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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芳秦川屿免费

魏舒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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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见状,欣喜地帮忙盛菜:“这才对啊,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川屿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跟他置气,等以后你俩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主角:魏舒芳秦川屿   更新:2023-04-12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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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舒芳秦川屿的其他类型小说《魏舒芳秦川屿免费》,由网络作家“魏舒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婆见状,欣喜地帮忙盛菜:“这才对啊,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川屿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跟他置气,等以后你俩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魏舒芳秦川屿免费》精彩片段

魏舒芳心顿时一沉,秦川屿不会误会了吧?

趁着两人对视的功夫,杨虎一溜烟跑了。

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空气凝结,魏舒芳费力扯着僵住的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秦川屿却冷脸跟她擦肩而过,就好像只要她不去招惹他,她怎样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身的凉风吹得魏舒芳眼眶发涩,但日子还是要过。

她打起精神,拍了拍脸,确定不会让外婆担心了,这才赶回家,恰好外婆要去洗衣服,她便有说有笑地跟着去河边。

谁知刚到河边,却被穿着油腻破袄,脸颊瘦凹陷的老男人拦住。

“舒芳,爹终于找到你了,听说你嫁了个军官,风光的很,手里有大把的钱花,你可不能不管我这个爹啊!”

魏伟!抛妻弃子的渣爹!

魏舒芳看清来人,眼底恨意骤升!

上辈子她跟秦川屿离婚的最后导火索,就是这负心汉来要钱!没想到他这辈子还提前来了。

魏舒芳撩起衣袖,正要开骂,不料,落后她一步的外婆拎起木盆里的棒槌,先一步砸向魏伟——

“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年你偷走囡囡他娘难产时的救命钱,扔下刚出生的囡囡不管,带着野女人跑了,现在还有脸来要钱?”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现在还想来害我的外孙女!我打死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魏爹被打得说不出话,连声叫着哎呦!

怕动静招惹其他人来看,魏舒芳忙拦住她:“外婆算了,别为他伤了自己。”

像是还不解气,外婆又踹了他一脚:“赶紧滚!”

魏爹被打的鼻青脸肿,恶狠狠啐道:“疯婆子,我看你几时进棺材!”

骂完,捂着浑身的伤扭头走了。

外婆喘着气,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但仍不忘安慰魏舒芳:“以后他来了就打,咱占理也别怕。”

魏舒芳点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忧地望向魏爹离开的方向。

要是再来闹,影响秦川屿可怎么好,现在他们关系本就紧张,这样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了……

入夜。

魏舒芳给炉子换煤后烧上热水,借着钨丝灯昏暗的灯光给秦川屿铺床。

“吱!”

房门被推开,迷彩服沾满了雪泥的秦川屿走进来。

他看了她一眼,跨到柜前翻出干净的衣服:“有话就说。”

男人的敏锐让魏舒芳一怔,踌躇了会儿才说:“今天我爹……”

“爹?你当初硬逼着我娶你时,不是说自己跟外婆相依为命,我睡了你如果不娶,就是逼你们祖孙去死吗?”

秦川屿凌厉的眉眼让人心慌。

冰冷的质问让魏舒芳再难开口。

上辈子的她的确是那么说的,所以无从辩解。

见她垂眼不作声,秦川屿只当她心虚,语气强硬几分:“你想要钱就直说,别找乱七八糟的由头,最后又惹一堆麻烦。”

说完,他拿着衣服出去洗澡。

手里的枕头突然沉重了许多,让魏舒芳无力放下。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就好好把握。

只要他们没离婚,相信时间久了,秦川屿总会发现她的变化和她的好。

次日。

魏舒芳特意炒了两个菜秦川屿爱吃的菜,想送去他办公室,缓和两人关系。

外婆见状,欣喜地帮忙盛菜:“这才对啊,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川屿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跟他置气,等以后你俩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闻言,魏舒芳心里五味杂陈。

结婚后,要不是上次下药,秦川屿根本就不碰她,自己一个人怎么怀孩子?

但她还是笑着答应:“放心吧,我知道。”

怕拎过去凉了,魏舒芳找了件袄子把饭盒裹上,才抱着去秦川屿办公室。

不料,刚到连长办公室门口,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川屿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当初你给我写的情书,我也是一眼看着就喜欢!”




魏舒芳步伐一滞,沉重地再也迈不开。

办公室的门开着,她只一抬眼,就看清了站在秦川屿身边的高挑女人。

这人梳着两条又粗又亮的麻花辫,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

竟然是文工团的赵喜梅!

