把姜姑娘给藏起来吧!”
被门外的喊叫惊了心神,裴野一个不察被姜祈安给踹下了床。
光着身子懵逼地坐在地上,裴野先是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再是震惊地抬头看向床榻,只觉得天塌了!
昨晚的一夜荒唐竟然不是梦?
不是梦?
天呐!
不是梦!!!
那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昨夜他由着性子行的孟浪之事都是真的!
原来都是真的!
啊啊啊啊不是梦!
天塌了,裴野想抱着头嚎上两嗓子,便被从床上丢下来的被子盖了满身,扯下被子抬头时,一眼便看见坐在床上抱着帛枕遮挡的姜祈安。
斑驳的锁骨、青紫的手臂、长腿......密密麻麻......裴野啊裴野!
你怎么这么禽兽!
看来他昨夜是一处也没有放过啊!
想到昨夜自己恣意妄为的模样,裴野懊悔地闭上了眼睛。
抬手摸了摸鼻子,裴野缩着脖子心虚,“我以为昨夜是在做梦......呵!”
冷笑一声,姜祈安想开口讥讽他两句,一开口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疼,哼哼两声咽了咽口水,她抬手指向衣柜,“衣服。”
她的衣服被某人给撕了个稀巴烂,已经完全不能穿了。
“啊?
奥!
奥!”
扯开被子正准备起身,对上姜祈安嫌弃地视线,裴野又乖乖地将被子裹在身上,小跑去衣柜。
从中取出一套蓝色女子衣裙,红着脸递到了姜祈安的面前,“呐。”
目光在衣裙上定格一秒,姜祈安抬手接过,嗤笑,“真不愧是风流倜傥的裴公子,房中竟备有女子衣裙。”
“那是特......”红晕传递到耳根,裴野下意识地想要解释,抬头见她已放下床幔穿衣,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儿,“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是谁,能跟小爷一夜风流,是你的福气!”
说完,裴野得意地哼了一声,回到衣柜前翻翻找找,拿出一套同色系男子衣袍,快速穿在了身上。
追风在门外急的团团转,“公子啊!
快别嘚瑟了!
公主已经到院门口了!”
新荷公主迈步上前抽走裴野手中的书,“你看的什么书?”
手中的书被抽走,裴野也不恼,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往椅子上一靠,“爹啊,是什么风把娘给吹到我屋里来了?”
裴熠眼皮一跳,背着新荷公主狠狠地瞪了裴野一眼,“来看看你有没有作妖!”
“哼。”
新荷公主哼了哼,快速翻着手中的书页,确定只有字没有图是正经的书后满意地合起,却在看到书名时眸光一颤。
书名是手写的《如何让母亲不打我》好!
很好!
非常好!
捡起地上的剑,新荷公主拿着剑直指裴野的脑门,“说!
你是不是想死!”
“那肯定是不想啊,想死我还能看那书?”
抖了抖腿,裴野丝毫不怕,“爹啊,你娘子脾气也太暴躁了点,她今儿个又是吃错了什么药?”
裴熠站在新荷公主身后急的直跳,“你可闭嘴吧兔崽子!”
瞪完裴野,裴熠又小心翼翼地抬手去取新荷公主手里的剑,“公主啊,小心些,这个也是亲生的,亲生的。”
“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果然是随爹!”
气呼呼地将手中的剑递到裴熠的手里,新荷公主跺了跺脚,掐腰朝着床榻走去,“这个兔崽子最好没给我惹事,否则本公主今日就要大逆不道!
呸!
大义灭亲!”
