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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精彩片段
千仞已扶刀,追了出来,却见姜妤坐在地上,“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惊呼声传进屋子里,原本正闭目养神的裴宵赫然睁开双眼。
墨色瞳孔像黑洞,能把万物吸进去。
姜妤根本没去煨药,而是偷听墙根了?
她还没死心!
裴宵还真是低估了她的胆量!
他扯了件外袍,匆匆夺门而出。
“姜妤,你……”裴宵的话戛然而止,愣愣望向昏倒在地上的姜妤。
她面色苍白如纸,唇色乌紫。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停抽搐,唇舌打架。
这个状态裴宵不陌生,是被毒蛇咬了。
“属下出门就见夫人倒在这儿,估摸着晕倒好一会儿了,属下这就去叫大夫……”
“让开!”裴宵横冲直撞了过来,差点把千仞都给撞到了。
他忙将手伸进姜妤口中,才阻止了她咬断舌头。
“妤儿?妤儿?”裴宵倒吸了口凉气,另一只手扶她脊背。
好一会儿,姜妤才缓过来,但却没醒。
裴宵手已是鲜血横流。
他胡乱抹了一把,赶紧掀开姜妤的裙摆,果然见她细白的脚腕上有两个小小的牙印。
裴宵俯身帮她吸出毒液,千仞蹲下来拦住了裴宵,“大人,您身子才刚恢复些,不如还是属下……”
千仞本是担忧主子,话出口才觉不妥,还得了裴宵一个眼刀子。
“备马车,去城北青云寺!”
裴宵之前中过这毒,知道京城根本找不到能解毒的大夫。
当时,他也是被青云寺方丈带回去,才捡了一条命。
但是从京城到青云寺,最快一个时辰。
裴宵一个大男人中毒都去了半条命,何况她这般柔弱?
裴宵盯着姜妤渐渐变黑的腿,眸如深渊。
他抱着她走过还在挣扎的青蛇时,狠狠一脚踩了上去,一点点碾压,直至地上只残留一滩辨不清是什么东西的血肉。
两人坐上马车,一边前行,裴宵一边把她脚腕上的毒液也吸得差不多了。
但她真的很娇嫩,一个小伤口就让她昏迷不醒,躺在长凳上奄奄一息。
像被狂风骤雨凌虐过的花儿,快要凋零了。
“快点!”裴宵催促马车。
但其实这马车已经在飞驰了,不知为何裴宵总觉得比蚂蚁爬还慢。
过了半个时候,姜妤身上的薄汗褪了一层,呼吸渐渐平稳。
裴宵才坐下来,深深吐纳。
他本也还病着,又吸了毒液,坐在马车摇摇晃晃,已是半梦半醒。
过了小半个时辰,姜妤先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她正枕在裴宵膝上,掀开眼皮,朦胧的视线便仰望着裴宵白皙又深邃的轮廓。
他便是睡着了,也正襟危坐,端得一副如高洁佛子般的模样。
可若非姜妤在千钧一发时,赌了一把,故意被蛇咬中,恐怕她此刻已经是他座下亡魂了。
姜妤暗舒了口气。
声音极轻,但扰了他清梦。
“妤儿醒了?”裴宵唇角微扬,挂着惯有的笑意,遮住了其他情绪,“这个季节草丛里毒物丛生,怎可乱走?”
他是关心,也是试探。
姜妤偷听墙根,已经触碰到裴宵的底线了。
见姜妤沉默不答,裴宵冰凉的长指捋了捋她鬓边碎发,“妤儿放心,那不听话的毒蛇已经被踩死了。”
“踩死?”姜妤瓷白的脸更减一抹血色。
那是一米多长的大毒蛇啊!
“对,骨头渣都剩了。”裴宵的声音淡漠,透着一股寒凉。
姜妤沉了口气,凝望他,不知如何作答。
逼仄的马车里,只余马蹄声梗横在两人之间。
良久,裴宵揶揄道:“千仞是习武之人,行事难免粗鲁,让夫人受惊了。”
那串缠毒蛇的白玉菩提又回到了他腕上,分明染了淡淡的血腥味,洗都洗不掉。
到底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而什么不听话的东西、尸骨无存,姜妤怎么也听出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她只当不知,主动圈住了裴宵的腰肢,轻柔的娇音带泣,“不怪千仞,那等毒物死了也好,昨晚那毒蛇都快吓死我了。”
“知道吓人,就别再招惹。”裴宵嗔怪着,敲了下她的额头。
姜妤更委屈了,小脸在他腰腹蹭了蹭,“我还不是为了夫君!我问过大夫,大夫说蛇胆入药对夫君的病也有好处,我才想着抓住它……”
姜妤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犯了错的孩童。
裴宵不由得蹙起了眉,“你想抓蛇给我入药?”