一时间,浓烈的酸涩涌上心头,堵的魏舒芳发慌。

上辈子她和秦川屿离婚后,听说他最后和赵喜梅在一起,两人夫妻恩爱。

原来他早就喜欢赵喜梅,难怪……

但现在她还没被离婚,自己还是秦川屿的老婆。

抱着袄子的手慢慢收紧,危机感驱使着魏舒芳,她没忍住喊:“川屿。”

秦川屿闻声抬头,顿时拧起眉:“你来这儿干什么?”

疏离的口吻让魏舒芳一哽。

赵喜梅看了她一眼,笑着拿起桌上的书:“那川屿哥你先忙,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说完,她抱着书离开。

等人走后,魏舒芳抑着胸口的钝痛走上前,仰头凝着自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低问:“这个女同志跟你什么关系?”

原以为秦川屿至少会解释对方是谁,岂料他只是冷冰冰吐出句:“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气氛霎时凝固。

秦川屿凝着眼前僵住般的人,做好了迎接魏舒芳撒泼的准备。

毕竟,她来家属院两月,过分到恨不得连他身边的一只母蚊子都盘问。

但这次——

“……对不起,你说的对,你的工作我是不该过问。”

轻声说完,魏舒芳又低头把饭盒从袄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这是我亲手做的,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

“你记得吃,我走了。”

她走的安静,像是从没来过一般。

看着桌上还热乎的饭盒,秦川屿蹙着眉,眼神深沉难以捉摸。

魏舒芳落寞回家,一进屋,外婆忙上前问:“咋样?川屿吃了吗?”

看着老人期盼的眼神,她强忍心酸点点头:“他很喜欢,说以后会经常回来吃饭。”

听了这话,外婆终于卸了口气:“这就好,你们安稳了,我也能放心离开。”

魏舒芳愣住。

她把日子忘了,原来送自己随军的外婆今天就要回乡下了……

“外婆,要不你再多留会儿吧?”

她拉住老人枯瘦的手,舍不得放。

“我这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你爹的事儿我回去帮你处理,我要绝了他找你麻烦的心思!”

外婆拍拍她的手背:“你啊跟川屿把日子过好,争取早点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重孙才对!”

几句话,老人从家里叮嘱到车站,生怕魏舒芳忘了。

可在外婆走后,秦川屿一连三天都没回来,也没叫人捎个话。

漆黑的夜空飘起了雨。

看着空荡的地铺,魏舒芳辗转难眠。

脑海里秦川屿和赵喜梅在一起的身影挥之不去,本就杂乱的心更添了分不安。

雨声渐大,魏舒芳才有了些许睡意,但很快,就被一阵推门声惊醒。

秦川屿回来了?

她连忙起身披上衣服出去,借着房间昏暗的光,看见秦川屿靠坐在椅子上,被淋湿的迷彩服滴着水。

他仰着头,呼吸有些沉重。

“川屿!”

魏舒芳一惊,下意识想去扶他。

伸出去的手被狠狠攥住,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一颤:“你怎么了?”

秦川屿微抬黑眸,声音沉哑:“跟你没关系。”

魏舒芳视线不由下落,才看清他肩头隐隐渗着血。

是半个月前他出任务时受的伤,怕是发炎引起了高烧。

她顿时悬了心,伸手朝他额头上摸去:“是不是发烧了?我送你去卫生所。”

话刚说完,手就被推开:“离我远点!”

魏舒芳僵住,而秦川屿摇晃着站起身,进了房。

手握紧又松开,男人的冷漠压得魏舒芳胸口沉闷不已。

但想着他的病,看了眼外头的雨,她还是拿起伞就出去了。

半小时后,雨更大了。

魏舒芳从卫生所出来,把药揣在怀里,撑着伞往家跑。

雨水渗透衣裤,冰冷就像针往骨缝里头钻,又冷又疼。

咬着不住打颤的牙,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满是泥水的路上。

刚过拐角,一个身影突然从背后窜出来把她搂住:“嫂子,白天人多,现在总能跟我亲热了吧!”

这声音是……杨虎!

愤恨骤起,魏舒芳拼命挣扎:“你放开我!”

这时,一道手电筒的光骤然照在她脸上,只听苏盈尖利的声音如雷传来——

“秦连长,你看你媳妇在这儿偷男人啦!”




苏盈一嗓子几乎吼醒了整栋家属楼,窗户里纷纷探出睡眼惺忪的人。

见状,杨虎吓得一缩,推开人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魏舒芳重重摔在水洼中,伞也飞了出去。

她顾不得疼痛,只小心翼翼捂着胸口的药。

忽然,一双穿着解放鞋的长腿挡住视线。

抬头望去,秦川屿冷峻的脸庞让她呼吸一窒:“川屿?”

