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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前悚事录

白水青菜面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在许多传说中,镜子是一种通灵的媒介,人们经常可以通过它来看到一些平时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本书记录了网友提供的故事进行加工。

主角:我   更新:2023-01-28 1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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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我的武侠仙侠小说《梦前悚事录》,由网络作家“白水青菜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许多传说中,镜子是一种通灵的媒介,人们经常可以通过它来看到一些平时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本书记录了网友提供的故事进行加工。

《梦前悚事录》精彩片段

镜子篇

在许多传说中,镜子是一种通灵的媒介,人们经常可以通过它看到一些平时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还记得二零零六年的暑假,爷爷的身体还是挺不错的,不知道怎么了的一天,晚上上厕所时,看见镜子里面有他死去的弟弟,也就是我幺爷爷,爷爷说幺爷爷叫他不要跟其他人说他在里面!因此导致了我现在晚上很怕照镜子,你能想象到,你洗脸的时候一抬头就有个儿站在你后面吗?

自从那天之后过了几天,爷爷的眼神就已经开始没有光泽了,听我奶奶说,爷爷总是会念叨着幺爷爷来找他,让爷爷跟他走!我们全家都说爷爷是老眼昏花了,但是我就觉得爷爷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在我的小时候曾经见过镜子里面有鬼魂,只是长大了一点之后渐渐也就少见了!

我等奶奶他们都走了后跟爷爷说:“爷爷,我看见过镜子有鬼!”

爷爷激动了说:“你给我声音小点,他们都能听得见!”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爷爷从他怀里拿出了个小镜子让我看看,问我看到什么了没。

其实我还是挺怕看到那些鬼魂的,但是为了我爷爷.……....,我还是选择看了下,还是什么都没有,除了我自己的脸,我没看见到有什么!我当时在想,我难道长大了之后,我的天眼就会被关了?

爷爷又叫我再看一次,但是依然看到的是我自己一个人。

突然,爷爷神情严肃起来。他转过头,小心翼翼地对着我说:“他们…过来了。”

就在爷爷说过来的时候,爷爷家的家狗也朝着那个地方发出“呜呜呜---”的低频声音,大有准备要攻击人的状态!我猜到了狗和爷爷肯定看见了什么,但是我现在已经看不见这些东西了。

同一天晚上,爷爷开始发狂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你们要做什么?想要带我走?。”

我们全家人都觉得爷爷很反常,这个时候狗也朝向爷爷吼得方向狂叫,乱抓,吵得很厉害 ,然后又好像被什么吓唬了后退了几步,全家人都惊呆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爷爷拿起板凳直接向门那边砸去,我爸吓得连忙把爷爷抱住!

而就在这个时候爷爷更疯了,爷爷大声吼着说:“你们都死了那么久,还来找我干什么?还要伤害我家人,还打我家的狗!” 刚说完,狗叫个不停冲的门那里,拼命在咬,好像在咬着什么东西,而我们只是看到它在咬空气。平时狗狗很温顺的,现在也像发疯了一样!这个时候全家人终于都意识到真的有什么事情了,就连忙给幺爷爷烧纸,叫他们别来缠我爷爷了!

第二天爸爸他们烧了纸,爷爷说:“幺爷爷和那些人走了,但是他们说过几天还要再回来!”狗在那几天也就没再叫了。 但是好日子不长,爷爷又说他们又回来了来找他了,狗天天守着门口那里,好像不准什么东西进来一样!只要爷爷说他们来了,狗狗同一时间也就开始狂叫,我当时也想了个办法,就是把我从广东佛山带回来的玉观音吊坠给我爷爷,我让爷爷带上保个平安!

爷爷戴上玉观音后说那晚上那些东西来找他,都不敢靠近他!当时确实是安心了好几天,没想到到了月底的时候,奶奶说:“孙子,你爷爷把你给他的玉观音给丢在了床底下!”我说:“什么?不是叫他不要取下来的嘛?”

我本来是打算跑去问我爷爷为什么要取下来的,只是进房间以后,看见爷爷躺在床上,腿肿得很厉害完全不能走,我当时真的很伤心,才几天时间,爷爷就变成这样了!

爷爷说那些鬼魂警告他说,只要他再敢戴玉观音,他就整死家里的其他人!

我知道爷爷是为了我们,宁愿自己死,我也知道,既然他把观音像都可以取下来也是注定了,不能再违背天意了!那个时候狗狗一直躺在爷爷的床头,原来狗真的会留眼泪,它很伤心,眼角都有泪水,谁说畜生没有感情?狗也晓得主人活不长要走了! 其实全家人也都知道爷爷是真的活不长了。

爷爷在临终前叹息道:“我原以为别人都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最后只有他的狗相信!也许只有狗才看得见这些。”我知道时间也不多了,坐在爷爷床头说:“我们相信你,只是我们看不见!”

爷爷注视着门口,好像有人站在那里一样,嘴里念叨着:“来接我了….他们…来了。”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吧,爷爷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安详的走了!而他的狗也在几天后抑郁而死。

因为这件事之后,我也信了佛,给爷爷的玉观音我现在都一直带在身上,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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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我看来一项民俗的流传,必然有其深厚的文化背景,而在这些文化中,一定有其合理的一面,也有迷信愚昧的一面;有些东西,以目前的科学水平可以分辨真伪,有些东西则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有些东西则是科学已经判定为迷信了,以后又发现了新的解释。有关灵异的许多说法,现在看起来更像是迷信。

(我们第一篇的睡前小故事就已经讲完啦,第一次以短篇的模式写这个,如果有人看的话,我会把我们这个梦前悚录一篇一篇的写完,当然如果大家也有好故事的话也可以分享一下。哎唯一失败的就是感觉和镜子也没啥太大的联系。)


众所周知阿阳是一个疼爱老婆的男人,也害怕老婆。

平时阿阳和朋友吃饭,只要老婆一个电话,阿阳马不停蹄的赶回去,生怕惹老婆生气。

朋友们都笑话阿阳没用,竟然还怕老婆。

可是他却说道,实际上我并不是怕老婆,而是尊敬,爱我的老婆。

就算是怕,那也是因为我爱他。

周围的女人们都夸阿阳是个好男人,都十分羡慕他妻子,有这样的好老公。

可惜的是,阿阳的老婆周燕没这个福气,年纪轻轻就得了癌症。

自从周燕得了癌症,阿阳经常躲起来大哭一场,面对老婆的时候却笑脸相迎,经常变着法哄着老婆开心,还带老婆去旅游。

一个月后,周燕满足的死在阿阳怀里,临死的时候,周燕嘴角上戴着笑意,眼角上挂着泪水。

可是自从周燕死后,阿阳伤心不已。

大家也知道阿阳刚失去了老婆,全都来安慰他。

直到一年后过去了,大家给阿阳介绍对象,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阿阳,嫂子都死了一年了,人死不能复生,可是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要不你……”

阿牛是阿阳最好的朋友,可是他话还没说完,阻止阿牛的说话,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后,说道:“阿牛我先回去了。”

说完后阿阳转身离去,只留下孤独的背影,而阿牛看着阿阳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看来一年多过去了,阿阳还是这么执着。

阿阳低着头,双手放进裤兜,他看着月光下自己孤独的影子,心里想着周燕。

这一年多来,他本以为自己会慢慢忘记周燕。

可是周燕的影子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导致他接受不了其他女人。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经过一家纸扎店,店内放着栩栩如生的纸扎人,以及一些纸扎用品。

纸扎店铺里还坐着一位戴着老花眼镜的手艺人。

手艺人是一个老头,只见那红黄蓝绿的彩纸到了他手中,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扎出一具纸扎人。

阿阳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一时竟然看的出神。

老头抽了抽眼镜,问道:“这位年轻人,你有什么需要吗?”

阿阳吞了吞口水问道:“你是不是什么都可以扎。”

老人自信一笑,脸上有了光彩:“那是当然,只要你说的上来的东西,我都能扎。”

“真的吗?”

“当然了,不知道先生要我扎什么呢?”