裴熠将剑递给身后的随从,摆摆手示意他拿着剑带着赶紧走了关门,毕竟接下来的家丑不可外扬。
跟上新荷公主朝床榻走去的脚步,裴熠劝着,“使不得啊公主,这也是好不容易养大的,杀了他可就没法尽孝了。”
“本宫可不指望他尽孝,不把本宫给气死就不错了。”
新荷公主掐着腰直哼哼,脚步停在床榻前,朝着裴熠看了一眼。
哪怕她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裴熠还是从她的眸中看到了一股担忧。
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裴熠上前掀开床幔。
床上没人,新荷公主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见,宽大的床上凌乱异常,被子皱巴巴地拧在一起,床单凌乱,都是过来人,两人一眼就看出什么。
眼睛一颤,裴熠转身捂住新荷公主的眼睛。
罪过罪过,掀床幔前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这臭小子都有时间把人给送走,又这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床上一定也是早早收拾过了,谁成想留下这一床痕迹!
饶是新荷公主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床上那些痕迹后还是红了脸,回头瞪向裴野,“你、你、你怎么也不收拾收拾!”
“我收拾了啊。”
裴野收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书,恢复新荷公主刚进门时他的模样,“喏,我麻溜地穿好衣服,拿起书坐着,想着怎么让你不打我。”
说着,还特意举高了手里的书,露出封面《如何让母亲不打我》几个大字。
满意地看着新荷公主红了的脸,裴野扬起了微笑,“如果娘你不这么着急非要闯进来的话,我还是有时间收拾一下床榻的。”
瑶华楼是整个靖国公府最高的建筑,足有五层高,如今只有三楼亮着灯。
裴野坐在地上,身边零零散散散落着几个空酒坛,此时的他抱着一坛酒饮的正欢。
侍卫追风双手环胸站在窗边,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房内借酒消愁的自家主子,再是转身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里是明月和忧伤。
可怜的公子哦,白日里见到姜姑娘还激动到同手同脚,吹牛说要将姜姑娘给抢回来当夫人。
笑死,晚上姜姑娘就去跟世子提前圆房了。
这会儿姜姑娘估计正跟世子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呢,而可怜的公子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喝闷酒。
人呐,果然不能吹牛。
正准备垂头叹息之时,追风眼睛一瞪,就见不远处小跑而来的一道月白身影,“公、公子......嗯?”
裴野仰头饮尽一坛酒,将手中的空坛一丢,抬起朦胧的醉眼瞥了一眼站在窗边哀愁的追风,嗤笑一声,“别装逼,去给爷拿酒来。”
追风唇角颤抖,眸中满是激动,“姜姑娘来了。”
裴野打了个酒嗝,“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去给爷拿酒。”
“不是天王老子,是姜姑娘!”
迎着月光看清姜祈安的脸,追风朝着楼外树上的暗卫打了个退下的手势。
眼睁睁地盯着她的身影进了院子,追风双手攥拳几欲尖叫,“公子!
姜姑娘来了!
她来了!
她来了!
她朝着楼上走来了!”
裴野今夜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脑子有些发懵,见追风原地旋转跳跃一番后跳窗离开,疑惑地歪了歪头。
追风刚说什么来着?
谁来了?
姜祈安一路从长安院走到瑶华楼,体内的春风度几乎已到了极限,循着楼梯爬到三楼,一推开轻掩着的房门,就与坐在地上歪着头发愣的裴野视线撞了个正着。
房内光线明亮,空气中满是浓烈的酒香,裴野拿着酒坐在地上,疑惑地抬头一瞥。
四目相视的瞬间,她清晰地瞧见那双眸由疑惑转为欣喜。
许是因为喝多了酒,也许是因为激动,他的脸颊泛着微红,眼眸闪烁如星辰,嘴角正上扬着,心中显然是喜悦的。
想到姐姐临走前说的话,姜祈安摸上斗篷的系带。
她的姐姐姜辞忧立志要给所有美男一个家,凭着老天赏饭吃的美貌,撩人又不负责。
战绩可查,半个上京权贵的府中都藏着她的画像。
那些单纯的美少年们啊,将姐姐当成了心上唯一纯洁的白月光;更甚有位高权重的大佬,得不到姐姐就将她当成替身,爱屋及乌。
姐姐临走前担心她一人太孤单,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说出了裴野的名字。
裴野这个人虽然名声不好,但长得好。
如果说姐姐是上京城的海后,那裴野就是与她势均力敌的海王。
饶是从未有过败绩的姐姐,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裴野这根硬骨头给啃了下来。
临走时姐姐说:安宝,只要你挑个合适的时机对他投怀送抱,包你拿下。
今夜,便是合适的时机。
滚烫呼吸喷洒在脖间,温热的身子就贴在自己的后背,感受着腰间炙热有力的手臂,姜祈安一转身,就对上了他温柔含情的眸。
难怪裴野花名在外还是有那么多闺阁小姐想要嫁他,就这哄人的情话,狗听了都觉得他深情。
“裴野。”
姜祈安移开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询问他今夜前来的目的,“你大晚上的过来,不会是特意来送药的吧?”