姜妤咬着唇,点了点头,“是我没用,抓蛇不成反被咬伤,还晕了过去。”
姜妤是想告诉裴宵:她不是偷听,而是恰好中了蛇毒,早就晕在窗外了,根本没有听到裴宵他们的谈话。
她得尽量忘记夜里所听所见,与他表现的亲密些,才不会引他怀疑。
姜妤可怜兮兮望着他,裴宵也俯视她,笑意不达眼底。
姜妤心里七上八下,猜不出他信了几分。
此时,马车猛地颠簸。
姜妤差点翻了出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倒吸了口凉气,“疼!”
她故意抬了下受伤的脚,露出脚腕,珠玉般的脚趾动了动,“夫君帮我看看吧,还是很疼。”
姜妤这双脚平日里牛乳泡着,玫瑰膏养护着,跟嫩藕似的。
如今,红肿虽消了些,但脚腕上的毒蛇印还很明显。
床笫之间,裴宵连握着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给她弄出紫痕。
现今却成了这样!
裴宵眸中寒芒闪过,目光随即落在她抓着他衣领的小手上,揶揄道:“夫人舍不得放开我,我怎么看啊?”
刚刚慌乱之间,姜妤把他的外袍里衣都扯开了,露出锁骨,格外暧昧。
姜妤红着脸,触电般松开了。
这么一闹,气氛缓和了很多。
裴宵蹲身将她的脚放在膝盖上,挑了些玫瑰膏轻轻揉了揉,“可还疼?”
姜妤咬着唇摇头,眼眶微微湿润了。
“分明还疼,忍着作甚?”裴宵低笑。
姜妤当然要忍,忍着他才会心疼。
她要让裴宵知道,她的脚是因他而伤。
如今看来,裴宵短时间并没打算杀她,所以她还需要裴宵的怜惜。
他越怜,她才越有机会掌握主动。
姜妤糯声嘟哝道:“夫君揉揉,就没那么疼了。”
嘴倒是甜!
裴宵想起洞房那日,她也是这么乖巧地瑟缩在他怀里,怯怯道:“夫君揉揉,就没那么疼了。”
她还有心思撩拨他,看来是没听到什么闲话。
裴宵眉头舒展,生了薄茧的指腹在她伤处打着圈,揉着揉着就去了光滑细嫩的脚背。
他长指骨节分明,轻重有度,不管揉哪里都像过电般酥酥麻麻的。
姜妤绷着脚,腿有些打颤。
裴宵拉着不放,双目一瞬不瞬盯着她白皙的脚,“夫人都这样了,我还能做什么不成?”
也对!
姜妤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落踏实,薄唇的温热感落在姜婉的脚背上。
“裴宵!”姜妤惊得踹他,莲子般粉白的脚趾刚好扣在他心窝处。
(避雷:男主疯批病娇,女主土著柔弱女主,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重口玻璃渣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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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敲窗,烛光隐隐。
杏色帐幔下倾泻一室旖旎。
“妤儿,妤儿,看着我……”
沉磁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妤颈间,半是安抚,半是蛊惑。
姜妤轻掀长睫,一张白皙且轮廓分明的脸徐徐贴近。
裴宵声音虽柔,眼神却极具侵略性。
姜妤鬓发散乱,昏昏沉沉的,不敢看那双恨不得将人吞没的桃花眼。
裴宵是她的夫君,是南齐万人之上的首辅大人。
青年才俊、温文如玉、如神明般高远清傲,但对姜妤事事妥帖细心,连对姜妤娘家宁国公府亦是多有照顾。
成亲数载,裴宵将她明珠似地捧在手心,又体谅她生得弱如扶柳,三年朝夕相处,克己复礼,从未做强她所难之事。
直至半月前,姜妤穿着一身宽松寝服,长发披肩,怯生生站在他面前,他才红了眼拥她入帐。
却不想,此事一发不可收拾。
姜妤才知人前清冷的首辅大人竟然也有放纵难驯的一面,每每闹得她想哭。
姜妤倒也顺着他,她知裴宵是疼她惜她的。
情到浓时,再儒雅的男人也难免有失态。
至少,在今天之前她是这么想的……
但近日,她接连做了同一个梦,真实感极强。
在梦里,她所嫁另有其人。
大婚当夜,是裴宵闯入洞房,砍下了新郎的头颅和双臂。
鲜血四溅。
无头尸体就倒在姜妤脚边,血淋淋的人头满屋子打转。
她吓得逃跑,裴宵攥住了她的脚腕,将她拖进了血泊中。
不要!不要!