阿阳拿出周燕的照片,要老人照着老婆的相片,扎一具纸扎人出来。

老人摇了摇头,说是没这个规矩,这也是纸扎禁忌之一,不能扎活人。

可是阿阳却说,照片中的人是我老婆,她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因为我太思念她了,所以才会有这个想法。

老人看了看阿阳,开始劝慰他道:“死者已矣,这样你会让死者不安心的。”

可是阿阳不听劝告,竟然苦苦相逼,还给老人跪了下来,哭的是声泪俱下。

老人看阿阳可怜又执着,就答应了阿阳。

当晚,月光清冷,寒冷的月光照射在门外的纸扎人身上,给纸扎人度上了一层诡异的光芒。

老人坐在纸扎店铺内,旁边放着周燕的照片。

只见老人准备好竹篾,剪刀和砂纸,彩纸等工具。

老人的技艺精湛,这些物品在老人手上,全都好像赋予了生命力。

不一会儿,一具活灵活现的纸扎人,竟然出现在老人手中。

当阿阳看到纸扎人的口鼻眼睛和身材,竟然扎的和周燕一摸一样,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简直就和周燕本人一样。

看到这具纸扎人阿阳激动的双手颤抖,眼泪溢满了眼眶。

这时候老人却把纸扎人放在身后,说道:“你想要这具纸扎人,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我也答应。”

阿阳所有注意力全都在纸扎人身上。

接下来老人也不说话,拿出一张黄色符咒,贴在纸扎人的眼睛上,说道:“纸扎人你可以拿回家,但是这张符咒不管任何时候,你不能取下来。”

阿阳自然一个劲的点头答应,老人看在他思念老婆的份上,就给了他纸扎人,不过在他临走前,老人还千叮万嘱。

阿阳抱着纸扎人回家了,这晚上他兴奋不已,他觉得纸扎人就是阿燕。

回家后还把周燕生前的衣服给纸扎人穿上,还把纸扎人放在床上,对着纸扎人一个劲的说话,哭泣和笑。

只是阿阳觉得惋惜的是,不能看到纸扎人的眼睛,这样纸扎人会更像周燕。

他清楚的记得,当老人扎好纸扎人那瞬间,他竟然觉得周燕活了过来。

不过老人早就有交代,只好照办。

就这样阿阳急匆匆下班,就为了对着这具纸扎人,他已经把纸扎人当作周燕了。

不过看不到眼睛这让他心里不舒服。

直到有一天,他心里想到,要不把符咒取下来一会,待会儿在贴上去,应该没问题。

这晚上阿阳窗户大开,外面的冷风吹进来,他依然不感觉寒冷。

因为在符咒取下来那一刻,他看到纸扎人的眼睛,简直跟周燕一摸一样。

“阿燕……老婆,我好想你啊,呜呜……”

阿阳像个孩子一样,抱着纸扎人哭泣起来,哭完以后,又把心中的思念说给纸扎人听。

当说完以后,这具纸扎人的眼睛竟然动了动。

阿阳眨了眨眼睛,激动道:“阿燕是你吗,如果是你,你在眨眼一次。”

没想到纸扎人竟然又眨眼了,这让他激动不已。

这时候,纸扎人开始说话了,声音跟周燕的声音一样。

“老公我好想你……死后我并没去阴曹地府,如今借着这具纸扎人我回来了……”

阿阳心里高兴不已,紧紧抱着纸扎人。

这时候纸扎人又说道:“老公你把我用被子盖住,你在脱了衣服抱住我,用你的阳气来温暖我,这样一夜之后,我就会恢复人身了。”

阿阳照做,把纸扎人用被子盖住,自己又脱光了衣服,用身体抱住纸扎人。

一夜之后,一缕阳光照射入窗户,阿阳看到怀里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老婆周燕。

他高兴不已,老婆竟然活了过来。

不过老婆告诉他,她活了过来会吓坏别人,所以他活着的消息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朋友甚至是父母。

阿阳自然答应老婆,他本就对自己老婆言听计从。

就这样,阿阳也不社交,也不和朋友喝酒,下班后就急匆匆回家,甚至朋友到了他家门口,他都会拒之门外。

阿阳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太奇怪,而且还日渐消瘦,整个人形销骨立。

直到一年后他从纸扎店门口经过,哪位老头叫住了他,看了他好久,皱着眉头说道:“你取下了纸扎人眼睛上的符咒吧。”

阿阳尴尬一笑,不在说话。

“死去的人,死了就死了,是不可能活过来的。”

阿阳笑了笑,对老头说道:“你错了,死去的人是可以活过来的。”

“可是活过来的,并不是人,也不是当初那个人了,唉,你已经病入膏肓了,无药可救了。”

老头摇了摇头转身进入店铺,而阿阳还觉得老头多事,不在理会,只是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赶回家见老婆了。

不久后,阿阳死在了床上,而那具纸扎人却没了踪影。

不过只有老头知道阿阳是为何而死。

因为纸扎里本就有一条禁令,不准扎活人,更不能给纸扎人开眼,就算开了,一定要用符咒封上。

因为纸扎人是人性,及其被街边的孤魂野鬼上身。

而回到纸扎人身体的,并不是阿燕的鬼魂,而是一只孤魂野鬼。

这只孤魂野鬼在阿阳打开符咒的时候,顺着窗户进来,上了纸扎人的身体,伪装成周燕,吸了阿阳的阳气,竟然活了过来。

不久后,有人在大街上看到周燕了,大家都说周燕活了过来,还有人上前搭话。

不过对方却说,她不是周燕。

只是在她离开的时候,谁也没看到,在这个女人的脸上,浮上了极其不易被人发觉的诡笑。


“噼噗,噼噗……”,医院一楼正在值班的护士小雯睁开了睡意惺忪的眼睛,打了一个重重的呵欠,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

“凌晨三点钟了,刚刚我居然睡了半个小时,这是什么声音,真讨厌,大晚上的是哪一个病人弄出的声音。”她以为是某个病人发出的声响,于是,她站了起来走出了诊台,想要去寻找声音的源头。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咦!没声音了,看来是有人捣乱呢!”小雯小声嘀咕着,又走回了诊台,然而就在她刚要坐下去的时候,“噼噗……噼噗……”声音再度响起。

“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人休息嘛,怎么这么讨厌呢!”说着她快步走出了诊台,想要看看这究竟是哪个病人弄出的声音。

“噼噗……噼噗……”小雯循着声音快步的走了过去。然而,当她快到走廊的尽头的时候,小雯停了下来,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因为,就在这条走廊前方的拐角处,那里正是医院的太平间,而那个声音又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会不会是……

就在此时,好像是验证她的想法似的,走廊里的灯光突然忽明忽暗,闪闪烁烁的,好像随时就会灭掉一般。此时的小雯突然又想起了恐怖电影里经常出现类似这样的桥段,不禁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可好奇心又促使她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于是,她放缓了脚步,慢慢的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噼噗……噼噗……”声音越来越近,小雯的心脏不禁也跟着跳动起来,“扑通……扑通……”,此时的她既感到恐惧又感到刺激,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然而,就在她刚走过拐角的时候,竟然发现太平间的门虚掩着,难道是有人在里面,这个时候会是谁在里面,是看守太平间的老刘头嘛?她缓步走了过去,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小雯只觉的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冷战。

但那个声音,现在却很是清晰,毫无疑问,声音就是出自那里面。好在灯光并没有熄灭,小雯压低了身子,借着闪烁的灯光循着门缝看了过去,她不禁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床上,鲜血从尸体里流出,然后又顺着床铺流淌在地上。残碎的器官撒落一地,而更让人无法直视的是,那些器官看上去仿佛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一样。令人感到惊异的是,那些器官上面都泛着绿光,那些噼噗噼噗的声响就是从那绿光里发出的。

此时,心惊胆战的小雯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然而就在她转过身去的时候,她居然看到了一双脚,而那双脚边有一些不明的液体不时的滴落而下,而那液体正是鲜血。

当她看到那整个人的时候,顿时瘫软在了地上,她竟然发现那人手里拿着半块被啃食过的心脏,而他的嘴里正在咀嚼着部分碎肉,鲜血正从他的嘴边滴落而下。

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嘴里咀嚼碎肉的声音竟然也是那种噼噗噼噗的声响,而从他漏出的牙齿里隐隐可以看出些许绿光,就连她那双眼睛也冒着幽幽的绿光。

但小雯根本无暇顾及那些,她现在一门的心思就是跑,可此时的她却怎么也不敢站起来,因为她不敢去面对那人。

她弓着身子,双手撑地想要从那人的身边爬过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却猛地俯下身子,那双绿幽幽的眼瞪视着小雯。小雯不禁心下一颤,不由得停了下来,大气不敢喘一下。

近距离的接触,使得小雯更加清晰的看到了那人的面貌。这个人她并不熟悉,但是她却看到了眼前的人除了眼冒绿光外,其它的五官与正常人一样,只是脸色惨白如纸,就像是僵尸一样。

与此同时,小文只觉的从那人身上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自觉的浑身打起了冷颤,整个脸颊已经全是冷汗。她实在不敢与这双绿油油的眼睛对视,干脆闭上了眼,更是不敢动,她生怕动一下会和刚刚那太平间的尸体落得一样的下场。

就在小雯以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觉得那股阴冷的气息没了。她壮着胆子睁开了眼,竟然发现眼前的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眼前空荡荡的走廊。

她回头望了一眼太平间的门,却发现那门竟然动了一下,发出“吱呀”的声响。

“啊!”小雯惊叫了一声,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慌不择路的跑了回去。虽然她跑回了诊台,但她仍然有些害怕。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今天是主治医生王大夫值班,于是她赶忙向着值班室跑去。

“嘭嘭嘭……嘭嘭嘭……”她猛烈的敲着门并紧张的喊道:“王大夫,快开门啊!王大夫……快开门。”

门打开了,“嗯,小雯,你怎么过来了?”王大夫看着脸色惨白的小雯疑惑的说道。

“我……我能进去说嘛?!”小雯的声音有些颤抖。

值班室里小雯接过了王医生给他的一杯热水,喝了一口,深呼了一口气,这才颤颤巍巍的说道:“王……王医生,刚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什么?”