几乎是瞬间,手腕就被他扼住,踉跄跟着他的脚步被拽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巨大的响声震的魏舒芳心发颤。

秦川屿撒开手,深眸间翻涌着刻骨的寒意:“魏舒芳,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淋了雨的衣裤沉甸甸的,却不及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来的沉重。

魏舒芳浑身颤抖,白着脸辩解:“川屿,我没有偷人……我怕你病重,所以去卫生所给你……”

可话还没说完,秦川屿像是厌倦了她的把戏,直接冷脸进了房。

委屈压得魏舒芳眼眶鼻头发酸,他连一句解释都不愿听完吗?

拿出怀里的药,她才发现擦破的掌心正渗着血,染红了包药的黄草纸……

一夜未眠。

虽然还发着烧,但秦川屿却在起床军号响起前离开。

他像是铁了心不信魏舒芳,不想多见她一眼。

一大早,魏舒芳就被妇联主任叫到办公室。

进门后,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魏同志,按理说我不该掺和你跟川屿夫妻之间的事儿,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撇开你经常在家属院大吵大闹不说,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

魏舒芳脸色微变,对方指的俨然是她和杨虎的事。

上辈子自己也被主任谈过话,只是没说几句就跟她吵了起来,不仅没解开误会,反而又惹了不少流言蜚语。

想到这些,魏舒芳连忙辩解:“主任,我跟杨虎一点关系都没……”

“你现在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名声都已经坏成那样了,能是一两句说的清的?”

主任不耐打断,神情严肃:“川屿经常执行任务,一旦在任务中因为你的事分心,你知道我们要付出的是什么吗?不只川屿的命,还有老百姓的命!”

听到这儿,魏舒芳的心被锥子扎了似的疼,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主任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扔了过去,字里行间多了压迫和警告:“你回去后好好反思,如果再有下次,要么你签了字自己走,要么我以破坏军民和谐为由,强制送你离开。”

魏舒芳收紧手,狼狈又惭愧。

许久,她收起报告,深吸口气:“主任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主任这才点点头。

天渐黑。

蜂窝煤烧的通红,魏舒芳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

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秦川屿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

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

秦川屿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便见他将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个月的津贴。”

魏舒芳愣了愣,想起秦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便说:“要不改天把钱给爹妈寄去吧,他们在家也不容易。”

然好心却惹来秦川屿一顿呛白:“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打爹妈的主意。”

魏舒芳瞬间刷白,心像被刀子划似的:“我只是……”

“当初你嫁给我时不就是为了我的津贴?还哭着闹着管着钱。”

他的不耐,让她面色发僵。

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都没法反驳,只能哑声回答:“从前是我错了。”

秦川屿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几天后。

趁着难得的太阳天,魏舒芳想将部队分给军属的地翻一翻,种上白菜,以后也少往供销社去。

菜地上蹲着不少一边聊天一边儿干活的军嫂,见她来了,也没人跟她打招呼。

刚走到自家长满杂草的荒地上,一瓢水突然泼来,鞋瞬间湿了。

魏舒芳脸色一变,抬头看去。

只见苏盈叉着腰,假惺惺说:“对不住了,没想到搅家精也来干活,是因为姘头跑了,没人勾搭了吧!”

这番话引得一片哄笑,但还是有人看不过去,劝了她一句:“怎么说她男人还是连长,你收着点。”

苏盈冷哼,高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她妖里妖气的模样!”

魏舒芳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什么都没说。

忙了一天,天空飘起了雨,她才洗了手回去。

可还没进院,就看见楼下围了一堆人。

蓦然间,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莫名的不安攀上了心。

没等她上前细看,便听见有人卖报似的大喊:“大家快来看,魏舒芳她爹来告她自私不孝,弃爹不养了!”




魏舒芳心一咯噔,连忙跑进去。

匆忙间不慎崴了脚,顾不得疼痛,咬牙忍着挤进人群里。

只见魏伟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我生了病,魏舒芳不照顾我就算了,连个买药的钱都不给,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怎么会有这么不孝顺的女儿……”

几乎是瞬间,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因为魏伟的颠倒黑白,她和秦川屿的婚姻彻底终结。

因为离婚要办手续,导致她原定的回家看外婆的时间被拖后,最后,外婆意外丧命,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翻涌的憎恨霎时冲去魏舒芳的不安和理智!

她跨到魏伟面前,将锄头重重一立:“我呸!当初你抢走我妈难产时的手术费,带着小三跑走,怎么没想着给我们娘俩留点救命钱?”