姜妤不停挣扎,可他如野兽般压住她、撕扯她,泪水血水混作一团
……
“妤儿,看着我……”
裴宵许是看出了姜妤神游天外,沙哑的尾音拉长,吹入姜妤耳中,极尽讨好。
堂堂首辅大人在外指点江山,回了屋便日以继夜研究如何取悦媳妇儿。
姜妤从前十分受用,但此刻……想到梦里那张满脸鲜血的癫狂容颜,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明明知道只是梦,可为什么那么真实呢?
“不要!”姜妤干哑的声音一点点挤出喉咙,皓腕抵在裴宵胸口,“我、我身子不适,还是歇了吧。”
裴宵身形一顿,鬓边青筋隐现。
“妤儿乖……”他喉头滚了滚,俯身去吻她的额头。
姜妤娥眉轻蹙,微微侧头,几不可查地避开了。
裴宵的热情悬在半途,扑了空。
他有些窘迫地勾了勾唇,但瞧着娇妻楚楚可怜的模样,终是没再进一步,翻身离开,躺一边吹吹冷风去了。
裴宵强势的气息飘散,姜妤如释重负,默默缩到了床榻最内侧。
裴宵深深吐纳良久,狐疑望向她的背影。
姜妤性子温软,自打两人圆房后,他能感受到姜妤越发黏人,夜夜缩在他怀里入睡,冰凌子似的手直往他小腹上搁。
今日,怎的生分了?
“妤儿,可是有什么心事?”裴宵从身后拥住娇小的人儿,大掌搓着她冰冷的指尖。
“没、没有!”
高大的身影再度笼罩住姜妤,她心里发毛,默默抽开了手。
裴宵摩挲着空落落的指尖,眸如深渊,晦暗不明。
她是在抗拒他吗?
妤儿应该乖巧温顺才对……
空气骤冷,风吹的窗户吱呀作响。
姜妤莫名脊背发寒,弓起腰肢。
裴宵瞧她如受惊的兔子般瑟缩,再度拉她入怀,下巴轻蹭着她的肩头。
“我与妤儿夫妻一体,有什么事都别瞒着夫君,嗯?”
欲色渐退,裴宵的话音柔若轻纱,温柔的气息包裹着姜妤,缠得人像溺水一样无力抗拒。
裴宵一向温柔体贴。
前日在公主府喜宴上,姜妤不过多看了两眼小郡主裙摆上的绣花,当晚裴宵就将同样的绣样就送到了她眼前。
裴宵懂她心意,凡她所想,没有裴宵办不到的。
他是个再好不过的夫君了,姜妤不该因为一个梦境生疏了他的。
“我无碍,可能是前日在公主府绣房里多待了会儿,有些闷……”姜妤反握住裴宵的手,试图表现得和往常一样亲昵。
可刚碰到裴宵的手指,又立刻触电般放开了,脑海里浮现出染满血水的长指抓住她脚腕的画面。
这双如玉般的书生手曾将人大卸八块?!
这和姜妤认知中的裴宵反差太大了。
姜妤呼吸一窒,推开了他,“裴宵!我们分房睡吧!”
嘴比脑子跑得快。
屋子里顿时静谧得让人头皮发紧,仿佛阴云层层压下来。
但事情没搞明白之前,姜妤实在无法做到与他一如往常。
还是缓缓吧!
姜妤将被角拉过头顶,阻隔了视线,“裴宵,我的意思是……我身子不爽利,我们还是分开些时日吧。”
她的话音渐弱,但回荡在无声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裴宵身上的被子被一点点卷走,身躯赫然暴露于深秋寒夜中,面上浮现一抹森寒。
他猛地抓紧离他远去的被角,指骨泛白。
姜妤竟然直呼其名,而不叫他夫君了。
三年来,不是她在他耳边一遍遍轻唤夫君么?不是她红着俏脸,轻咬唇瓣告诉他:夫妻理应同塌而眠么?
他才从书房搬回来半月,她又要赶他走……
她当他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狗吗?
裴宵心如沉石,默了两息,“妤儿,入秋了,书房里冷。”
“你知道我前几日风寒刚好,我冻死了,你怎么办?”裴宵漫不经心,似在开玩笑。
“那、那我去睡书房吧。”
姜妤没觉得好笑,撑起酸软的身子。
锦被滑落,姜妤忙捂住胸口,避开了裴宵的眼神,“你、你先把灯熄了,我穿衣服。”
她连身子都不愿给他看到了。
裴宵低垂眼睑,勾了勾唇,“你我夫妻三年,妤儿现在避嫌会不会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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