“就在刚刚,太平间那里发出了噼噗噼噗的声响,我就壮着胆子过去查看,你猜我看到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王医生更加疑惑了。

“我……我居然在那里看到了一具血肉磨糊的尸体,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器官,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器官仿佛被人啃食过的一样,居然还冒着绿光,声音就是出自于那上面,就在我往回跑的时候,我居然碰见了一个人不像人不像鬼的东西,那个东西的双眼也冒着绿光,我差点以为我会死在那。”

听完小雯的诉说,王医生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凝重。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慢慢的说道:“你来到这家医院时间并不久,可能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每当自深夜的时候,医院里有些患者,是喜欢啃食死人尸体的。”

“什么?真的会有人有这种怪癖?”小雯心下惊骇的说道:“那我刚刚碰到的,是某个病人?”

“我想是的!”王医生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那些绿光又是怎么回事呀?尤其那冒绿光的双眼。”

“是不是这样呀!”

惊魂未定的小雯惊骇的看到王医生的双眼冒着绿光?张开狰狞的大嘴,而王医生的牙齿上也泛着些许的绿光,而王医生正在向着她扑了过来。

“啊!”小雯发出一声惨叫,但她并没有感到疼痛。

而向她扑过来的王医生呵呵的笑着:“被吓到了吧!你刚刚演得也太真了,你这是又看到了哪个恐怖片的桥段,看到这绿光了嘛,这都是激光灯营造的效果,怎么样,我机智吧!……”

王医生正整得意的说着,却发现小雯此时的眼神已经变了,那种眼神不太像正常人一样。

“啊!你要干什么?”

他眼睁睁的看着小雯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面目狰狞的向着他扑了过来……

王医生死了,是被小雯杀死的,而小雯却因为间歇性精神病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而她的病,说来也有些荒唐,那就是因为她自己爱看恐怖片,因为看得太过投入,经常把自己幻想成剧中的主角,久而久之,她自己都不知道得了精神妄想症。

而那天晚上,那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看过一部恐怖片之后,因为自己的一场梦,她完全混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处于梦中还是现实中。后来又经过王医生的那一惊吓,她那根神经终于崩开了,结果就犯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


我记得那是2016年吧,时间是国庆小长假的时候。我们公司刚好放一个礼拜,而我一个玩儿的好的小伙伴只放三天,所以我就决定去她家玩玩儿,顺便蹭蹭饭,因为一个人实在是不知道吃什么,那么冷的天更不想动啊,只想躺着。她离我不是很远,坐车2个多小时就到了。

小伙伴和一男孩子很热情的来车站迎接了我,没想到她还偷偷的交了个男朋友,速度还真够快的,不是说好了要单着的吗?

他俩带着我去吃了火锅,又打包了很多街边小吃。

她男朋友开车送我们回了小伙伴的出租屋后就走了,看他们难舍难分的样子,我感觉我来的不是时候,似乎破坏了什么!!

嘻嘻!没办法我从小脸皮就厚嘛。

我和小伙伴洗完澡就坐床上聊天吃街边小吃,聊的正起劲儿的时候我突然打了个寒噤,全身哆嗦了一下,小伙伴见我一哆嗦便问,天呐你的身子真是弱爆了,以后交了男朋友怎么得了,啧啧!

好歹你还穿了我的珊瑚绒睡衣,我才穿了个薄长袖,你都冷成这个样子?

然后我跟她说我并不感觉冷,这不是冷。

刚刚就觉得背后凉凉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我俩又东拉西扯的聊了好久,直到深夜2点多才相继入睡。

躺在里面靠墙的小伙伴很快就睡着了,夜里很安静,偶尔听得见外面行驶过的车辆。

我是睡在外面靠床边的,也不知道是认床还是怎麽的,反正就是特别困但是又睡不着的那种,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的。

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时间刚好是凌晨3点半,我强迫自己赶紧睡觉,闭上眼睛属羊数星星。

我当时记得很清楚,我是侧着睡的,背对着床边,面对着小伙伴。突然脑子里嗡~~的响了起来,整个神经系统都处于绷着的状态,手和脚身子都动不了,而且我感觉后脑勺发麻,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我,背后有股刺骨的凉,特别凉,我现在都起鸡皮疙瘩。

我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让神经系统放松,因为我知道我现在面临的这个情况就是人们所说的鬼压床,科学家也验证过了,这只是人的一个自然反应,人是沉睡的,但是大脑却是在活跃着的,它以为你死了就向身体里其它系统发出信号试探你还活着。

我这样鼓励着自己,双手努力的想要握成拳头,张大嘴巴想要发出声音,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我的小伙伴还是睡得跟猪一样,一动不动,根本察觉不到我这里的不对劲儿。

我可以很清楚的听到窗外行驶过车辆的声音。

终于我的头可以慢慢的测过去了,结果却让我终身难忘。

头侧过去的一瞬间我又开始头皮发麻,脑子里更是嗡嗡嗡的响,因为我看到模模糊糊的一个身影在床对面徘徊,很佝偻慢慢的从床尾走到床头。

大概是眼睛适应了黑暗里的环境,我看这个身影不模糊了,开始变得有点儿清晰,大脑里面很混乱,心里面也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她再次从床尾走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这是一个老奶奶,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猪头,她走的很缓慢,时不时啃一下猪头,然后她向我走过来了,走到我面前停下了,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知道她在和我对视,她在看着我。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她开始冲着我笑,我真的特别特别怕,她慢慢的慢慢的弯着身子把头低下来。

我又拼命的闭着眼睛,她靠近我的耳朵跟我说,吃吗吃吗吃吗·····啦啤酒错啦错啦错啦·····

我现在能想起来的她说的音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的,像卡着痰一样。我想到了老人们说的,如果真遇见这种事情就赶紧念南无阿弥陀佛。我就一直在心里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不知道是这个佛咒起了作用还是她时间到了该走了,声音渐渐从耳边消失了。

我再次睁开眼就什么都没有了,手和脚也可以动了,我旁边的小伙伴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

我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不敢闭上眼睛睡觉,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小伙伴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我才起来。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她一脸惊愕,吓得嘴巴张的大大得说,我也很少回来住,平时都是在男朋友那里住,想着要退房的,结果你过来了就暂时不退了。

听她说完我也是鬼使神差的拉开了床头柜旁边的抽屉,里面反放着两张照片,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两张黑白照,一个老爷爷和一个老奶奶,另一个抽屉里居然还放着白蜡烛和油灯········

我似乎知道了这代表着什么,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回头看了看小伙伴,她吓得直结巴,咋个整····咋···咋个整。

我跟她说黑白照里那个老奶奶有点儿像昨晚在我床边的那个啃猪头的老奶奶。

我俩环顾了一下这个小房间,说不出来的恐惧,我一下子拉着小伙伴就冲出去了。

她借邻居得手机给她男朋友打了电话,陪着我俩收拾了衣物,当天就把房子给退了。

后来我回了自己家,她也一直跟她男朋友住。

直到现在这段经历也是记忆深刻!


中国第一具僵尸

说起“炼丹术”中国可以称之为炼丹术的鼻祖,早在两千多年前秦朝的时候鼎盛时期,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就广寻天下名医炼制“不老丹”而同时也派了当时的名将“蒙毅”来寻找长生不来仙丹。

可是时隔多年仍两无音讯,突然有一天一个太监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黑黑的药丸,急匆匆的往这浮游宫跑去,来到浮游宫店门口跪了下来,从这里面大声的喊道“启禀陛下!长生不老仙丹已炼成。请陛下过目。”说完以后这个太监就低下来头等待着秦始皇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就从门内传出来一声哈哈大笑,然后对着门卫的太监说了兴奋的一声“呈上来”然后这个太监慢慢的站了起来,弓着身推门走了进去,秦始皇抱着他的妃子急急忙忙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托盘里的那个“不老仙丹”以后,秦始皇就迫不及到拿了过来然后摆了摆手那个太jian就躬身离开了,秦始皇拿着那几棵晶莹剔透的丹药,就有一种迫不及待的要放入嘴里的冲动。

可是理智还是让他没有怎么做,他转过身看着自己怀里的爱妃微微一笑得说道“爱妃,此乃长生不老之仙丹,你我一起服用共享永久,有一对神仙之眷侣可好?”说着秦始皇就拿着那颗丹药往自己的妃子嘴里喂。秦始皇的意思很明确,这个丹药我不能先吃,首先要找一个试药的万一有毒这样也就毒不死自己了。

可是谁知道这个妃子一转头,并没有打算吃这颗丹药的打算,因为他也不愿意死。“陛下!这种丹药非常珍贵,臣妾可不敢享用,还是陛下独自一人享用吧!”这个妃子身子往后退了退,嘴里更是百般推脱。

“爱妃,何出此言!你我两人既是夫妻,有这么好的东西就应该你也一起享用才是,难道夫人不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吗?”说着秦始皇伸手一拉就把这个妃子拉入怀里,秦始皇拿起一颗丹药就往妃子的嘴里塞去,可怜的妃子哪能抵过秦始皇的勇力?那颗丹药轻松的塞进了她的嘴里。

被塞进嘴里丹药的妃子一直狂咳不止,秦始皇把怀里的她松开以后,那个妃子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没过多大一会脸色就开始发青,而且还在地上不停打滚身上的皮肤也开始慢慢的萎缩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这个妃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而她也早已经没有了一点生息。看到这里秦始皇勃然大怒。

