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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怎么还闹脾气了

发表时间: 2023-01-25

问:谈论的正主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李乐远现在心里就是,很慌,非常慌。

他的第一反应是:我x,飞哥怎么来了,他是不是以为我挖他媳妇儿?!

李乐远刚挪动一步,就看人家闫云飞看都没看他,眼睛直直盯着杨柳,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好机会!赶紧撤!

李乐远一点一点把自己挪到了教室门口,松了一口气,留下杨柳独自风中凌乱。

不是,大哥,你跑了,我咋办?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快用眼神把我杀死了吗?你就这么见死不救吗大哥?刚刚聊天的革命友谊哪去了?

李乐远投来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杨柳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甚至还想原地去世。

杨柳顶着闫云飞能杀死人的目光,一下一下用力擦着玻璃,像是把玻璃当成了闫云飞,下手重一点才能缓解一下她现在的忐忑心情。

玻璃:没人为我发声吗?

闫云飞就这么盯着她,看她一脸平静的擦着玻璃,连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那股无名火突然就灭了,心底涌出一丝莫名的委屈来。

刚刚他拖完地下意识的找杨柳,结果就看见杨柳和李乐远站在窗边,边擦玻璃边聊天,连他看着她都没注意到。

跟别人聊天就这么开心?

一股无名火就这么冒了出来,闫云飞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于是把它归结于自己作为卫生委员,看到别人都在打扫卫生但是有两个人闲聊所以生气的责任感。

闫云飞说服了自己,抬脚往这边走来,出声打断了相谈甚欢的两人:“你们不打扫卫生,在这里干什么呢。”

原本交谈的两人停止了话头,一个转头看他,一个默不作声擦玻璃。

没错,把自己装成鸵鸟一声不吭的就是杨柳。

闫云飞没看李乐远,而是紧紧盯着杨柳,想着她一会跟自己解释她没偷懒的时候,自己是让她下次注意还是不说话离开。

结果她看都不看他。

闫云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

她怎么不像以前一样跟我说话了?是我刚刚的语气太凶了吗?

注意到其他方向投过来的视线,闫云飞决定先去找张报纸,把这块玻璃擦完再跟杨柳讨论一下刚刚是怎么回事。

那股炙热的视线一离开,杨柳就感觉到了,她悄悄转头,看见闫云飞逐渐离开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不用盯着闫云飞的眼神煎熬了,感觉自己擦玻璃更有劲了呢!

擦得正欢的杨柳,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人瘦白的手背,嘶,怎么这么眼熟呢?

顺着这人的胳膊往上看去,就看到一双平静的眼和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这不是闫云飞么!

杨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难道他是来找我算账的?还是嫌我擦的慢准备呵斥我一顿自己擦?

不同于杨柳的忐忑,闫云飞表现的很平静,只是玻璃就只有那么大,不可避免的,两人的报纸团就这么碰在了一起,一同碰在一起的还有两人的手。

杨柳触电一样收回了手。

杨柳:!吾命休矣!上午刚冲我发完脾气,我一会该不会因为左脚先动被他提着骂一顿吧?

杨柳慌乱的擦了擦明显的脏污,转身快步走开了。

吓死了吓死了,闫云飞生起气来这么可怕的吗!

握着纸团的闫云飞看了一眼杨柳远去的身影,抿着唇,回头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擦着玻璃,面上很平静,心里想的却是,她为什么跑了?是不想看见我了吗?还是我吓到她了?她刚刚跟别人聊天的时候没表现出不对劲啊,怎么我一过来她就跑了?

闫·委屈·云·小狗·飞钻了牛角尖:她为什么看见我就走?

等全部打扫完后已经四点多了,杨柳准备跟饭搭子王萧去干饭,去食堂的路上跟冲完拖把回教室的闫云飞擦肩而过,杨柳夹着尾巴做人,不敢跟闫云飞有什么接触。

闫云飞:……这祖宗在搞什么?现在又开始装不认识了?