她可不信他会这么好心特意跑来送药。
“当然不是。”
横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裴野摸索着握住她的手。
姜祈安下意识地就想挣脱,“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哦?”
挑了挑眉,裴野眸中满是揶揄。
在姜祈安疑惑的目光下,他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昨夜食髓知味,想念的紧。”
姜祈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裴野......”姜祈安觉得自己的烧非但没退反而更烧了,她红了脸,“你无耻......谁说的?”
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裴野龇着牙炫耀自己的牙齿,“又白又亮,你数数?”
“我才不要......唔......”余下的话被尽数吞入腹中,裴野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呼吸交缠间压抑着喉间难耐的低喘,“好安安,帮帮我,再忍下去哥哥就真的不行了......”追风拖着晕倒在廊下的青婉,将她拖到门边摆了个坐着的姿势,思虑再三又轻抬着她的头靠在墙上。
后退几步挪到院子里,追风捧着下巴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我,这谁看了都得说是睡着了。”
听到房内的动静后嘴角的笑意一僵,追风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耳朵。
天呐天呐!
说好的只是来送药呢!
公子开荤后连装都不装了!
姜姑娘这还生着病呢!
捂着耳朵快速朝偏房跑去,追风快速点了床上青荷的睡穴,又一溜烟跑到赵嬷嬷的房中点了她的睡穴。
找了一圈确保瑶华院没有其他的下人后,追风抱着剑坐在了门口,定睛望着院门的方向。
公子的偷情由我来守护!
今晚睡觉就两只眼睛轮流放哨......啊呸!
公子不走他不睡!
他可是公子的贴身侍卫!
浑身软成一滩水攀附在裴野的怀中,炙热的吻终于舍得放过她的唇慢慢移向颈间,姜祈安刚张嘴想要大口呼吸,就被咬了耳垂,“什么时候退婚嫁给我,嗯?”
“嗯......”姜祈安,“白日里嬷嬷提了,但祖母不允......”她软着嗓音求饶,声音一颤一颤的,“不要了好不好......”娇软的嗓音此时是最好的催情剂。
一番折腾之后,姜祈安累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等他清理完床榻后,才扯过他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裹着被子就滚到了床榻最里面去,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知道她是真的累了,裴野也不再闹她,抬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温凉和着汗贴在掌心,裴野松了口气。
烧退了。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瑶华楼的灯亮了一夜,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喘息也响了一夜。
追风也石化地在院中站了一夜。
不敢信!
简直是不敢信!
从未开过荤的自家公子,一旦开荤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难道就不怕把姜姑娘做出心理阴影来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时,裴野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满足地喟叹一声。
还是百酿楼的酒好啊!
喝了百酿楼的酒,做的春梦都更真实些。
这感觉,是真的爽啊!
想到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裴野咧开了嘴角,伸懒腰的手也更放肆了些许。
啊~爽啊!
浑身舒......卧槽!
谁在小爷的床上?
指尖碰到滑溜溜的触感,裴野身子一僵,忙不迭地转头看向身侧,在看到睡在自己被窝中的那张仙姿玉貌的小脸时,激动地抬手戳了戳她的脸。
啧啧啧!