这是分明有人要加害于朕,幸好爱妃提了我。如果吃了丹药的是我,那后果真是不敢想想,想到这里秦始皇就命令侍卫把这个制作丹药的人当众车裂(古时候的一种刑法又叫作五马分尸,就是有五辆马车分辨绑着一个人的头和双手双脚,然后一起驾马往不同的方向跑去。)并命令侍卫以最高的黄器葬礼(就是你黄金打造棺材与寿衣),来埋葬他心爱的爱妃。好祭奠她的在天之灵能到到安息。

两年后的一个月圆之夜,两个守护在黄陵的侍卫悠闲的在那里聊着天,一点都没有做好本职工作的觉悟:

“李大哥,我们都守护黄陵怎么多年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墓是这样的你说奇怪不奇怪?”一个稍微瘦一点拿着长毛的侍卫歪在城墙上看着另外一个比自己稍微大一点的人说道。

“听说这里面葬的可是陛下最宠爱李贵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死了,听说死相很难看,没多大一会就别做一具干尸。国师说他怨气太重了,国师就让人建造了一个这样的墓,叫什么阴阳八卦墓来着,让他压制住李贵妃的怨气,这样她就出来害人了。”被叫做李大哥的这个人,也是一个实在人,看别人问起了也对别人说了自己知道的。

“有这么邪乎吗?万一他要出来,那我们还能跑的掉吗?本来以为让我们来守陵是一个轻松的活,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了。”

“你就别没事自己吓唬自己了,有什么事老哥给你顶着怕什么?走吧,过去再看看!国师说了这个墓一定要保护好,不能有任何散失的。”说着这个李大哥就站起身来向着那口墓走了过去,而和李大哥一起的那个人也立马起身追了过去。明亮的月光撒了下来,把到处照的灰蒙蒙的,李大哥一步一步踏着石节来到这个所谓“阴阳八卦墓”,就像这个名字一样,这个墓被一分为二。

一面为阳一面为阴,阴阳的结合处就是墓地所在之处,李大哥挎着试剑慢慢的围着这个墓地来回的转着,仔细的检查每一个细节生怕遗漏了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坟墓的正上方处一股黑气慢慢的冒了起来,李大哥一看立马伸出右手就向墓上拍去,想怎么的堵住黑气,可是刚一拍上突然感觉手一疼立马就缩了回来,放在眼前仔细一看手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滴鲜血循着手指滴了下去,正好滴在了这个墓的阴阳交界处,鲜血刚一落到缝隙之间立马就被吸了进去落在了里面的尸体只上,而顷刻间掉了那一滴鲜血就被蒸发掉了。

“李大哥你没事吧!”看着李大哥手里流出了鲜血,跟在李大哥身后的那个侍卫关心的说道。而李大哥没有忙着回答那个人的回答,立马回过头来又看向目的冒黑烟之处,可是这次他发现那个居然不冒了。

这次李大哥才放心的对着那个侍卫说了句没事然后向其他地方巡查去了,可是殊不知在地下棺材之中的那具女尸突然的呼吸了一下,然后就接着剧烈的猛地一吸,一缕缕月光像是决堤的河流一样不停的融进目的之中,如果这要让刚才那两个侍卫看到肯定惊讶的合不上嘴屁股尿流的逃跑的。

一缕缕的月光不停的钻进了这个墓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这个墓碑也已经达到饱和了吧就不再吸收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墓碑“碰~”的一声爆炸开来,一个身穿金黄色衣服的干尸从里面跳了起来,巨大的响声早已经惊动了其他地方巡逻的李大哥他们,他们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当他们来到这里看到这个干尸的以后他们撒腿就跑,而干尸一跳就怎么的调到了他们中间一只手抓住一个人,然后一口咬下去就怎么吸光了他身上的所有的血液。

而被干尸吸光血的李大哥全身黑红脸色发青,没过多大一会他也像干尸一样到处咬人,就这样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白天不出来晚上就到处来咬人,而被咬的就像流行感冒一样不停的蔓延着。

而整个皇宫已经有一半都已经感染了这让秦始皇大怒,他命令当时的国师一定要出掉这些人,如果不制止整个国家不都完了,经过国师的蹭蹭研究终于发现了问题,这些感染的人跟那具干尸居然都怕阳光,只要白天找到他们就可以把他们除掉。

于是秦始皇下令所有的部队都加入了这场战争之中,经过残酷的战斗国师众人虽然死伤过半,但是他们还是不顾所望。终于把这些干尸一样的人堵在了山洞之内,于是国师就下今把山东给添上了,而这些干尸也被埋在了地下,许多年以后明末清初的时候,搭子入关对我们汉人烧杀掠抢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埋在不同的地方,终于一次埋葬宝藏的时候挖出了那些干尸,而那些人也都没有生还。

从那以后干尸门又出现于世,他们不死不灭所以当时的人又给他们去了一个名字“僵尸!”因为有了僵尸的出现所以就有了一些特殊人的存在,他们聚在一起专门收拾这些邪魔歪道,最后他们还创立了一个门派——“茅山派”


李庄往北五里远的地方,有个乱坟岗,所谓的乱坟岗就是没有结婚以前就死的,病死的,意外死,被杀死的,自杀的……无论男女老少,死了是不能入祖林的,死后都要葬在这里。

还有一些生下来就夭折的孩子,埋都懒得埋,直接就扔在了乱坟岗,很快就被野狗野猫给吃掉。

这样死的人是不能转世投胎的,过节也没有人给他们烧纸钱,他们就成了孤魂野鬼,怨气很重。

李铁蛋的媳妇阿花就埋在这里。

啊花是个苦命的女人,小时候啊花就听母亲讲,自己的父亲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啊花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寒冬腊月,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地里又没有野菜,附近能吃的树皮也都被扒的差不多了,结借无门。

阿花的母亲也没有奶水,阿花饿的哇哇哭,父亲就经常到河里去抓鱼,河里都上冻了,结了厚厚的冰,河水冰冷刺骨。

每次抓的鱼都少的可怜,回来就给阿花熬鱼汤喝。

有一次阿花的父亲在抓鱼的时候,掉进了冰窟窿里,被活活的给冻死了。

阿花当时太小,母亲体弱又无力一个人抚养,只好带着阿花改嫁,嫁给了一个老光棍。

虽然后爹对啊花很不好,骂啊花是个赔钱的货,但毕竟还有口饭吃,只是每天也要跟着干很多的活。

直到啊花十六岁那年,母亲得病死了,啊花的后爹就把啊花卖给了李铁蛋当媳妇。

就这样十六岁的啊花就被迫嫁给了李铁蛋,本想着跟着李铁蛋就有了依靠,就能过上好日子,可啊花却摊上了个恶婆婆。

恶婆婆整天嫌阿花吃的多,干的少,鸡蛋里挑骨头,恶语相向,非打即骂。

阿花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不敢有任何的抱怨,起早贪黑的出着牛马力,连顿饱饭都没吃过,经常吃剩下的残羹剩饭。

啊花嫁给李铁蛋一年多了,也没有怀上孩子,恶婆婆整天骂啊花是一只占窝不下蛋的鸡,李铁蛋也是经常照死里打啊花,啊花不敢反抗,因为她是被买来的。

阿花听别人说在外拴个娃娃回来,天天搂在被窝里,就很快能怀上孩子。

阿花就把拴来的娃娃天天搂在被窝里,白天干活也系在身上,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儿啊,儿啊,我的儿,快到娘的身边来。”

就这样过了一年,还是没能怀上孩子。

由于长时间的活的憋屈,精神压抑,阿花慢慢的就变得疯疯癫癫。

有一次李铁蛋又把阿花毒打了一顿,还打碎了阿花拴来的娃娃。

阿花彻底的绝望了,这样憋屈的活着,什么时候能熬出头,阿花就用一根绳子把自己给吊死了。

死后的阿花没有被埋进祖坟,而是草草的埋在了乱坟岗。

自从阿花被埋在了乱坟岗,闹鬼的事情就渐渐的传开了。

只要太阳一落山,路过的人就会看见啊花坐在坟头上哭,只要有人经过她的坟,啊花就会在后面猛追,嘴里还大声喊着:“我的儿,我的儿,让娘抱抱。”

时间一长,闹的人心惶惶,知道的都躲着走,外地人已经在这里被吓死好几个了。

李村的人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在村里挑选了十好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都拿着工具,刨开了啊花的坟,把啊花的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一把火给烧了。

他们觉得尸首都没有了,阿花的魂魄自然也就消失了。

可是他们错了,太阳一落山,阿花又出来闹了,而且比以前闹得更凶了。

以前阿花只是在乱坟岗周围闹,只是吓唬来往过路的人,现在竟然进庄了。

每天晚上,阿花就在李庄沿街窜巷的跑,边跑边大声喊:“我的儿,我的儿,让娘抱抱。”

天天闹腾,一闹腾就是一夜,睡觉都提心吊胆。

最害怕的就属啊花的恶婆婆,自从乱坟岗出了啊花闹鬼事件,啊花的恶婆婆就天天心惊胆颤,夜里经常做恶梦,白天吃不下饭,夜里不敢睡觉。

就这样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现在啊花又到村里来闹,全村里人都在抱怨啊花的恶婆婆。

每天晚上只要是经过李铁蛋的家门,啊花就拼命的在外拍打大门,一边拍打一边喊:“我死的冤,你们都坏良心啦!”