“你害死我妈,几十年都不见人,现在又来害我?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干脆跟你拼了!”

话落,举起锄头就冲了上去!

周围一片吸气声。

魏伟吓得一咕噜起身闪躲,放声嚎叫:“救命啊!女儿要杀老子了!”

这一嗓子,把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脚踝钻心的痛已经让魏舒芳冒了冷汗,对方的恬不知耻更是让她怒火更甚。

握着锄头的手越发紧,眼看着就要砸到魏伟背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臂。

转头过去,是秦川屿阴沉的脸。

军人的凌冽气势如山压来,魏舒芳顿时泄了气:“川屿……”

见魏舒芳被拦住,魏伟又恢复了匪气:“秦女婿啊,刚才你也看见了,她要杀人,赶紧把她抓起来关进……”

“干扰军属正常生活,要么拘留,要么罚款,自己选。”

秦川屿不大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眼见局势不占好,魏伟忙悻悻离开。

魏舒芳放下锄头,冷静下来后,不敢看男人的目光。

就在她做好挨骂的准备时,脚下忽的一轻,整个人被双有力的双臂抱起。

愣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川屿,心跳恍然都停顿。

坚毅流畅的下颚线,目不斜视的模样像是在执行任务。

秦川屿不言,径直将人抱上楼。

没了热闹看,大家也很快散了。

进了屋,将人放在椅子上后,秦川屿就去抽屉翻药。

拉开最后一个抽屉,见到里头只有几包黄草纸包着的退烧药丸,纸还很潮湿,药片倒是保存的很好。

微蹙的眉不由拧紧,他想起魏舒芳那天晚上冒雨跑出去,原来真的是给自己买药。

抑着心头的异样,秦川屿合上抽屉,看向椅子上的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覆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魏舒芳声音低哑:“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前几天才向他,向妇联主任保证不会再生事,没成想又闹了起来。

从未有过的和软让秦川屿面色滞了瞬。

沉寂片刻,魏舒芳才缓声解释:“那男人的确是我爹,只不过他当年偷了我妈的救命钱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

“从小到大,我确实一直就跟外婆相依为命,前几天他突然回来,还张口闭口的要钱,被外婆打走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我刚刚一时气急,只是想把他吓走,没有要杀人……”

她语气小心,瞄见秦川屿依旧冷着脸,不安的心微微紧缩。

良久,秦川屿才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有些生硬地扔下一句话:“我出去一趟。”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舒芳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心一点点下沉。

他还是生气了吧。

不仅耽误了训练,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警卫员送药酒过来,才把魏舒芳从沉思中拉回来。

“嫂子,连长临时有事,让我把药送来,每天擦一回就行。”

魏舒芳愣愣接过:“谢谢小同志……”

原来秦川屿还记得她的伤?

瞬间,心头的失落散去了很多。

天彻底黑了,雨也停了下来。

远处传来集合的哨声,魏舒芳一瘸一拐地进卫生间冲澡,等洗完时才发现忘记拿换洗衣服了。

懊恼间,目光扫到挂钩上秦川屿的散发着皂角香的军绿衬衣。

犹豫了会儿,她还是把衣服拿下来穿上,左右秦川屿还在训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抬起头,魏舒芳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觉红了脸。

镜子里的女人披着半湿的长发,宽大的衬衣堪堪遮住大腿,细腻的双腿在钨丝灯光下好像白的发光。

魏舒芳想到自己衬衣下什么都没穿,羞得不敢多看,捱着脸颊的滚烫拉开门,准备回房。

恰巧,大门也‘哗啦’一声被推开——

呼呼冷风吹进来,掀起了衬衣的衣摆,与此同时,秦川屿跨了进来。




魏舒芳错愕抬头,顷刻跌进秦川屿惊讶深沉的眸子中!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慌乱按住纷飞的衬衫衣摆,捂上面不是,捂小面也不是,大冷天急出满头细汗。

有脚步声从走廊隐约传来,秦川屿“砰”地关上门。

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动。

魏舒芳抱着自己,双腿紧张到无意识靠在一起磨蹭:“对,对不起,我洗澡忘记拿衣服了,所以才穿了你的,我会洗干净的……”

灯光下,小巧的脸满是红晕。

秦川屿抿着唇,幽深的目光慢慢下移。

衬衫被头发滴湿贴在身上,裹着娇小玲珑的身子,匀称细长的双腿侧站着,半遮半掩的姿态像朵含苞的花蕾。

秦川屿喉结滚动,视线扫到她红肿的脚踝:“还没涂药?”