真不愧是百酿楼的酒啊,这梦醒了还能再续上!
伴随着太阳升起的,还有裴言礼急匆匆赶回的身影。
“安安可还好?”
看到守在门口的青婉青荷,裴言礼顶着两眼乌青担忧询问,“昨夜她有没有闹?”
“见过世子。”
青婉抬步挡在门前,朝着裴言礼行了一礼,“小姐还在睡着,请世子留步。”
裴言礼眉头一拧,逼近青婉的面前,“没有我她怎么睡?
让开!”
“小姐睡前特意交代,今日谁也不见。”
青婉寸步不退,不满地拧起了眉,“尤其是世子。”
两两相对而立,青婉和裴言礼就这样僵持在了房门前。
见裴言礼有要发火的趋势,青荷低头翻了个白眼,再抬头时满脸都是假笑,“昨夜是小姐最需要世子的时候,世子既然昨夜都可以抛下小姐,今早也没有来见小姐的必要。
还是早些回去陪灵姑娘吧,不然灵姑娘又该昏迷了。”
青荷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
青婉嘲着附和,“是啊,世子还是快些回去吧,这个点也该去陪灵姑娘用早膳了,毕竟灵姑娘体弱,需要世子喂呢。”
“放肆!”
一脚将挡在门口的青婉踹倒在地,裴言礼额上青筋爆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本世子如此说话?”
“来人,把她们俩给本世子拖下去!”
强硬地命人将青婉青荷从门前拽开,裴言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安安,我回来了!”
“美华,这些日子你得抓紧准备言礼和祈安的婚事,如今他们已经圆房,在婚事上万不可再委屈了祈......”宁老夫人在国公夫人毕美华的搀扶下边说着话边走进长安院,一眼便看见站在院子里发疯的裴言礼。
“说!
她去哪儿了?
她昨晚去哪儿了?”
裴言礼红着眼,疯了般在院子里咆哮,“我让你们看好她,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啊?
快说!
她去哪儿了!”
“言礼!”
老夫人一杵拐杖,厉呵一声,发疯的裴言礼瞬间安静了下来。
“祖母......”裴言礼红着眼看向老夫人,“安安她昨晚......不见了......”
“二小姐的苦不能白受。”
噗通一声跪在老夫人的脚边,赵嬷嬷恳求,“恳请宁老夫人彻查,揪出幕后凶手。”
老夫人浑浊的视线朝着毕美华轻轻一瞥,毕美华将手中的拐杖递给身后的丫鬟,亲自上前去扶赵嬷嬷,“赵嬷嬷快快请起,安安是我未来的儿媳,我定会亲自去查,为安安做主。”
赵嬷嬷却将头垂的更低,不愿起身,“二小姐身体受损,刘老太医诊断说再难有孕,怕是难担世子妃之位,婚约一事还请夫人......”心中一咯噔,毕美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宁老夫人。
春风度刁钻,非男女欢好不可解,否则女子将一生无孕。
虽然安安昨夜用泡冰水加以施针的法子解了药效,药效是解了不错,但后遗症却落下了。
她和国公爷只有言礼这一个独子,言礼又是国公府世子,若是世子妃不能有孕,言礼日后该怎么面对裴家的列祖列宗?
听赵嬷嬷的意思是想退亲,不如顺口应下?
宁老夫人确定姜祈安是真的高热昏迷不醒后,小心将她的手塞回被窝,接过丫鬟的拐杖起了身,“遍请天下名医总能医好祈安的身子,哪怕医不好,祈安也是我认定的孙媳!”