天天如此,啊花的恶婆婆没过几天就被活活的吓死了,啊花的男人李铁蛋也觉得没有脸再住在村里了,悄悄地搬走了。

啊花越闹越凶,整天嚷嚷着抱儿子。

家里有孩子的父母白天都不敢带着孩子出家门,晚上谁家的孩子哭闹,只要啊花听见,立马扒他们的墙头,拍他们家的门,还有胆小的干脆就搬到亲戚家住。

时间一长,只要是太阳一落山,家家关门闭户,都躲着不敢出来,狗都不敢夜里叫唤,就是吃奶的孩子如果哭闹,只要大人说一声:“啊花来了,再哭就让啊花把你抱走。”小孩立马闭嘴就不敢哭了。

天天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李村的人就从外地请来了一个法师。

法师来到了乱坟岗,见此地是阴邪之地,怨气冲天。

法师先斋戒沐浴,后摆坛作法,在啊花的坟墓周围布下了五雷阵。

法师手持桃木剑,念动口诀:“……遇鬼皆收,人遭凶害,崇遇无休,降临福气,荡涤无忧,无知小鬼,敢有迟留,吾目一视,永作泉囚,急急如律令。……起!”

法师话音刚落,只见五张符咒飞起了一丈多高,瞬间燃烧成五个巨大的火球,分别从东,南,西,北,正中五个方位直扑啊花的坟墓。

直听的啊花的坟墓里传出来极为恐怖的惨叫声和阵阵的轰鸣声,突然一声巨响,啊花的坟墓爆炸了。

啊花的棺材被炸的粉碎,每块碎棺材板上都有鲜血。

法师来到了啊花的坟墓前一看,指着破碎的棺材对大家说:“原来是成了精的棺材在作怪,它吸收了啊花的精血和怨气,变化成了啊花的模样,现在我已经把它除了,大家可以放心了。”

从这以后,乱坟岗闹鬼的事情再也没有出现过。 喜欢记得转载哦!


屋子里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此刻连空气好像都停止了,偶尔传来屋内人深深的一声叹息,于是又归于死寂。

衍生立起身子,抓起门旁的铁锹,“我还是上山去,这辈子大不了不娶媳妇儿了!”

衍生老母亲着急道:“这不行呀,咱们李家的血脉可不能断了呦!”说罢又是深深的一声叹息,叹的整个人都矮到泥土里一样。

说来也怪,李衍生今年三十,长相方正,个子高鼻梁挺,在这个落后的小村子里也可以称得上村草了,但至今找不到媳妇儿。说他有什么身体上的疑难杂症,倒也没有,健壮着嘞!

早前也有一两个女子上门想与他相好,哪知第一个女子刚走到门口便发了疯一般将头撞向门前的杏树,撞得是头破血流,人没死,但好端端的人就此之后脑震荡,傻了。

衍生和老母亲以及其他几个人当时都在场,看的老母亲差点吓出心脏病,虽不是衍生的事情,衍生心里过意不去,也是给了那户人家好些钱,让其去看病。

第二个女子更离谱,走到衍生家门前忽然松开衍生的手乐颠颠的开始绕着门前的杏树转圈圈,想起第一个女子的惨状,衍生赶忙去扯女子,哪知女子怒了,大骂衍生一顿,然后就跑回家了。离奇的是事后女子并不承认有这档子事儿,而且忘记了她绕着树转的事情,好似一切是衍生编造的故事嘞!

衍生很后怕,三番两次都和门前杏树有关。

这棵树是从他出生时候就有的。

小时候自己常常爬上去摘杏子吃,杏子黄澄澄的,一咬,饱满的滴答出蜜汁儿水,吃罢还留一个杏子核,攒着,最后都用小铁锤砸开,里面的杏仁也是甜甜的香喷儿的。

其他的杏树都结果子,但衍生发现就这棵树结出来的最好吃。于是春天给树打药,夏天在这棵树下乘凉吃杏子,冬天修整剪除病枝刮除老树皮。

现如今出了两档子这种事,得痛下狠手,把它锯了。衍生心里很不舍。

正当要锯掉的时候,一位容貌秀丽,五官端正,眼眸明亮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敢问,这是李衍生家吗?”女子怯怯的开口,抿嘴一笑,露出两个温婉俏皮的梨涡。

衍生受宠若惊,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洪亮的嗓门答:“是!我就是!”

“敢问姑娘您是?”

“我是您的远房亲戚,早前祖宗辈漂泊去南方打拼,但是这几天家乡发洪水,就剩我一个了,之前打听到亲戚还有你们,于是就跋山涉水赶来投奔你们,现在就我一个人了。请问您的太爷爷是否叫李雍?”

“是呀!”听见太爷爷的名字,衍生不疑有他,赶忙将女子领回家。

老母亲听罢既开心,同时为女子感到可怜。“以后你就住这就好了,衍生你要好生护着她。你叫什么呀,丫头?”

“叫我杏儿就好啦。”杏儿甜甜一笑。

看的衍生有些怔愣,被杏儿的一眼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有点手忙脚乱的去找铁锹,粗粗的说:“我先去山上干活啦。”老母亲偷偷的抿嘴一笑。

接下来的日子,老母亲和杏儿就打理家务,做好每日三餐,几乎都不用老母亲动手,杏儿将一切都可以打理的井井有条。

随着时间的推移,衍生和杏儿的感情也慢慢不再含蓄,两人确定好对方的情谊之后很快就结婚了。

但是衍生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杏儿喜欢吃杏子,但是很少自己去摘杏子,每每都是他或者是老母亲帮忙摘。

偶然一次,衍生从山上扛着铁锹锄头回来,远远望见杏儿自己拿着棍子想要将杏子打落,只打了一下,树上的虫子好似被惹怒了一般纷纷往她身上涌,只见成群的黑色毛毛虫向杏儿爬去,吓得女子扔了棍子就往家里跑。

衍生见状赶忙跑过去安抚妻子。扭头看了一眼门前的一排杏树,若有所思。

“杏儿,以后想吃杏子让我们去摘,你怕虫子还是不要去了。”衍生心疼的摸着妻子柔顺的发丝。杏儿乖巧的点点头。

晚饭吃过后,杏儿在厨房洗碗,衍生叫来老母亲,商量着:“门前那么多杏树也没有用,咱们留下一棵其他的砍了,留下门前的地方种些蔬菜也好,杏儿怕虫子,杏树太招惹虫子了。”

“可是留下哪棵?”老母亲望着儿子。

“那棵最好的杏树好似很久没有结果子了,何况之前出事儿都和它有关,看来是不能留了。剩下最右边的那棵吧,腾出来的地方还大一些。”衍生眼神坚定。在厨房认真刷洗的杏儿并没有听见。心里惦记着是给衍生生个可爱的宝宝。

这都一年多了,该给李家添个宝宝了。杏儿喜滋滋的想,但是不消一会儿眉宇微蹙,生下来的宝贝万一……且先不管那么多,生下来,孩子肯定更像衍生一些。杏儿手里加快了速度,碗碟相碰的声音都是叮当悦耳的。

过了几日,衍生眉开眼笑的从门外拎了两袋子肉和水果回来,还不等杏儿问,衍生便张嘴道:“邻村有一家子做木艺的,觉着咱家杏树木质好,收了咱家的杏树呢,这不,在外边锯嘞!”

话音刚落,衍生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随着门外电锯响起,立在门框的妻子忽然大叫,只见她的腰部被谁生生切了一样,开始往外涌血,她疼得说不出话,眼泪不断地溢出眼眶,为何不与我商量?她用眼神质问衍生。

衍生慌得手足无措,扔下了手里的肉和水果,几个个苹果嘀哩咕噜滚出了老远,像是断头台滚出去的脑袋。

“怎么会这样,杏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杏儿的腰部已经截了大半去,鲜血流了一地,瘦弱明媚的女子肢体成了两截,她望着衍生,眼睛里都是他。

“如果能变成一个人就好,我就能依偎在他怀里,为他生宝宝。”一棵长了千年的杏树抖擞着繁盛的枝叶,深情的望着每日辛勤劳动的健硕男子。

“你倒想得美,虽然你即将修炼成精,但那宝宝也不一定是人呀,万一是个杏子咋办?你别忘了咱们是啥,别乱想了。”另一棵杏树劝道。

杏儿回想着曾经自己还是一株树的时候,不曾改变的是自己的天真呢。她想笑但是已经笑不出来了,那迷人可爱的梨涡衍生再也看不到了。

我一次一次的让来的女人变疯,做不成你的妻子,是我的罪孽。如今,我将要离你而去,但是我并不后悔,与你相遇相爱的这些日子,是我千年来最幸福的时光。

虽然我本体是一株杏树,但是我……

真的爱你。

地上的人儿随着门外电锯声的停止,香消玉殒,她化成一缕白蒙蒙的烟雾,生前不能说出口的话终于等到这时,拼尽最后的修为传递给衍生。

她轻飘飘的散去,最后一眼是衍生的眼泪,疯了一般喷涌而出,比他生平哭的最凶的那次眼泪还要多呢。

我看着你出生,却看不见你白发。你的第一眼虽然不是我,但是我的最后一眼是你……

多年后。

“衍生,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不想着再找一个暖炕的?”村里一人打趣道。

“我自己就能把炕烧热乎,要哪个帮我?”