关修宇和李乐远看见闫云飞回来,招呼了一声:“吃饭去啊飞哥。”招呼的是关修宇,李乐远没胆,有种拐人家媳妇的罪恶感,虽然他啥也没干。

闫云飞没注意到李乐远心虚的表情,答应到:“走吧,干活干的饿了。”

路上李乐远没按捺住八卦的心情,试探着开口:“飞哥,你跟杨柳怎么回事啊,我看着杨柳恨不得躲着你的架势,你们吵架了?”

闫云飞:“……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擦玻璃的时候我问杨柳来着,她也说不知道。”

闫云飞眯了眯眼:“你们聊什么了?”

李乐远听出了一丝不对劲,连忙开口撇清关系,证明自己跟杨柳什么关系都没有:“没聊没聊,就问了问她有没有觉得你们俩现在有点不太对劲,她也没说。”

正了正色,语气也认真起来,“我说,闫云飞,你是不是吓着人家小姑娘了,还是给人家脸色看了,她怎么躲你躲的像是欠了你高利贷一样?”

闫云飞迟疑:“……我应该没给她脸色看,一般都是她耍小脾气给我脸色看。”

李乐远:……怎么这两个人说的没一个对上的?

抛开讲题的时候杨柳对物理表现出的一窍不通确实把闫云飞气的不轻吼了她几句以外,日常杨柳就像个小作精,热水接多了就把水倒到他杯子里再倒回来,凉了就把水全倒他杯子里然后去接热水,累了就把下巴搁在他曲起的臂弯里,不让捏脸她就捏他下颌骨,反抗都不行,反抗就给你脸色看,要么就是把书遮住不让他看。闫云飞习惯了,也就顺着她去了。

主要是小姑娘太会磨人,磨得没脾气了还得去给她顺气,因为不顺气肩膀上就会挨一拳,力度不大,但看着小姑娘扭过头去装看不见他的幼稚行为,闫云飞还是自觉把手伸过去,任由小姑娘捏他指腹,使坏的挠他掌心的软肉。

吃完饭回来的杨柳准备磨一晚上,把懒得做的政治卷子和历史卷子磨完。还有三个星期要期中考,卷子自然就多了起来。

翻箱倒柜的杨柳到处找不到那张比脸还干净的政治试卷,正在她思考要不要去办公室找老师再拿一份的时候,她听过无数次的温软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里:“在找什么试卷?”

蹲在地上乱翻一通的杨柳猛一抬头,撞入了一双黑色眼眸里。

闫云飞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她。

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杨柳镇定的站起身坐会凳子上:“政治试卷,就是周五刚发的那套。”

听她这么说,闫云飞了然,从自己的政治课本里抽出四张试卷,扒拉出两张没做过的给她,对着目瞪口呆的杨柳慢慢解释道:“你试卷总找不到,每次发下来的试卷都是我替你收着的。”

杨柳脸迅速的红了。

麻蛋,只顾着想躲开他了,居然忘了这茬。

答话有些磕磕巴巴的:“啊……哦,谢谢啊。”接过试卷就把自己埋进了课本里,不想让他发现自己通红的脸。

闫云飞就这么看着她。想起她跟自己说的开学前一天把头发剪成了贴头皮的样子,算算时间,到今天差不多一个半月了。

杨柳的头发长的很快。处在青春期,新陈代谢的速度促进了头发的生长,从原来的贴头皮长到了可以用发绳扎起来留一个小揪揪了。没有最初“路边杂草”那样让人不忍直视,那个小揪揪扎在脑后让杨柳整个人从侧面看起来比一开始好看多了。

闫云飞意外的看到了那只通红的耳朵。

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只红红的耳朵,过了一会,耳朵看起来没那么红了,闫云飞心想应该是小姑娘情绪稳定下来了,于是轻声问道:“你今天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吗?”

杨柳强迫自己从课本上抬起头,看着他,轻声回道:“没啊。怎么了?”

“你今天下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是我惹到你了吗?”

“啊?”

“如果我惹到你了,你可以像以前一样直说的,怎么还闹脾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