宁老夫人弯腰将跪在地上的赵嬷嬷给扶了起来,“等祈安醒来,你们就一起搬去国公府,去我的院子里住,我的孙媳,我亲自护着。”
老夫人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哪怕姜祈安不能有孕,婚约依然继续。
“宁老夫人待二小姐好,侯爷夫人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赵嬷嬷垂了眼皮,“只是二小姐在贵府遇害,如今凶手未知,老身实在是不放心二小姐过去。”
毕美华拧紧了眉,“你......”用眼神制止毕美华的话,宁老夫人按着拐杖杵了杵地,发出梆梆的两声响,浑浊的视线从赵嬷嬷身上转到床上昏迷的姜祈安身上,“祈安和言礼的婚事是平西侯出征前和先夫所定,算是他们的生前遗愿,赵嬷嬷,婚约一事以后莫要再说。”
看着昏迷的姜祈安,宁老夫人目光坚定,“老身绝不会允许有人毁了先夫的生前遗愿,既然他认定了祈安,那老身便也认定了祈安,无论如何,祈安都是我国公府的孙媳,是未来的世子妃!
哪怕她不能身孕,老身也决不允任何人动摇她的世子之位。
美华,你明白了吗?”
听明白宁老夫人话里的意思,毕美华点了点头,“儿媳明白,待安安嫁进府里后,儿媳会教她掌家,等儿媳死后,她便是国公府的女主人。”
“嗯。”
宁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眸看向赵嬷嬷,“如此,你可是放心了?”
赵嬷嬷惶恐地跪了下去,“能得老夫人和夫人青睐,实在是二小姐的福气!
二小姐醒来若是知道,定会开心!”
垂眸盯着赵嬷嬷的俯身跪着的头顶,宁老夫人的眸中划过一抹冷意,抬手将手搭在了身边毕美华的胳膊上,杵起拐杖往外走,“既然祈安想家,就在家里住下吧。”
昨夜姜祈安在宴上中了春风度,刘老太医亲手诊断过,此毒刁钻,须得男女欢好可解,否则女子将一生无孕。
而姜祈安,她是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妃,又是侯府唯一的子嗣,她断不能无子。
所以宁老夫人当机立断,让本就与她有婚约的裴言礼将她带回长安院提前圆房,择日完婚。
而此时裴言礼却在门口发疯,说她不见了。
宁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握着拐杖的手紧了几分,“祈安何时不见的?”
“孙儿不知,孙儿早上回来她就不见了。”
裴言礼脸上满是颓然,“怕是昨夜就......”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你昨夜没宿在这儿?”
国公夫人毕美华拧了拧眉,“你没帮她?”
青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挪着膝盖朝着老夫人和毕夫人走去,一开口就满是哭腔,“昨夜灵姑娘高热昏迷,世子将我家小姐带回来就走了,今早才回来。”
“可怜了我家小姐忍了半宿的折磨,实在是忍无可忍之后,才连夜离开的。”
跪到老夫人的脚前,青婉抬袖擦了擦泪,拼命地磕头,“请老夫人和夫人不要怪罪,世子昨夜走时交代不许小姐离开房门半步,可那春风度折磨人,生生地要了小姐半条命啊!
赵嬷嬷心疼小姐,才将小姐带回家的。”
青荷瞪大了眼睛看着青婉表演,“昂!
就是这样!”
宁老夫人浑浊的视线落在青婉的脸上,“祈安昨夜回去了?”
自三年前姜祈安的姐姐姜辞忧失踪后,她就搬去了福宁寺久住为姐姐祈福,这一去就是三年。
是上月她以病重为由写信说想她,她才搬来国公府小住侍疾。
既是侍疾,昨夜又怎会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回家?