“涂了……”

话落,却见秦川屿忽然靠过来拉她,魏舒芳一惊,下意识退却:“我自己来……”

“别动!”

他不容决绝的语气让人无法逃脱。

秦川屿把人抱进屋后,找来药酒扯过魏舒芳的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双手按上去揉——

“嘶……疼,你轻点……”

娇软的低呓在秦川屿耳边萦绕,干涸感卡在喉咙。

他凝了对方一眼,嗓音梆硬:“有时间跟着其他军嫂多锻炼锻炼身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娇气。”

魏舒芳面色一僵,生怕他不耐烦,之后疼得冒眼泪也没再出声。

夜色寂静,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明明挨在一起,却好像依旧透着疏离。

上药完毕,秦川屿站起身。

“之前忘了说,妈明天过来看我们,这几天你少惹些事。”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

酸涩奔涌,魏舒芳只能攥紧了手安慰自己。

虽然他依旧冷脸,但他至少愿意帮她,已经很好了……

自己再努努力,说不定他就能接受她。

第二天。

魏舒芳一早就去了供销社采买食材。

婆婆上辈子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既然要跟秦川屿好好过,她得努力表现得好一点才行。

不久,魏舒芳拎着装满菜的网兜回家,却见大门开着。

屋内,秦母正跟身边的赵喜梅数落——

“要不是魏舒芳不要脸硬逼川屿娶她,你跟川屿早成了,你是文工团最优秀的女兵,我家川屿要娶的是你,我做梦都要被笑醒了!”

这话,刺的魏舒芳眼眶泛疼。

她走进去,艰难靠口:“……妈。”

秦母当即没了笑:“连人都不知道接,要不是喜梅带我过来,你是不是要我吹一整天的风?”

“什么都不会,尽给川屿拖后腿,你还是早点离了吧!”

魏舒芳僵在原地。

想过秦母会让自己离开秦川屿,却没想到这番话会当着赵喜梅的面说。

她抑着手脚的冰凉,将网兜放到桌上:“妈,过去的确是我不对,但以后我会跟川屿好好过日子,所以我不会离的。”

岂料话落,秦母更加黑脸:“要不是因为跟你这不光彩的婚事,川屿早就升营长了!你嫁进来还惹出一堆丢人的破事儿,凭啥不离!”

尖锐的斥责扎的魏舒芳神经作痛。

想辩驳,却想起秦川屿的嘱咐,她试图平息对方怒火。

“等川屿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再说,行吗?”

一旁看戏的赵喜梅嘴角僵了瞬,故意委屈:“伯母,我一个外人待在这个家不合适,要不我还是走吧……”

“我们一起走!”秦母哼了声走到门口,“喜梅,带我去住招待所,免得在这儿碍着连长夫人的眼!”

说完,带着赵喜梅冷飕飕离开。

魏舒芳无力垂下手。

除了外婆,大家都认为她应该离开秦川屿,应该让赵喜梅跟他终成眷属,却从不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

泪意压得眼眶泛红,深吸几次气才压下翻涌的忧虑。

中午。

下操的哨声远远传来,魏舒芳正将饭菜端上桌,秦川屿回来了。

“回来了,饭我都做……”

“为什么把妈气去招待所?”

秦川屿冷着脸,目光迫人。

魏舒芳忙放下菜碟,压下委屈解释:“我没有……是妈非要我跟你离婚,我不同意,她就走了……”

“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你别赶我走……”

看着她眼中的惶恐泪意,秦川屿心头擦过抹说不出的烦闷。

拧眉冷道:“哭什么?我没说赶你走。”

听了这话,魏舒芳眸光亮了些。

但下一秒却听对方又说:“妈虽然有英玉同志陪着,但她住招待所我不放心,我过去看看,今晚不回来了。”

心口一沉,魏舒芳莫名想起赵喜梅口中的‘情书’,以及秦母那句‘你跟川屿早成了’,才放松的心又开始紧缩。

精心准备的饭菜,没一个人尝。

阴云压顶,外头渐渐刮起了风。

见秦川屿的大衣还放在椅子上,魏舒芳担心他着凉,也顾不得脚伤,拿起大衣,一走一跛地往外走。

刚要走出岔路口,便看见秦川屿和营长说着话走过来。

“你妈刚刚带着赵喜梅到政委那说,你和魏舒芳要离婚了,赵喜梅才是她认可的媳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魏舒芳步伐一滞,下意识躲回拐角,搂紧了怀里的大衣。

下一秒,秦川屿沙哑的回答如冷风袭来。

“说句心里话,魏舒芳让我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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