衍生头发已是黑白掺杂,他的目光痴痴地望着院子一角,那杏树被他修整了一番,端正的伫立在院子里,原本被锯掉的地方还抽出了小树苗。

他在四周种满了小花儿,有黄色的有红色的,有粉色的,向着太阳,灿然的绽放着。

杏儿,你喜欢吗?


从表面看,这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一男一女,丈夫早出晚归,媳妇在家缝衣做饭……实际上,所谓的丈夫根本不存在。

我的老家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位于中国最北部,那地方冰天雪地,天蓝地白。

我26岁那一年,姑奶死了。

在我的记忆中,她黑衣黑裤,脸色纸白。

她的小脚像两只粽子,常年盘腿坐在土炕上,抽一根长长的烟袋。

那土炕上铺着秫秸席子,已经磨得发红,缝隙是黑黑的污垢。

她的眼睛很威严,甚至有点恶毒的味道。她一辈子遵从旧时代的种种礼数,老了之后,立下的规矩繁多,她的儿孙、媳妇都很怕她。

姑奶家住在一个叫巨龙的屯子,离小镇30里路。我赶去了。

我很不喜欢中国式的葬礼,把悲痛都冲淡了,只剩下怪诞和恐怖。

我早就叮嘱过亲友:我死去的时候,绝不要给我送花圈,更不要举行任何传统葬礼的仪式,只在我的身旁摆上鲜花。只要表情肃穆就行了。至少不要笑。

姑奶家住在屯子的最东头,高高的院墙上已经支出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挂着白花花的纸,那应该是74张,象征死者的年岁。白纸被风吹得“啪啦啦”响,好像告诉外人,这一家有人去世了。

我进了大院,看见院里已经搭起了灵棚。有人出出进进,那都是亲朋近邻。

空荡荡的大院中央,端端正正放着一口大花头棺材,上面画着《二十四孝图》,“投江寻父”、“卧冰求鲤”、“子路负米”、“黄香扇枕”、“陆绩怀桔”、“老莱娱亲”、“哭竹生笋”、“郭巨埋子”……

表叔、表姑等都披麻戴孝,全身白素,个个脸色阴沉。

他们把我接进了堂屋。

堂屋很深,有点暗,我看见姑奶躺在地上。

她的身上穿着咖啡色丝绸寿衣,脸上盖着黄表纸,脚上拴着绊腿绳,苍白的手上拿着打狗棍子和打狗干粮。

按照规矩,她的嘴里还应该含一枚铜钱,叫压什么钱。

我一进这个大院,就有一种压抑感。

我对丧事一点都不懂,帮不上任何忙,就一个人站在了院门外,想清静一下心神。

顺着土道朝屯子里望去,我想起了田改改,她家住在屯子最西头,她说话小声小气,总是很怯懦的样子……

由于我经常来姑奶家,她母亲很喜欢我,甚至当着田改改的面说过:“我家改改长大后,要是能找到你这样的小伙子,那就是福气了。”

后来,我经常梦见她。几年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天亮之后,要入殓了。姑奶被抬出了堂屋。她的脸上罩着一块黑布,意思是不能见天日。

表姑跪在棺材前头,尖厉地喊了一声:“妈!———”接着儿孙们就哭声了一片。

几个壮汉要钉棺材了。

长长的洋钉。

他们钉棺材的南头,执事就喊一声:“你朝北躲呀!”

他们钉棺材的北头,执事就喊一声:“你朝南躲呀!”

红白事,人总是乱哄哄的。

天快黑的时候,来了一个男人,个子很高,他好像也是来吊丧的,但是他一直站在院子一角,不见他行礼,也不见他磕头,他一直在看那口大花头棺材。

我注意观察,似乎没有人认识他。

表婶的胆子很大,天黑之后,她守灵。我想体验一下,就来到院子里,跟她坐在一起。

我知道,守灵只是一种形式,惟一要做的实际事情是防止小猫小狗小鸡之类的从棺材附近走过,怕死人“借气”诈尸。

大家累了一天,都睡了。谁家的狗在闷闷地叫。

有风,院墙外的白纸在黑暗的半空中抖得更厉害了:“啪啦啦,啪啦啦……”

棺材头摆着供品,点着长明灯。

那是一个小小的盘子,里面盛着油,一根棉花捻儿伸出来,火如豆,在风中闪跳,忽明忽暗。

表婶在棺材前的盆子里一张张烧着纸。棺材已经钉上,现在我不知道姑奶的表情。

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了。我有点害怕,就和表婶唠嗑。

“那个田改改还在这个屯子吗?”

表婶愣了一下,说:“她死半年了。”

我有点震惊:“怎么就死了?”

表婶叹口气,对我讲起来。

田改改高中毕业之后,在土房土院土桌土椅的学校里当民办教师。

一次, 她被派到县城去学习,认识了一个外乡的男教师,那人姓姜。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她就深深爱上了他。

学习结束之后,各回各乡,音信渺茫。

那时候,只有村部才有手摇式电话机,田改改要给那个男教师打个长途电话,首先要接通绝伦帝小镇总机,再转县城总机。从县城总机,转那个镇的总机,再转那个屯子的电话,请求电话机旁边的闲人到学校找到他……

中间所费的周折,甚至不如步行去见面。

其实,她和他只是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关系,互相并没有公开表白。田改改根本不可能去找他。

如今,安全套成了贞洁最后的防护。那时候的男女之间却隔着山,像月亮一样含蓄,那时候的男人女人还会脸红。

田改改是一个柔弱、敏感、寡言的人。有一次,她终于壮着胆向父母吐露了一点她感情深处的秘密。

她的父母听说那个姓姜的男教师家里很穷,立即拉下脸,严厉地警告她:这种关系不现实,今后你永远不要再见他。

田改改不敢反抗。从此,她陷入了单相思。

她家三间房,东西两个房间有两铺炕,她的父母跟她的弟弟田泉睡东屋,她一个人睡西屋。

一天晚上,停电了,田泉跟父亲割麦子还没有回来。田改改的母亲点着油灯纳鞋底。

田改改在西屋,应该是在看书。学校放寒假了,她一直呆在家里。

可是,母亲突然觉得西屋好像有说话的声音。

她放下手里的活,下了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听见田改改果然在西屋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跟谁说话。

母亲走过去,看见田改改一个人坐在炕上,正跟对面的唠嗑。而她的对面一个人都没有!

油灯闪闪跳跳,墙上的旧年画上,一个胖娃娃在傻呵呵地乐。柜子上花花绿绿的龙凤图案显得极其深邃。窗帘挡得严严实实。

“改改!”母亲大声喊道。

田改改小声对那个看不见的人说:“我妈来了。”然后,她一抬腿下了地,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低声低气地问母亲:“妈,你有事?”

“你在跟谁说话?”母亲严厉地问。

“……大周。”

哪里来了个大周?母亲连听都没听说过!

“大周是谁?”母亲惊怵地问。

“我女婿啊。”

“你结婚了?”

“你不知道?他不是你们做主给我找的吗?”她皱着眉,不解地看母亲。

母亲惊慌地把她拽进东屋,低声问:“他长得什么样?”她怀疑是屯子里哪个死去的男人附了女儿的身。

田改改回头看了西屋一眼,说:“高个子,大眼睛……”

接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妈,其实……”她好像怕母亲生气,不敢说下去了。

“其实什么?”

“……我对他的长相不太满意。太瘦了,皮肤还有点黑,嗓子也有点哑。他根本比不上那个人……”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指那个姓姜的男教师。

她接着说:“妈,我可不是抱怨你。他对我也挺好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木头抱着走呗……”

母亲傻住了,女儿描述的这个人,她从来没见过。但是,从女儿的神态看,这个人确实是存在的,就坐在西屋的炕上。他是女儿的丈夫!

“妈,没什么事,我就回我的屋啦?”田改改试探着说。

“你,你回吧……”

田改改转过身,轻飘飘地走回了她的西屋。

母亲朝西屋看去,油灯光还在闪闪跳跳。

割麦子的父子终于回来了。

母亲没有说这件事。田泉才15岁,她怕他受惊吓。

田泉吃完饭钻进被窝睡着之后,母亲把门关上,吹灭了油灯,小声对田改改的父亲说了这件事。

丈夫趴在炕上一袋接一袋地抽烟袋,一言不发。

我听着表婶的讲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仅仅是这样一个故事并吓不住我,我的恐惧另有含义。

表婶专心致志地对我讲田改改,停止了烧纸。

风一点点大起来,那盏长明灯“忽”地一下灭了!