收回视线,宁老夫人拍了拍身侧毕美华的手背,“美华啊,祈安这孩子昨夜受了委屈,我们去看看她。”
------------------------------姜祈安穿戴整齐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了一眼院子,裴野的母亲新荷公主正提着剑要闯院子,裴野的父亲裴熠正在极力阻拦,看样子一时半会并不会闯进来。
悄悄地松了口气,姜祈安转身看向裴野,“裴野。”
“事已至此。”
“情况紧急。”
“话不多说。”
看到红着脸乖乖站在面前的裴野,姜祈安脑海中早已想好的话术全都散了,只娇嗔一声,“你要对我负责。”
在姜祈安看不见的角度,裴野的嘴角疯狂上扬,“你退婚,小爷娶你。”
响在耳边的话令姜祈安浑身一怔。
出乎意料的答案,却是意料之中的顺利。
姐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果然,他爱惨了姐姐。
捡起昨夜自己脱在门口的斗篷,姜祈安将它披在身上,“好啊。”
能够嫁给他挺好的,哪怕是被当成姐姐的替身。
系好斗篷的系带,姜祈安抬眸一笑,看向裴野的眼睛,“我等着你来娶我。”
来日方长,如今他爱惨了姐姐,以后也会爱惨了她。
撸了撸袖子,新荷公主表示想揍人。
裴驸马及时抱住自家公主的胳膊,“哎,孩子大了,正是年轻,血气方刚的,在房里自渎,常事常事。”
机智地将眼前所看见的凌乱痕迹归为昨晚裴野一个人的自渎。
“自渎?”
新荷公主疑惑地看向裴熠的眼睛,捂着嘴将头凑向裴熠,“真的是自渎吗?”
说着,新荷公主抬起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伸着手指,直到伸出五根手指,“至少这么多次有的吧?
自渎能这么多次?”
裴熠同样捂着嘴凑到新荷公主的耳边,违心地点头,“嗯!
孩子年轻!”
新荷公主眼中的怀疑更甚,“你年轻时也没这么多次啊......咳咳!
他习武,我读书!”
裴熠老脸一红,假性咳嗽一声,“读书人比不上习武的。”
抽空瞪了自家兔崽子一眼,裴熠轻咬新荷公主的耳朵,“若是公主对我不满意,我也可以习习武......哎呀!
你小声些!”
新荷公主红着脸锤了锤裴熠的胸膛,“别被他听见了。”
“放心,他听不见。”
见新荷公主不再纠结床上的事情,裴熠松了一口气,假意后悔地打了打自己的嘴,“呸呸呸,咱们为人父母的,怎可在孩子面前谈论这个话题!
太羞耻了!”
“你们俩都大清早的跑到我屋里直接掀床来了!
还对着我的床嘀嘀咕咕那些东西,这都聊完了反倒觉得羞耻了?”
裴野嗤了一声,表示他全都听到了,“要是我真在做什么被你们抓到了才羞耻!”
新荷公主嗤了一声,“你要是被我们抓到在做什么,这么多年的武功真就白学了。”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公主,有消息了,姜姑娘昨夜回了平西侯府,老夫人已经去看过了。”
“哎呀!
驸马!
本宫突然想到这孩子确实大了,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还没说亲呢!
走,咱们回去物色物色适龄的姑娘,给肃屿挑选几个相看相看。”
丫鬟的话音落下,新荷公主当即拉着裴熠的手就走,“这一把年纪的,可别憋坏了身子。”
裴肃屿,是新荷公主的长子,也是裴野的嫡亲大哥,出了名不近女色。
上京城对他芳心暗许的女子不少,奈何他一个也瞧不上。
“还有肃芊,也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裴肃芊,是新荷公主的长女,裴野的嫡亲姐姐,五年前进宫做公主伴读,从此在宫中久住,一心只有公主鲜少回府。
目送着新荷公主拉着裴熠离开,裴野指了指自己。
那我呢?
娘你的灵感是从我身上来,怎么半句不提我,反而要给大哥和姐姐相看?
将手中的书一丢,裴野追到门口,“娘!
还有我!
我也大了!”
新荷公主头也未回,“呸!
在你哥成亲之前,你别想做梦!”
想到自家大哥那一张禁欲系生人勿进的脸,裴野扒着门框,只觉得天塌了。
大哥成亲?
那还是相信太阳会打西边出来实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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