这时候,我感到一个小活物突然从我旁边冲出来,纵身一跃,跳上棺材,朝黑糊糊的猪圈方向窜去。

我吓呆了。

我不知道那是猫还是老鼠。不管它是什么,它都跳上了姑奶的棺材!

按照迷信的说法,姑奶借了气,就可能坐起来。

表婶急忙把那长明灯点着。

我和她都心照不宣地看那口大花头棺材,过了半天,终于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声音。

表婶接着讲。

次日,田改改没来东屋吃早饭。

母亲走进西屋,见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西屋的炕上照镜子。

“改改,你怎么不吃饭?”

她不好意思地说:“妈呀,我都是嫁出门的人了,怎么还在娘家吃呢?晚上大周就回来,他给我带吃的。”

中午,田改改也没有吃饭。

到了晚上,她还是不吃饭。

父亲急了,走到西屋,大声呵斥她:“你想不想活了?赶快吃饭去!”

田改改怯怯地说:“他回来会生气的……”

父亲不再讲什么道理,抓住她的手腕,朝外拽。

田改改害怕地看着父亲,却死死地撑住门框不放手:“爸,求求你,你不能逼我呀。我不敢吃啊!……”她一边争一边哭起来。

……这天晚饭,田改改的父母和田泉都没有吃好。

天黑了,家家户户都睡了。

田改改的父母仔细听西屋的动静。田改改没有说话,好像在纳鞋底,“哧———哧———哧———”。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好像回来了什么人,她又开始说话了,就像夫妻间说话的那种口气。东屋的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直听。

那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听不见了。

接着,他们听见田改改在被窝里吃什么的声音,“喀哧喀哧”,好像吃胡萝卜。

又过了两天,田改改还是不吃一口食物,她好像要断绝人间烟火。 她把自己平时舍不得穿的衣裳都拿了出来,一天换几次。她把自己打扮得鲜鲜亮亮之后,就坐在炕上发呆。

一到了晚上,她就嘀嘀咕咕地和那个人说话,说什么听不清楚。

这一天晚上,父母把她拉到东屋来,让她睡在他们身边。

她惊惶地说:“他会生气的!”

父亲说:“有事我担着!”

晚上,父亲和母亲睡在改改的两旁,把她紧紧夹在中间,没有一丝空隙。他们要看看到底能怎样。

第二天,东北那湿淋淋的红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田改改的父亲就醒了,他转头一看,吓了一跳———在他和改改中间,空出了一个人的地方!

是改改把他挤走的?

是他自己睡着之后滚开的?

是夜里有一个人进来了,把他搬开,睡在了改改身旁?

连续几天不吃一粒饭不喝一口水,田改改瘦得像纸人一样。

可是,她脸上的脂粉却擦得越来越厚,眉眼却描得越来越黑,嘴唇却画得越来越红,显得极其恐怖。

父母套上马车,把她拉到绝伦帝小镇医院。

一个独眼医生给她看了看,诊断不出什么实质病,就给她打了点葡萄糖,嘱咐回家要好好给她加强营养。

回到家,田改改的父母几乎绝望了。

他们感觉西屋好像真的存在着一个男人,他隐了身,他们永远看不到他,只有田改改能看到他。不知他来自何方,不知他的名字,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陌生的气息,以及他瘦瘦的高高的影子。他似乎昼出晚归。

这一天,他们找来了一个跳大神的。那个人留着山羊胡子,眼睛滴溜溜乱转。

可是,他跟着田改改的父亲刚刚进了田家大院的门,突然返身就朝外走。

田改改的父亲追上他,不解地问:“你怎么不进屋?”

那个人慌乱地说:“你不要再找我啦!”

田改改的父亲苦苦拉住他,说:“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我给你磕头都行!”

那个人的眼睛转了转,说:“老实告诉你,这个东西我治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可是谁高明呢?”

“……小蛇屯有个花大神,他行。”

小蛇屯离巨龙屯有30里路。田改改的父母套上马车,带她去了。

田泉也跟着,他早知道了这件事,他不敢跟那个人住在家里。

那个花大神是个老头,他听田改改的父母讲述着事情的始末,一直沉吟不语。

过了半晌,他说:“我也斗不过这个东西,他道行太深了。不过,我有个主意———我这个房子比较深。你们在我家躲几天,他实在找不着,自己就会离开了。”

于是,一家四口就在花大神家住下来。

说来也奇怪,这两天,田改改的病似乎好多了,她不再一个人嘀嘀咕咕,而且,她也开始吃饭了。

第三天傍晚,天刚一黑,田改改突然惊恐地看着窗外,低声说:“不好了!他来了!”

然后,她吓得满地跑,寻找躲藏的地方。

大家都惊呆了。

她终于没找到藏身之地。这时候,那个人好像进了屋,好像在恶狠狠地殴打她,她一边惊恐地朝后躲闪,一边大叫:“我这就回去!别打啦,我这就回去!”

然后,她跪在父母面前说:“快送我回家呀!”

她父母没办法,只好套车回家。

他们离开花大神家的时候,发现花大神和他家人都不知藏到哪里去了,整个房子里空荡荡。

在车上,田改改平静了许多。

她母亲哆嗦着问:“他说什么?”

田改改一边叹气一边说:“他问我为什么走的时候不告诉他一声。他说我在躲他。他说我一辈子都躲不开他。”

……

两个月后,田改改死了。

这个故事极其深邃,我越琢磨越觉得糊涂,越糊涂越惊骇。

三天后,姑奶出殡。

那天是阴天,送葬队伍很长。

那个莫名其妙的高个子男人也在其中,他还是一直看着那口花头大棺材。似乎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我离他远远的。

姑奶的儿孙、媳妇们都穿着拖地的孝服,腰间扎着麻绳。女人们一个扶一个的肩,一路踉踉跄跄地走,一路扯着嗓子号啕。

那哭声有腔有调,铺天盖地。还有一群喇叭匠,吹着哭丧曲。

到了坟地,姑奶入土的时候,亲人们哭天喊地,撕心裂肺,令人不忍卒听。

表叔们在坟头烧纸人纸马。

那些童男童女是用白纸扎的,涂着血红的唇,像樱桃一样小,圆圆的。还梳着小辫,那是用真人的毛发做成的。

那些马都是用红纸扎的,蹄子是黄颜色。

姑奶的大女儿站在一个纸扎的老牛前,用棉花擦它的眼睛。纸牛几乎和真牛一样大。她的嘴里念叨着:“老牛老牛你听好,我妈要过奈何桥。清水撇出来,脏水你替她喝……”

天阴得越来越黑。

不远处的凄凄荒草中,有一个新坟。我知道那就是田改改的了。

表婶曾经告诉我,田改改是未婚女子,按当地的规矩,她不能用棺材,她的尸体被装进了一只长形的木箱子里。而且,她不能埋在地下,只能平放在地上,在上面埋土,因此它显得十分高大。这种孤女坟在当地不叫坟,叫“丘子”。

表婶还说,田改改死后第七天,她的父母领田泉去给她上坟。

田改改的父母在“丘子”前烧纸,田泉一直跪在姐姐的“丘子”前哭。他过于悲痛,过于劳累,哭着哭着,竟趴在坟上睡着了。

走时,父母叫醒了他。

他揉揉眼睛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去了我姐家。那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一个很陌生的院落。我姐站在大门外不让我进去,还大声呵斥我,说———你来干什么?快走!一会儿你姐夫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送殡回来,表叔表姑们就去“报庙”了———跪在田间的土地庙前哭一场,是给姑奶销户口的意思。

姑奶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站在镜子前,一边看镜子中的自己,一边琢磨田改改的故事。透过镜子,我看见那个高个子男人出现了!

我猛地回过头,透过窗子紧紧盯着他。

他慢悠悠地走进了空荡荡的院子,好像并没有进屋的意思。他四处转了转,终于弯腰捧起了一些东西揣进口袋,又慢悠悠地走出去了。

我走出去,看见地上是前一天烧纸留下的纸灰。

———没什么,当地人认为这些纸灰辟邪。

我又回到了镜子前,继续端详自己。

镜子中的我———高个子,大眼睛,瘦瘦的,皮肤有点黑,嗓子有点哑……我不正是田改改对面那个谁都看不见的男人吗?

我说过,我经常梦见田改改。

在梦中,我是她的丈夫,她死前那段幻视幻听的“婚姻生活”,我断断续续都梦见过———有一天,她突然跟她的家人一起失踪了,我苦苦追寻她,终于找到之后打了她,她一边四处躲藏一边求饶……


村里又有人去世了,哭丧声音听着令人心寒。一个佝偻着身体的白发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此人正是当地有名的神婆,但凡有丧事的家里都会请她去帮忙操办,她保准把对方的去世亲人送得平平安安妥妥当当。

这一天,阿毛的外婆昨晚刚刚去世了,是阿毛发现的。村里有个习惯,人死了尸体要在家放三天才能拿去下葬,由于阿毛跟外婆的关系很好,于是他和爸爸一起照看着外婆的尸体。而神婆也跟他们一起直到把尸体下葬才会离开。

这天是阿毛照看外婆的第三个晚上,大钟刚好敲响了十二下,也恰好是外婆过世的时间点。阿毛这天晚上在床上辗转反复,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梦到屋里挂着的有个奠字的白色帷布在他眼前晃动,而且这晚已经梦到好几次了,所以阿毛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阿毛起床去到放置外婆尸体的房间看了下,只见神婆躺在了屋内一个躺椅上打盹,很安静,那种安静是几乎连一丝呼吸的肚子的回落的声音都没有。

阿毛看到这里,他觉得很奇怪,连忙跑到神婆前面,战战兢兢的试图把手放在了神婆的鼻子前面一探鼻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不知道哪里跑来一只猫,瞬间跳到了外婆的尸体上面,阿毛缩回了手赶紧去抓猫。结果猫没抓到倒是被那锋利的爪子抓伤了左手,瞬间鲜血直流。

他大喊了一声该死的猫,结果把他爸爸吵醒了。爸爸跑来连忙问他怎么了。话音刚落只见儿子的手流着血,而一只大黑猫拱着背站在了尸体上。爸爸也急了,连忙拿起扫把想去驱赶猫。

大黑猫似乎感到了危险,从尸体上跳了下来,爸爸觉得大黑猫在这里真的非常不吉利,于是接着用扫把驱赶猫,结果猫灵活的躲开了,而爸爸却扑了个空。爸爸一直追赶猫追到了屋外。令人很奇怪的是,大黑猫自始至终没有发过一声,活脱像一只哑猫。

阿毛在屋内站着,试图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止血,然后用纱布稍微包扎了一下,此时他却看到神婆竟然没有因为这么大动作而醒过来,依然还在躺着,阿毛心想:她不会也死了吧?于是他再次把手伸到神婆的鼻子前面探一探气息。当他靠近鼻息间竟然真的没有感到神婆有丝毫的气息流动的感觉......阿毛很害怕:真的死了?怎么会?......

这个时候,爸爸回来了,猫没打到,但是爸爸的脸色却变得很惨白。

而刚刚躺着没有气息的神婆却突然坐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堆不知道什么话,只能听到她说最后一句:“人死不能复生,要走该走,阴阳路两不相干。”而这句话她一直在重复。

当她念到第九次的时候,她只喊到一半就停下来,然后站起来,更大声的念道:“阴阳路,阴归阴,阳归阳,走吧走吧,赶紧去你该去的地方!”

这一声,家里所有人都醒来了,舅舅舅母全都跑进来了,他们问道是不是他们娘不肯走?

神婆没有理会众人,但眼神突兀的看向了门口。大家也都望门口那边看了,刚刚那只大黑猫竟然还在这,幽绿的眼睛瞪着屋里。

神婆大喊:“孽畜快走开!"吓人的是,那大黑猫并没有走开而是向他们这边猛然冲过来,一下跳到了尸体上,拱着背然后用他那幽绿的眼神看着阿毛,阿毛再次伸手抓猫,结果之后发生的事情令到众人吓破了胆。

就在快抓到猫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阿毛的手,而且是那只受伤的左手。阿毛瞬间脸色发白,因为他看见抓住他的手的正是他的外婆的手。尸体死了三天,按道理不会复活的,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冰冷而且布满皱褶还有尸斑的手死死的抓住阿毛的手,瞬间阿毛的伤口再次流出了鲜血,把盖着尸体的白布都给染红了。

阿毛和大家都完全被这一幕吓傻了。家里人看这情况想是不是外婆不舍得孙子!但是,人毕竟死了,该不舍也得走啊,于是大家虽然很害怕,也纷纷劝说似乎想让那外婆放过阿毛,毕竟那是她亲孙子。但是不管大家怎么说,那手依然无动于衷的死死的抓住阿毛的手。

神婆见状,赶紧让家人把长明灯点上,烧纸钱,然后说道:“走吧,一切都结束了,官差们可都在路上等着了!”但是手依然不为所动,阿毛的血已经滴到地上了。

神婆确定,他们这次摊上事儿了,遇到大麻烦了。她依次从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过去,结果眼神在阿毛的爸爸身上停了下来,问道:“你......魂好像少了一魄,你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毛爸爸像被揭穿了一样,打着哆嗦回答着:“我......我......刚刚在屋外面的一个角落,看到我自己的魂......蹲在那儿,背对着我自己......“

此时讲话的声音不像爸爸原来自己的声音,倒像是外婆的腔调。

之后,只见神婆往阿毛爸爸说的那个方向走了出去,然后不大一会儿,她就回来了,但脸上多了一块黑漆漆的东西。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玉镯走到尸体旁边,然后让阿毛给尸体带上。抓住阿毛的手渐渐的松开了,放了下来。

一切恢复正常了,但是阿毛同时间也晕倒了过去。

等阿毛再次醒,发现左手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灰黑的手印。而自打那天起,那个神婆也没有出来过,听村里人说,她病了,而且病得相当重。究竟那晚她出去之后遇到了什么事,真的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是发生在我表妹的学校。

据说很多学校当时都是乱葬岗或者坟场上改建的。而表妹当时就读的某湖南大学恰好宿舍就在坟场边上改建的。从她们宿舍的阳台看过去,还能看到几座没有被迁走的零星的几个山坟,至于里面下葬的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有一天,表妹听到隔壁班的一个女生说,那几个没有被迁走的山坟里面埋的是山上的一户人家,全家人除了一个老伯伯之外全都死光光了。表妹下课之后回到宿舍,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另外3个室友。

重点是,这件事如果只是大概就普通描述一下就算了,她们竟然还指着对面的山坟然后开玩笑,说里面的人长得什么样,有可能因为什么什么事情而死,反正越说越离谱。于是那天晚上......恐怖的事情就来了!

晚上表妹宿舍4人在打扑克,也忘记了看时间,打到后半夜2点,突然停电了,大家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找蜡烛。把蜡烛点着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依然没有睡意,然后继续玩,这时候,其中一个室友要去厕所,因为停电了,就必须拿蜡烛照亮,宿舍的门口放着一面大镜子,厕所和水房子也有镜子,表妹另外3个在宿舍里继续闲聊着,突然听到去厕所的室友尖叫,把表妹她们吓了一跳,赶紧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表妹问:”你怎么了?叫什么?”只见室友站在水房的镜子的前面,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说不出话,表妹也凑了过去,往镜子里一看,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寒战,镜子里,根本找不出那个室友以及表妹自己的影像,只有燃烧着的蜡烛。

表妹几个被吓得不约而同的往宿舍跑,”有鬼啊,有鬼”,大声的叫喊,回到宿舍,几个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向门口的镜子里也瞄了一眼,同样,没有任何人的影像,只有蜡烛......

“啊......啊......啊!!!”大家一同尖叫。其实听到这里我自己现在都一身冷汗。

表妹说她当时因为过度惊吓,拖鞋都被甩到厕所里了,她们回到宿舍里头,谁都不敢看镜子,把蜡烛也吹灭了,4个人静静的看着对方,全部人早已吓成一团,就这样,4个人眼光光一起熬到第二天天亮,才敢出去。毕竟太阳的光芒和温暖还是可以把她们调整到正常的状态上去学习。

从那天以后,没有人再敢点蜡烛了,大家又过了将近半个月看起来平静的日子。

可是这一天,又来事情了,发生在表妹自己的身上,这一天,室友们下午1点半有音乐教学法的课程,路上某室友问表妹:”现在几点了?”,表妹看了看手表(她的表是电子的数字表),表上显示的1:11,于是表妹告诉室友,现在1:11,之后不一会她们就上课了。

第二天,表妹和室友一起去逛街,逛到中午以后,室友饿了,就对表妹说:”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饿了,咱们吃麦当劳去吧。”

表妹看看表,告诉室友:”现在1:11,走吧,我们吃饭去吧。”他也没注意时间的特殊性。

就在这一天晚上,表妹由于太累了,就很早躺下了,听着自己的MP3,都是新下的歌曲,无比惬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过了午夜,她醒了,MP3还在播放,但是不是原来自己下载的歌曲了,音乐很恐怖,像灵堂的音乐,表妹把MP3关掉,但是宿舍里的音乐声丝毫没有减少,而且表妹可以清楚的听到有几个人走路的声音,而且还在说话。

她无意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定格在”1:11分”。顿时,表妹想起了几次看电子表,都是这个时间,身上的冷汗马上把衣服都湿透了,这时候她试图坐起来想去唤醒其他室友,但是无济于事,她的下半身根本动不了。旁边的人声越来越大声了,这时她听得很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说我们?你们为什么要说我们?我们已经很惨了,为什么要取笑我们?”旁边的声音很恐怖很凄厉,而且还听到丢东西的声音。表妹说这辈子都可能忘不了这些声音。

表妹试图用力的喊救命,但是任凭表妹怎样的呼喊,根本没人听见,表妹和其他人好像在两个世界,睡觉的人依然在打呼噜,在自己的梦中,没醒来。表妹心中的寒意一丝丝的出来,此时她好无助,好害怕......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睡着了......直到第二天,表妹被室友发现躺在了走廊,而其他室友说起床的时候宿舍乱七八糟,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脱光光......

这件灵异的事情,我猜应该就是因为她们随便拿死人开玩笑的缘由而起的。所以说,我们都该注意,死者已矣,对生人都要积口德,何况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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